皇子府,终于变成了一块铁板,把所有心怀不轨和心焦如焚的人统统拒之门外。

天子每天都召来暗卫,询问易北行踪,得到的回答始终都是皇子闭门谢客,以身作则,不仅没有放任何人进来,自己也从未出去,每天除开看书吃饭就是睡觉喝药,再没有任何娱乐项目。

朝堂之上,高喊五皇子宜继承大统的声音,终于渐渐盖过喊着十一皇子龙章凤质的嗓音,天子恨得牙龈都被咬肿了。

太子哪有那么容易就好换的。

如果不是闹得太过比如说杀父弑君妄图逼宫,天子还真没怎么太动过换东宫的念头。

何况选易贤为太子?

这孩子最近闹得比太子还不像话,暗地里的手段谁没有,只不过是没有被摆出来而已。

光从这一点来说,太子还是比较厚道的,至少他没有釜底抽薪对着干,把易贤那点儿老底挖出来大家都没得玩。

易贤锋芒太过,不适合当守江山之人。

而太子大概是这些年被宠坏了,贪心太过,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填的满。

天子看着自己案头,堆得满满当当的,喊着要换立东宫的折子,只觉得心头被堵得不要不要的,一不小心,就又喊来暗卫,把易北召进宫中排忧解闷。

“你看看你看看,这都说的是什么话!”

易北表现得实在是太过乖巧,前阵子又出了食物不洁导致腹泻替自己挡过小灾的先例,天子便没再赏宵夜,也没好意思再拿易北出气,许了易北看折子之后,爷俩一起痛骂那群不懂事的朝臣,一点大局观念都没有,就知道嘴上厉害。

“父皇息怒,也是臣子们为国家考虑,只是毕竟能力有限,只能看到这么远的地方,到底都是一片忠心。”

天子斜睨易北一眼,哼了一声。

“你倒是想得很开。”

易北笑笑,合上手中奏折不再看。

“儿臣又不想当太子,再说了,东宫立谁,说白了也是父皇一句话的事儿,难不成这群人还能拿刀子逼父皇改立东宫么?不过就是吵吵几句,现在麻烦的就是太子哥哥下不来台,父皇没理由吧。”

易北说得正中红心,天子又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这事儿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易北很是贴心,直接出谋划策。

“说到底,五哥不过是抓着太子哥哥卖官鬻爵之事不放手,此事查来查去,都差不多水落石出了,想要抹去也不可能,但到底太子哥哥是否知晓此事,是真的授意,还是有人胆大包天,借着太子名号行这不忠不义之事,那可就不知道了。”

五皇子是出示了盖有太子印的手书不错,但那也不代表就是太子亲手盖上去的,只要有确凿的证据和足够忠心的人来顶缸,反正谁都没有抓住太子亲手盖印那一瞬间,还是能够说得过去的。

“只是可惜了这些官员,怎么就这么糊涂,一时想不开呢。”

说到底,终归要看,太子舍不舍得放弃手中那些支持他的朝臣,尤其是在吏部这一块上,舍不舍得放弃他如今对于吏部的控制。

这的确是个很难选择的问题,但权衡利弊,易北相信,太子一定会做出目前来说最有利于他的,不得不做的选择。

至于易贤能够在这件事上捞到多少好处,那就要看天子想放多少水给他了。

于自己而言,这也的确算是个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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