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盛光郁进了院子,季湘这才伸着脖子往外看去,不多一会儿,就有个窈窕淑女打开大门,阳光太刺眼,季湘也看不清楚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只是看穿着打扮,感觉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

“这小鲜肉特么的是谁啊?”助理齐琪啃着面包,看着报纸上那些模糊不清的照片,照片上,能辨别得出穿着浴衣的盛光郁和一个穿着衬衫的小鲜肉滚在床上,虽然照片模糊不清,但是,怎么看怎么都是激情四射的样子啊,齐琪用力的上下牙齿咬在一起,哭丧着脸:“我男神真的出柜了啊,呜呜呜,我宁愿他是性冷淡,也不愿意他是弯的啊。”

“毕竟捅别人菊花或者被人捅菊花这事情,你接受不了是吧。”

说这话的姑娘正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听到助理齐琪的哀嚎,一脸淡定的接了后话。早已习惯季湘私底下粗暴语言的齐琪瞟了眼镜子里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又看了看季湘的那头短发,真是颜值高什么发型都能hold住啊,第一次被老板安排当季湘助理的时候,齐琪见到面前短发,穿的中性风十足的女模特,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这么酷的一个人,确定是雌性动物?

当然,后来一起混久了,齐琪发现了,季湘根本不是女人,是女汉子,黄暴女汉子啊。

齐琪把报纸丢到季湘面前,用手指着报纸上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你看,这样帅的一张脸,你能想象得到,他和小鲜肉滚床单的样子么?”

这时候简直就是坐毯如坐针,季湘拿起包包转身正要走,又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叫她:“小姐,请等一下。”

季湘吓出一身冷汗,捏了小票,转身就推开了咖啡厅的大门。

许是季湘偷偷塞在傅岩枕头下的平安福起作用了,那之后,傅岩的病情得到了缓解,气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季湘在医院里照顾了三天之后,就继续回公司去了,除此以外,每晚增加的两个小时练歌也提上了日程,尘埃的总决赛迫在眉睫,季湘准备,现在更是需要加班加点的训练。

这天,季湘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拍完了早上的拍摄,顶着一头栗色的假发跑来医院探望傅岩。

没想到扑了个空,傅岩没在病房里,季湘在茶几上看到一束大红色的康乃馨,依然如同前几次一样,同样的包装和颜色,看来,是盛光郁又来了。

此时,傅岩正和盛光郁在医院的后花园聊天,难得今天的天气看起来没有那么炎热,出来吹吹风也是好的

“湘湘这个小丫头,心思太单纯,我有时候很恐慌,如果我死了,小斯能不能做好一个哥哥该有的责任。”

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主动提起关于季湘的过去,傅岩说起来,就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他从旁边的袋子里掏出一本牛皮封面的相册,手指在上面摩挲着,叹了口气,这才翻开相册,递到盛光郁面前:

“湘湘,就像我的亲女儿一样的。”

傅岩至今依然很清楚的记得,刚刚出生的季湘,胖乎乎的,小拳头紧紧的握着,乌黑的像是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水汪汪的,乖巧又可爱。

小斯的母亲难产而去,留下一对龙凤胎,可惜的是,小斯的妹妹在世不过活了半个多小时就夭折了,紧接着,隔壁家的季湘出生了,傅岩一直觉得,小季湘的出生就是上帝刻意安排的缘分,傅岩为了那个夭折的女儿,茶饭不思好几天,最后,他跪在季湘家门前:

“你把湘湘交给我,我就带她几天,我看到她和小斯躺在一起,好歹还有点安慰。”

傅岩为人随和,热情,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季湘的母亲心地善良,看到一夜之间这个男人失去了妻子又失去了爱女,就把季湘抱到了小斯的床上,两个孩子半岁之前,几乎都是睡在一起的,所有母乳全部都由季湘的母亲提供。

明白什么?

盛光郁怎么会不明白,傅岩为什么要和他这样一个外人说出这些陈年旧事,说出季湘和他之间的始末,也许是为了解释季湘不太干净的名声,也许是为了告诉盛光郁,季湘是个很好的姑娘。

盛光郁合上相册,双手递给傅岩:“我明白的,谢谢傅总

谢谢他如此的信任他,看重他。

谢谢从傅岩这里,了解到另一面,他所不知道的与她有关的一切。

——

季湘把病房里干爹的床擦了一遍,又把盛光郁带来的康乃馨一支一支的修剪好插到花瓶里,把一切都弄得妥妥贴贴的。

听到开门的声音,季湘以为傅岩回来了,面带笑意,结果刚刚踏出去,笑容就僵死在了脸上,只见周芸带着自己的女儿进来,手上拎着些营养品,见到季湘在房间里,周芸的女儿,傅瑶马上就笑了起来:

“哟,季小姐,好久不见。”

季湘对于傅瑶的印象比她哥哥要深一些,因为她的丈夫是商界小有名气的富豪孙健,季湘走秀的时候难免要见到,但那时候没有扯上这些恩怨,自然就很少交际。早些年他们对于季湘的偏见就很多,现在这个时期,自然是把不欢迎的嘴脸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

“你好,阿姨。”

季湘前不久在病房里待了三天也没见傅瑶出现,现在突然出现,可想而知,是周芸故意带着女儿来为她撑腰的,碍于同样年纪的小斯叫傅瑶为姑姑,她好歹也要懂礼数,称傅瑶

季湘想来想去,干脆又打开车门走出去,站在车门边吹了吹风,小别胜新婚嘛,时间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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