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湘一头雾水,不知道小斯在慌张什么,小斯则是拉起季湘就走,刚刚走到走廊的墙角,跟在妇人身后的几个人就一涌而上,把两个人围了起来,那妇人加快脚步,几步走到季湘面前,指着小斯身后的季湘就骂道:
“这就是要抢我们家遗产的小贱货,勾上我儿子,又勾上我孙子,你们好好拍清楚她这张骚狐狸的脸,好放到版面上给万人欣赏欣赏。”
季湘这才认出来,这是傅岩的继母周芸,也就是小斯的奶奶,季湘长那么大,也只是见过那么寥寥几面,因为傅岩的爸爸和继母是老夫少妻,这位继母也就比傅岩大十多岁的样子,季湘听到她这么说,大概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几个记者已经将她和小斯堵在角落,开口就问:“傅公子,听说傅总的遗嘱已经过了公证,有人谣传,岩石商贸有百分之三的股份会落到干女儿季湘手上,请问这是不是真的?”
这些事情,小斯完全没有和季湘提起过,听到记者这样问起来,这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难怪傅岩要让小斯瞒着她,傅岩竟然已经把遗嘱都写好了。
周芸看小斯护着季湘,从记者手里抢过话筒,抬手指着季湘的脸,咄咄逼人的问她:
“听说这位季小姐是娱乐圈的模特,最近入围了什么电影拍摄候选人,请问一路潜规则之后,是不是觉得这世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身体去解决?你要不要脸,我儿子都已经要死了,你还要过来瓜分他的遗产?”
季湘被小斯护在身后,她几番想要冲出来,又被小斯的身体结实的挡了回去,这事情要是被媒体添油加醋的发出来,对季湘的影响势必不可估量。
“谁说我爸要死了?”小斯看着面前的周芸:“奶奶,你现在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在我爸旁边吹耳边风,您当年对我爸不好的时候,想过后果没有?”
周芸见小斯护住季湘,拉住季湘的手腕:“你给我出来,我现在不扯这些陈年旧事,我就是想看看这个**的嘴脸。”
说话间,周芸身边的几个男人直接拉住季湘的衣领,几下就把她扯了出来,周芸越说越来劲:
“各位记者,拍清楚一点,这可是未来的大明星,不拍清楚都对不起她未来的粉丝。”
“这个**,和她妈一样下贱。”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同时,季湘就已经从小斯的庇护下挣扎出去,提高了音量,怒不可遏的看着周芸:
“没妈你是怎么到这个世界上的,周太太,我母亲已逝,请不要把已逝的人拉出来,难道你没有母亲么?”
周芸没想到季湘会在大庭广众之对她厉声发问,马上就面对着镜头嚎啕大哭:
“苍天啊,你们看看,这个**竟然目无尊长,大逆不道,这就是现在的九零后,这就是家教,这就是娱乐圈的素质。婊.子还想立牌坊了?”
“开口就骂别人的母亲,在医院聚众闹事,周太太的素质真的很高。”
原本就围了一圈好事者的医院,这时候更是人声鼎沸,听闻身后冒出来一个声音,记者们纷纷转过身去,正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人群后面,他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个记者,那目光所到之处,就像是北极的寒冰,众人往后退了一步,主动给他绕道,他几步走到季湘面前,把季湘挡至身后,从一个记者手里拿过麦克风,刚要开口,周芸带了些嘲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算哪根葱!”
周芸看到人群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马上直起身子,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一贯的冷嘲热讽:
“我就是一个路见不平的路人甲。”盛光郁握着麦克风,几乎要把整张脸都对到周芸的脸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周芸:
“周太太,真是抱歉,挡着你上演好戏了?”
说完,他把话筒丢给刚刚那位女记者,对着台下的一种记者扫了一遍,阴沉着脸:
“我看今天的这一段,你们谁敢播出去!”
虽然没有麦克风助威,可他这声命令一样的语气,却显得更加凌厉,记者们面面相觑,看着面前那副熟悉的面孔,纷纷放下了摄像机和麦克风,周芸一看,这样一个说得上话的男人,肯定不简单,心里失了慌寸,抬手指着季湘的鼻子就骂道:
“小贱人,你有种就光明正大的等着我和你打官司。”
直至看到周芸和记者们的身影消失在转弯处,季湘这才松开一直握着的拳头,小斯扶着她的肩膀,才发现她有些气愤的发抖。
“湘湘,不要在意老太婆说的话,她想怎么吠就怎么吠。”
小斯对于这位鲜少见面的奶奶格外厌烦,这一次若不是傅岩生病的消息在商界走风,周芸怎么可能打着继母的旗号来要遗产。在小斯的记忆里,小斯从来就不记得自己有位奶奶,有一年,傅岩生意上遇到资金匮乏,作为邻居的季湘母亲,把自家的茶园卖了一半,二话不说就把钱给了傅岩,而那时候,这位继母是怎么对傅岩的,那时候的小斯才十岁,但是已经懂事,傅岩带着小斯去继母家里的时候,傅岩的弟弟妹妹对着他极尽嘲讽,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绝了,钱自然是没有借到,周芸甚至都不关心他们吃饭没有。
后来,在外打拼的傅岩把小斯送回老家,和季湘一起上学,两家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加上傅岩是喝过季湘干爹茶的人,对季湘也格外上心,直至季湘的母亲逝世,傅岩才把季湘带到城里一起生活。
人性有时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