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想起来,秦冉竟鼻子酸酸的眼睛涩涩的,好想哭。
秦冉已让白仓去查宋天瞬的事,暂时还没有回音,她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他的事。
“你怎么了?”似乎听见抽泣的声音,格勒丹睁开眼一看,竟发现她眼圈红红的,满脸委屈的样儿。
这时秦冉的表情不像平常那样冷冰冰,格勒丹眼前的秦冉,分明就是个小姑娘,格勒丹不知秦冉今年多大,仔细看看,她也就比阿茹娜大个四五岁。
绞尽脑汁,格勒丹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学阿茹娜哄小羊羔吃食的法子,去哄秦冉。“别哭,都是我的错,你可真别哭,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乖,我给你买糖吃……”
“谁在哭?”秦冉转过脸去,不冷不热说道。“我这是风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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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里母亲特别热情,得知秦冉是汉人,她特意上山摘了野菜熬了一锅鲜香菜羹汤,秦冉和格勒丹用了晚餐才回城。
王子府门前,不知谁撒了些混油的水,奴仆正在打扫,秦冉走着有些滑脚,格勒丹便拉了她一下以免摔倒。
两人接着各自回了房,一个小女仆急忙跑回了北边院子。
“……王妃,就是这样。奴婢亲眼所见,王子握了那汉人的手搂了他的腰,含情脉脉看着他,同他说小心着点,可别摔倒了,虽说两人各自回了屋,但王子盯着汉人的背影看了许久,久久之后才恋恋不舍转身离开。”
“太过分了!”旭日高娃手指指着格勒丹屋子所在方向,既生气又委屈,说道。“他根本没有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随随便便带了个人回来,还是汉人,他……对了,那个汉人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昨日,我远远望了一眼,瞧着不大像男子。”
“王妃,奴婢也不敢确定。”女奴埋着头,回答道。“那汉人个头不大,却不像奴隶市场上粗壮的汉子,或者文弱的书生,可他长得又不像青楼里娇滴滴的女子……”
听女奴说完,侧妃冷哼一声。“管他是男是女,我都要治治他,让他知道谁是这王府里的女主人!”
这时,女奴补充一句。
“王妃,我听说那汉人要了热水,准备沐浴。”
旭日高娃眼珠子一转,右侧嘴角往上一扬,立马计上心头,她看一眼女奴。“你过来,我给你说……”
“是。”女奴应下,退了几步往外走。
随后,女奴取了个木托盘,放了两张布巾遮住里面的东西,她低着头走进秦冉所在的小院,这院子就一排连着的屋子,三间房,秦冉在东边屋子,山野一郎在西边屋子。
早打听好秦冉在的房间,女奴看一眼西边小屋,一片静悄悄,她蹑手蹑脚往东边去。
女奴屏住呼吸,贴着门缝打里一看,发现那汉人果然在沐浴。
可惜的是她看了好一阵也没能等到秦冉从木桶里站起来,秦冉不起身,女奴就无法得知屋里的人是男是女,深吸一口气,女奴重新端好木盘整理好布巾,在门口细声细气说道。“公子,王子命奴婢送些布巾来。”
“进来吧。”秦冉突然拉开门,朝女奴冷冷一笑。“站了那么久,想必也累了,坐下吧。”
“你——”
女奴傻了眼,秦冉明明在木桶里,怎么刹那间转移到了门边,女奴不及作任何反应,秦冉一记手刀,已将她打晕。
秦冉合上门,将女奴拉到一旁,任她昏躺在地。
大约过了一刻钟,院子里热闹起来,原因,自然是侧妃带了一众女奴来到秦冉房门前,不问一句,她命女奴撞开秦冉的门。
“给本王妃出来!”
门一开,旭日高娃站在门口,双手叉腰,一副准备捉奸在床的阵势。
旭日高娃瞪眼去瞅秦冉,谁知,她正坐着饮水,看起来悠然自得。
“不用那么大声,我耳朵好着呢。”揉了揉耳朵,秦冉望向旭日高娃,续道。“哦,是你嗓门大,这没办法。”
旭日高娃生得壮实,快有格勒丹身高,她容貌算不得多美,可一双眼睛却是极大,黑白分明,若心情愉悦,看起来也许有几分水灵,若表情严肃起来,还是有几分瘆人。
她站在门边,身后又有一众奴仆,旭日高娃气势汹汹喊道。“赶紧把阿善交出来。”
“喏,在那睡着了。”秦冉一指,其他人才发现躺在门边的女奴。
“你这个衣冠qín_shòu,你对她做了些什么?哼,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在王子心里有几分地位,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不就是个来路不明的汉人,竟敢欺负到我婢女的头上了,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晓得王府里的规矩!”
来之前,旭日高娃已想好,不管这汉人是男是女,她都有法子治他!
如果他是男子,就说他欺负了女奴,请王子把他赶出去,如果他是女子,就说她不懂规矩要勾引王子,药藏在女奴送来的布巾里。
再者,作为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旭日高娃有女人的直觉,她见到秦冉的第一眼,便觉得秦冉对格勒丹来说定然不一般。
“王妃,您是误会了。”这时,山野一郎套好衣服,赶来了。
“你又是谁?”旭日高娃眼睛一瞪,仿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山野一郎没来得及解释,秦冉已把话头接了过去,他们又不是专程来玩宅斗,跟她费什么话。
“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