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楚玉讨厌她,却不怕她。
“平行线永远无法相交,赖得同你辩解。”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前一瞬问人家是谁,后一瞬又表示不屑,唉,宋天馨,你能不能长点心?出门带上脑子?”比起那些不堪入目的手段,言语上便能碾压一人,池楚玉觉得相当成就感十足。“姐,咱们走吧,她可是出了名的神经病。”
当着她的面就诋毁她,宋天馨听了这话气得脸红。
“池楚玉,你给我站住!”
“你傻不傻?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拉着秦冉,池楚玉头也不回的走了。
心情超爽的池楚玉走着走着,徒然停住脚,不对啊——那宋天馨可是宋家人,秦冉同宋天瞬又……
池楚玉暗道不妙,立刻换上祈求原谅的表情。
“姐……抱歉,刚才没忍住。”知道秦冉不认识宋天馨,她还给人家挖了那么大的坑,池楚玉自责到不行,毕竟,那宋天馨可不是省油的灯!
待秦冉入了宋家,宋天馨不给她找麻烦,池楚玉都绝对不信!
秦冉没说什么,池楚玉赶紧解释。
“宋天馨是宋天瞬的亲妹妹,但她实在太讨厌了,七月七,曾在画舫上遇见她,因前几日的赏花宴,我先她一步作了首诗,她觉得我拂了她脸面,那日便使计把我推下水!事后,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自己头晕没站稳,说我好心去扶她,结果反而落水!若不是那日有会水的长随,把我救了起来,我保证成了那溺水鬼!”
“你说,我有那么弱吗?去扶个人,还会落水?再说了,我会去扶她?!”
“她为什么那么做?”
又非江湖中人,一言不合便闹着打打杀杀,都是些未出阁的女子,不至于因一首诗,宋天馨竟要把池楚玉推下水。
转念一想,秦冉觉得其中另藏玄机。
“还有什么?还不是……”也不用瞒秦冉,脸颊一红,池楚玉一反常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太子殿下如今只得一个侧妃,未立正妃!我与宋天馨同岁,她便把我当做她的头号假想敌!姐,你说无聊不无聊?!”
“防范于未然嘛。”原来如此,秦冉笑道。
“你竟帮着她说话!”
秦冉少笑,见她因此而笑,池楚玉不乐意了。
“她眼界太小,以为你是她的敌人,所以想尽一切办法铲除,不过,你是吗?”笑容仍挂在嘴边,秦冉学着某人的语气,慢悠悠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说得好!”先前还不开心,一听这话,池楚玉脸上笑开了花。
“我才不屑于和她一样,我娘说啊,随我高兴,我愿意做甚就做甚,一辈子关在那高墙之中有何意思?外人看着光鲜亮丽,谁又明白他们心中的酸楚无奈……”
池楚玉十分幸运,有如此开明的母亲,让池楚玉得有机会踏出池府,追求自己人生的幸福。
她虽小,却执着,如一株向日葵,乐观的勇敢的朝着她的太阳前进。
两人渐行渐远,不知不远处的凉亭,侍卫重复着她俩的话。
“……就说了这些。”侍卫内力深厚,听觉异于常人,便能将秦冉和池楚玉的对话大致告诉坐在凉亭里饮茶之人。
末了,见黄衣男子有些微征,他小声道。“太子殿下?”
回过神来,太子李昊什么也没说,起身朝镜湖方向走去。
“走吧,去母后那儿。”
…………
…………
御花园内有一镜湖,冬日湖面结冰,面上能映人影,清晰无比,犹如明镜。
皇后吕氏安排的宴会,便于镜湖边儿上。
上午,官员夫人及千金进宫后陆续来了此处,皇后吕氏则领着后宫妃嫔一同前来,大家茗茶赏花,吟诗作对,不亦说乎,期间,皇太后见着天气不错甚至出来露了个脸,给皇后长足了脸。上午,官员夫人及千金进宫后陆续来了此处,皇后吕氏则领着后宫妃嫔一同前来,大家茗茶赏花,吟诗作对,不亦说乎,期间,皇太后见着天气不错甚至出来露了个脸,给皇后长足了脸。
而这事,让大家暂且忘记一开始的不快,后宫妃嫔皆来此处凑热闹,唯独玉贵妃临时派了个小宫女来,称身子不适不能前来。
皇后面上不快,盯着跪着的宫女久久不语,其他人更不敢搭话,唯柔妃孙兰欣笑着说了几句好话,此事一时暂了。
看着一片祥和,实际上,座位上的夫人们各个紧张不已。
如同朝堂局势,宫内情况一样复杂。
即使把已故慧妃华明素之子李昊养在无所出的皇后膝下,两人关系始终隔了一层油纸,令人看不清,若说皇后同慧妃有怨,她待李昊又如亲子,若说无一分一毫的芥蒂,身边人又不觉得如此;而五皇子的生母玉贵妃,她一贯同皇后不对付,有时水深火热,恨不得斗个你死我活,有时两人面上情同姐妹,再加上孙家招人喜欢的柔妃孙兰欣,即,郑超夫人孙俐娘家姐姐,后宫内无一日安宁。
后宫争斗一向如此,裙裾下的暗涌,可别祸殃池鱼!
而今日宴会,除了圣上大寿一事,也借机会替太子相看正妃,若有表现优异者,皇后将挑选给皇室适龄男儿,所以后宫妃嫔都来了,为自家儿子相看相看。
午膳后,太子、五皇子等人将来镜湖向皇后等人平安,等同于让他们能见见早定好的几个姑娘。
先到的人不是太子李昊,反而是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