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响雷在天际突然炸开,闷了一个春天加夏天的雨水终于在七月半这天倾泻而下,随着这场雨的来临,南夏国各地的旱情也随之有了些许好转。
自从五年前卫国将军府一门被绞杀之后,南夏国一直都处在动荡之中,各位皇子渐渐的都已成年,皇子之间明争暗斗有,各自拉拢朝中大臣组建自己的势力,铲除异己。武帝随着年岁的增加也越来越多疑敏感,稍有异动就大肆清理,朝堂之上一片混乱。
蝗、水、雪、旱,这几年来各种灾害不间断,朝廷对于这些灾害视而不见,对于百姓的死活也不管不顾。民间也渐渐开始流传,这是老天爷在为消亡的卫国将军府鸣不平。失去了卫国将军府的庇佑,南夏虽有五十万大军驻守在边境,但是军心已乱,南夏时常与别**队有战况发生,而南夏国的各附属小国也频频制造一些小动作,想要独立称王。
而与南夏国的各种动荡不安相反的是,与燕京京城城郊相隔二十里的牛角山中却是一片的祥和宁静。
牛角山,顾名思义是由三座相邻的山峰互相连接而成,中间山峰高于两侧,两侧山峰各有一陡峭,与地面几乎成九十度角,峰顶微微向外倾斜,远远看去就像牛头上的两只牛角。
传闻牛头山中曾有一群嗜血成性的强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山周围村庄的村民不堪其扰,全都远走他乡。不管何人从山下经过都要提前打点,准备好孝敬银两。然而这股匪患却在五年前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消息传出之后大家都说是九天之外的仙人们看不过他们的行事方法,一怒之下将这些强盗全部正法。
从那时起,凡是进入牛角山的人都会离奇的迷失在山林之中,直到三日后便会出现在入山的山口处,且不记得入山之后的事情。
从此后人都都将这山看作是仙人们居住的地方,再无一人进入这山中。
大雨一直断断续续的下了六天,大雨过后,空气中夹杂着草木的芬芳,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让人闻后心情也觉得舒畅不少。牛角山下一辆二人架马车由远及近,渐渐出现在视野中。驾车的车夫还未来得及脱掉身上的蓑衣,雨水顺着蓑衣点点滴下,马车在铺着青石板的路上稳稳的行驶着,马蹄过处溅起一串串的水珠。
待马车行至牛角山山路入口处时,从一棵比成人腰还要粗的七丈高大树后闪出一个约七、八岁的小童,小童身穿灰色短衫长裤,裤脚跟鞋子上还占着点点泥泞,看样子是雨停之后刚跑出来的样子。小童站在马车前张开双臂,手中持一把量尺左右的小短剑喊道:“停车,块停车。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喊完便向树上快速的瞄了一眼。
赶车的车夫看了一眼还不到自己腰间高的孩子,回头看了眼马车车厢,淡淡的开口,“主子爷。”顿了几秒后,车厢内传出几乎不可闻的两个字“走吧。”声音清冷淡泊,其中又带有男性特有的磁性。
车夫听后应了句是,挥动手中的马鞭就要驱车离去,这时从那七丈高的大树上又飞落下一名约五、六岁的男童,身穿天蓝色锦袍,领口跟袖口都有祥云暗纹,腰间配一根黑色镶白玉腰带,头发用与锦袍同色的发带束与头顶,黑色的小靴子上绣有金色的竹子。男童几步走到灰衣男孩跟前,踮起脚尖,一个爆栗敲在男孩头上,恨铁不成钢的训到:“我们是侠盗、侠盗,不是土匪,劫的什么财,我们要的是人,是人,是人!”
灰衣男孩收起短剑默默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慢慢走到男童身后站定,看了看坐在车上的车夫,心说:人不是在马车上呢吗,直接拉上山不就好了。
小童看了眼驾车的车夫,皱了下眉,从腰间荷包拿出一颗白色药球,一扬手,一道白色粉末直冲车夫的门面而去。
车夫见此伸手一把抓住药球,轻轻往外一甩,药球瞬间被捏碎,变成粉末渐渐散开,不过五个呼吸后车夫便仰面倒在了马车上。
小童见车夫晕过去后双手付于背后缓步走上前,伸手戳了戳昏迷不醒的人,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小手轻拍车夫的脸:“啧,也不看看是谁研制出来的药,竟然敢用手去接,不是所有的药都是吃进嘴里或要闻上一闻才有效果的,小爷今儿就让你长长见识。”
说罢,抬手便撩开了马车的车帘,推开车厢门,定睛一瞧,楞了一下。只见车中之人一身银色锦袍端坐于小机之后,一手端着一青玉茶杯,杯中还微微冒着白气,淡淡的茶香从杯中溢出。另一只手中拿着已经翻阅过半的书。男子一头墨发仅用一只豹头血玉簪挽起,脸色微白,似是不常见日光,修长浓黑的眉毛显示出男子的阳刚,一双凤眸由于突进的光线而微微眯起,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不悦的轻轻抿着。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高雅姿态。
车厢内顶镶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虽已秋初,天气却依旧有些炎热,但是车厢内左侧却放有手炉,右侧有一烧水的小炭炉,炉子上座着一个精致的小壶,咕嘟咕嘟的响着,炉内燃的是昂贵的银丝碳,这便使得整个车厢内热气腾腾。
小童两指轻轻磨挲着下巴,大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转头向身后一样看呆的男孩说道:“小六,连人带车一起带回去,车驾的稳当些,不要走我们来时的路。回去后把小爷前几日准备好的那套红色玉蚕锦的外袍找出来,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