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后韩颖她们驾着马车走在回府的路上,明墨有些担心孙禄的事情。“主子,孙老那边怎么办。”
“今晚让阁中的人易下容把孙老换出来,让他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孙太后‘杀人灭口’。”韩颖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刚才在殿中只顾看戏了,不知不觉都过了申时二刻了。
韩颖在宫中也没怎么吃东西,只是在去宫中的马车上用了几块点心,现在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明鸢看着韩颖吃完一块又拿起另一块,急忙阻止,“主子,这些点心都凉了,味道也没有刚做的好吃。咱们马上就回到府中了,回去后明鸢立刻给您做饭吃,您就别吃这些了。”
韩颖看着明鸢越来越有管家婆的样子了,只好将手中的点心放了回去。
韩颖她们这边说说笑笑的往回走,武帝那边却乌云密布。
等进宫贺寿的官员带着家眷都出宫以后,武帝就跟孙太师与孙禄先后走进了宣政殿。他们刚前脚进门,后脚德胜就把祝姑姑带了进来。
祝姑姑在宣政殿门口还有点纳闷,想不明白武帝召她来宣政殿有什么事。宣政殿向来都是皇帝与大臣商议朝政的地方,宫中闲杂人等是不可以进去的。想不明白,祝姑姑也没有开口问德胜,只是规规矩矩的跟着德胜进了门。
祝姑姑进门后礼还没来得及行,武帝拿起一块青玉制的笔洗就砸了过去。祝姑姑顿时被砸了个正着,额头被砸了个血窟窿,血液混着笔洗中的墨水从她脸颊滑下,浸湿了一大片衣领。
祝姑姑被砸的有点懵,头也晕了好一会儿。等她缓过劲来赶忙跪下,惊讶的喊了声,“陛下!”
武帝一把抓过放在桌案上的布料,扔在祝姑姑的面前。“大胆宫婢,你自己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祝姑姑看着眼前那巴掌大的布料,眼神一缩。随后一扭头就看到了同样跪在一旁的孙禄,藏在袖中的手攥得紧紧的。
“老奴不知做了何事惹陛下生这么大的气,还请陛下明示。”祝姑姑抬头,一脸镇定的看着武帝,眼中带着些许疑惑。
孙太师在一旁看着,见祝姑姑满脸的鲜血,不由向武帝开口,“陛下,还是先给祝姑姑包扎下吧,事情还没弄清楚,而且祝姑姑怎么说也是太后跟前伺候的人,身上还有品级。”
武帝的目光带着锐利,直直望向孙太师,“人证物证俱在,孙太师这是说孤冤枉了她。”
以前武帝在私底下都喊孙寿舅舅的,这次却直接喊他孙太师,可见武帝心中对此事的幕后主使已经开始倾向是孙太后做的了。
孙寿也不敢再开口为祝姑姑求情,一是怕武帝的火烧到自己身上;二是怕这事万一真的是孙太后所为,还是避嫌点好。不然到最后再把整个太师府都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武帝见孙太师不再开口说话,便使了眼色给德胜,德胜走到祝姑姑跟前,弯腰捡起那块布料,依旧是那副老好人的模样,低声对祝姑姑说:“祝姑姑,老奴劝您还是招了吧,老是这么扛着也不是办法不是,若是再不说可就不是在宣政殿跟您说话了。”
祝姑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像是要吃人似的,加上她满脸的鲜血更显恐怖。“老阉货,本女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让本女官招什么。就拿着一块不知哪找的破布就想欺诈本女官,也太异想天开了。”
德胜眼神闪了闪,把拾起的布料又呈给了武帝。站在武帝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
刚才祝姑姑说话时并没有压低声音,武帝也听到了她说的话。看了看跪在一旁的孙禄,“孙禄,把你刚才在大殿中说的话再讲一遍。”
孙禄抬头看了眼祝姑姑,就把他在殿中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祝姑姑冲着他就呸了一口。
“满口胡言,本女官为什么要加害陛下,你说你看见本女官在假山后焚烧女官服,那有没有第三个人看见?就凭你一人之言就想诬陷本女官,谁给你的胆子。”
“罪臣所说全是罪臣亲眼所见,若有半点不实,罪臣愿接受五雷轰顶之罚。”孙禄指着天发下狠誓。
南夏臣民一向对天罚一说很是谨慎,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会发下这种誓言,孙禄说完武帝与孙太师都被吓了一跳。看来孙禄所说确实是他亲眼所见。
武帝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狰狞,看着跪在地上的祝姑姑目中闪过狠厉。
祝姑姑被武帝这么一看,心中咯噔一下,急忙开口辩解,“既然孙太医说本女官烧毁了一件女官服,那本女官身上穿的这件又作何解释,总不能本女官一下能有两套女官服吧。”说着又抬头看向武帝,“陛下也可命人去主衣局查问,看看老奴最近有没有制作新的女官服。”
孙禄也不甘示弱的开口道:“祝姑姑想要一件女官服又有何难,何必自己去主衣局制作。且那女官服上沾染了百日香的味道,这香可是得需要百日后才能散去,祝姑姑若是整天都穿那套女官服始终会被人发现的。”
“德胜,带人去搜她的住处,仔细搜。”武帝听完孙禄的话后拿笔写了一道圣谕,吩咐德胜去办事。
德胜领命带着武帝的手谕准备去召集侍卫搜查祝姑姑的住处。
“太后娘娘驾到!”
德胜刚要开门,就与孙太后碰了个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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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姑姑:什么世道,三更半夜去烧个衣服也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