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玉食阁上了马车,蕊儿已经没有心情去逛街了,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主子,那个西栾公主真是太没礼貌了,还是嫡公主呢,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怎么能说这种话,真是没脑子。”
韩颖戳了戳她鼓起的两腮,“看人不要光看表面,刚才她说那些话的时候虽然语气中全是恶意但眼中却是一片清明。若她真是一个刁蛮没脑子的公主,魏衡业敢带她独自来南夏吗。而且这位公主在西峦后宫可是得宠的很,宫中上到帝后妃嫔下到宫女太监,没有一个与她不和的。她要是没脑子能做到这些吗。”
蕊儿越听眼中越是惊讶,“主子您是怎么知道的,主子好厉害。”眼中的惊讶渐渐变成了崇拜。
明鸢把手炉塞到韩颖手中,又给她腿上搭了件毯子,轻瞥蕊儿,“都让你好好看阁中的消息了,西峦那边宫中传出的消息都有写。”
蕊儿挠了挠头,“呵呵,不是有明赢在嘛,他知道就等于是我知道,一样一样。”
三人在车厢中时明鸢进去逛了一圈,顺便把韩颖近几日画好的衣服首饰新式样交给了掌柜。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到新年了,各府的夫人小姐们也都开始采买过年的首饰衣物了,趁着这时机又能赚上一笔。之后三人就回到了韩府。
“南蜀那边来的人都怎么样了?”几天后,韩颖接到消息,南蜀那边的不止出现旱灾,又出现了冻灾。而且已经开始慢慢往别的城镇蔓延了。
“武帝只是让人把他们安置在了北区的一座宅子中,宫中也没有管他们的伙食,他们只能在四周找点零活做做换口饭吃。”
韩颖皱了皱眉,“让阁中的人多帮衬他们一下,毕竟是我们把他们从南蜀带过来的。”
“阁中已经找人暗中接济他们了。”明墨说完就把刚接到的消息递给了韩颖。“南蜀那边的灾民已经自建起了一支起义军,趁着新知府还没上任,攻陷了知府衙门,把里面的存粮都抢了。”
“武帝还没收到消息?”
“没有,这是阁中用特殊手段传出来的消息,官府的消息都让起义军给截断了。而且这支起义军很有纪律性,看着不像是农民,已经让阁中的兄弟暗中调查了。”
说起这消息明墨也很纳闷,这支起义军就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似的,而且目标明确,行动快速,跟军队的作风差不多。
“不必查了,我知道是谁的人了。让阁中的兄弟都小心些,暗中给他们添点堵,把他们抢来的粮食都分给老百姓。”韩颖略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明墨有些好奇,“小姐,是谁的人,难道是赵贺?”
韩颖勾了勾嘴角,“是低调的五皇子赵赞。赵贤已经失势,赵赞的皇子妃母家父亲户部尚书郑伟刚被武帝关进牢里,断了他的粮草供给,南蜀那边的消息也被捅了出来。如果他不早早把南蜀那边控制起来迟早被武帝抓住他的尾巴。”
“可他不是一直拥护二皇子赵贤吗?”
韩颖挑了挑发丝,“总得有个在前头挡风的不是,不然他一个嫔位娘娘生的儿子怎能顺顺利利无风无险的活到现在?”
“啧,武帝这几个儿子还真是……”明墨有些唏嘘。皇室的人活的还真累,不过想到自己的情况也就释然了。一个不怎么入世的百丈谷谷主之位都挣的头破血流,何况是一个能统治万民的位子。
“南蜀周边也让阁中的兄弟注意一下,赵赞肯定不只是这一支起义军,让他们能找到他的老巢更好,找不到就给他们添堵。赵贽被禁过足,赵贤被罚俸,轮也该轮到他了。”韩颖目光暗了下来,就让武帝好好看看他的这些儿子们扯下面具后的嘴脸有多凶恶。
“魏衡业那边没动静吗?”韩颖突然想起来,兵部侍郎若真的是西峦的细作,那他在五年前的那场冤案中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西峦皇室在当年有没有也参了一脚。毕竟当时的证据指向卫国将军府是把边防军队分布图送给了西峦锦帝。
明墨抿嘴想了想,“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魏衡业似乎真的是在为魏玉兰找夫家,隔三差五的参加一些世家子弟的聚会。魏玉兰也会到场,只不过依旧是蒙着面纱。”
韩颖的手指有规律的轻敲桌面,“不必盯的太紧,魏衡业的功夫不错,魏玉兰的功夫也差不到哪去,若是被他们察觉到就更查不到什么了。兵部侍郎的身份查的怎么样?”
“一切正常,是正规科考出身,家世也清白,家眷也没有问题。”明墨查了一个月也没查出原守全有什么不妥,正宗的南夏燕京世家子弟。
“那就查他的父辈、爷爷辈。”
“是。”明墨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没想到,若是正宗的暗钉有可能是好几辈之前就混入燕京的。
明墨刚要出去,就听到窗外传来飞禽拍打翅膀发出的“噗!噗!”声。抬眼一看,果然是那只宝贝海东青。看来赫连王爷是拿它当成与小姐传信的专使了。
韩颖也听到了声音,示意明墨开门让它进来。
海东青一进来就扑进了韩颖怀中,抬起一侧的翅膀双眼中流露出委屈的目光。
韩颖低头一看,嘴角也抽了抽。赫连苍的回信比她写的厚了不少,翅膀下都要塞不住了,怪不得它都委屈了。韩颖把信件拿下来,“给金羽拿点吃的来。”
明墨看到海东青跟韩颖的样子憋着笑告退了,这赫连王爷还真是物尽其用,再多塞一张纸海东青都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