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赵贽看着武帝眼中的失望心中一跳,难道父皇是想要撸了自己的太子之位?不,绝对不能让父皇这么做,自己是太子,之后一定会登上那个位置,也最终会成为整个南夏的主宰者。
“太子皇兄,皇弟对你也很失望,不只是失望,还很心痛。皇弟跟太子皇兄您可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啊,您怎么就能忍心这么一次又一次的陷害皇弟。”赵贺眼中带着沉痛看向赵贽。
“你!”赵贽瞬间停住了下面要说出口的话,看着赵贺锁住了眉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六皇弟还真是心思缜密,从本宫还在禁足之时就已经开始给本宫设套了。难怪舅舅府中会突然出现飞镖传书,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六皇弟你一手策划的。不用说了,这个假侍卫也是你安排被舅舅抓住的吧。”
赵贽从今天的事开始慢慢往回回想,越想越觉得这次的事怪异,虽然在途中出了些阻碍,可不管这些阻力是大是小,最后还是让他们很顺利的找到了赵贺购买战马的证据,而且抓假侍卫的时候也没费多大力气。不然就以赵贺的贴身侍卫这个身份,哪能被几个身手一般的探子抓回来。
不仅仅是这些,就是那个假侍卫也只是在受了一点刑讯之后就答应为他们作证,对于一个贴身侍卫来说哪能就这么没骨气的出卖主子。这么多破绽应该早就被发现,可是他跟舅舅都却被这份喜悦给冲的头脑有些不清醒,现在他终于把这件事的前后都想清楚了。
赵贽突然想到自己手中还有一份证据,那是赵贺私底下组建私兵的证据,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个贴身暗卫找到那些证据了没有。赵贽想通这些之后感觉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清醒,现在最主要的是拖延住时间,一直拖到那个暗卫进宫来给他送新的证据。
“父皇,六皇弟购买战马的这些证据全都是儿臣跟左相大人一同搜集回来的。既然六皇弟说儿臣是陷害他,那些战马怎么解释,那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而且还有西栾那边的马商也可以为儿臣作证。儿臣请求父皇多给儿臣些时间,找到那个马商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赵贽沉定下心神后站直了身体,沉稳的开口。
“太子皇兄既然能找到一个跟皇弟的贴身侍卫这么相似的人出来,再随便去西栾找个养马的人来充当那个马商也是能做出来的。而且太子皇兄提到的那些战马,谁知道是不是太子皇兄自己私下购买的,然后扣到皇弟的身上,等事情过去后再把马匹偷偷的运往别的地方
。”赵贺显然已经想到了赵贽接下来会怎么做,也把说辞都提前想好了。
“皇弟既然不信任本宫,可以请父皇派人去查。皇弟不至于连父皇派出的人都不相信吧。”赵贽斜眼看着赵贺,也没等他说话就看向武帝。“儿臣上次是陷害过六皇弟,自从父皇罚儿臣闭府静思后儿臣已经改过了,这次的事情儿臣并无半点陷害。”
说完赵贽就跪了下去,“父皇,儿臣请求父皇派人彻查这件事情。这事不仅关乎到儿臣的清白,还关乎到南夏的安稳。若是真有人私底下购买战马,用处儿臣不必细说父皇也能想得到。”
武帝坐在龙椅上看了看跪在下面的赵贽,又望了望站在一旁的赵贺,心中也在思量着这件事的始末。若这件事是赵贽陷害赵贺的,那到没什么,只不过是废一个太子就能把这件事处理好。若是赵贺设的圈套,那些战马说不好还真会成为之后隐匿的灾祸。
“各位爱卿,事情你们也都是从头看到尾的,你们有什么看法也可以说一说。”武帝今日来上朝的时候头本来就不怎么舒服,现在让他自己一个人思考、下决定,弄的他的头更加的刺痛。
站在殿中的各大臣们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始终没有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臣等一切听陛下定夺。”最后,一殿的大臣看着武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迫不得已憋出了这么一句来。
武帝一听差点气的背过气去,在龙椅上咳了好一会儿,吓的殿下的大臣们又跪了一次。德胜也急忙唤了在殿门外伺候的小太监去重新沏了一杯茶水进来。
等武帝喝了口茶压了压心中怒火后对着赵贽开口,“太子先起来吧,这件事孤会好好查一查的。”
说到底,武帝对两个儿子谁不不相信,他的话中并没有指明这个查一查到底是指赵贺私下购买战马一事还是指赵贽陷害赵贺一事,一句话的意思听到两人耳中却各不相同。
赵贽还以为是武帝已经答应了他在这件事上他会派出人再查一遍,心中当下轻松了不少,站起来的时候还得意的看了旁边的赵贺一眼。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在殿门口探头探脑的向大殿中直打量。德胜看到后向武帝请示了一下,武帝稍微点了点头,德胜向那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自己也不着痕迹的向后殿的方向退了下去。紧跟着那个小太假也悄悄的跟着去了后殿。
不一会儿,德胜就从后殿走了出来,在武帝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武帝听后眼中闪过沉思。殿中的大臣们看着武帝主仆二人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解,这是又有事情发生?
“宣那人进殿吧。”武帝揉了揉额角,声音有些低沉,还夹杂着一丝丝疲惫。
“宣太子贴身暗卫进殿!”德胜运足了一口气高声喊道。
赵贽一听德胜的喊话眼中闪过欣喜,终于来了。赵贺,这次看你还怎么狡辩。
赵贺听到这一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