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闹不明白了,好好的家里不呆着,非要爬哪门子长城,你瞅瞅,连个鬼影都没有”
“怎么那么磨叽,赶紧给我拍一张,这个姿势怎么样?”劉涛倚在墙垛边沿,双臂张开,微微仰着头直视着远方,只是眼角的余光却瞥向了吕言,他拿着相机。
爱美是男人的天性,亦是女人的共性,无论到了哪里,哪怕匆匆驻足也不忘留下曾存在的痕迹,也许更多的是因韶华短暂,倏忽而逝,既然留不住时间,至少为未来回首时留下点含笑以对青春纪念。
“咔嚓,咔嚓”
“好了”
吕言学了乖,来了张三连拍,他也不知道拍的称不称她的心意,但为了保险起见,多拍几张总是没错的,再不济也有她满意的。
“没人才好呢,正好省得挤,整天窝在家里什么意思,吃饱等饿啊”她说着,轻轻一跳,上了台阶,今天穿她了双平底鞋,
“说起来在京城呆了那么长时间,长城还是第一次过来呢,哎,要不给你拍两张吧?”劉涛上了一半,回过头,见吕言没跟上来,只是弯着腰盯着一块青砖瞧个不停,大声提议道。
砖上刻了字,不知道是时间久了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字迹已经不大清晰,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两个名字,后面的字像是被人给刻意模糊了。
“不用,电池快没电了,省着点用吧”吕言站起了身,跟了上去,他对拍照与否一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记忆比毫无感情的照片更加的鲜活,像酒一样,随着时间的发酵、酝酿,会多出更多的所期望的精彩,但一旦成了照片,脑子里的影像也就随之固化了。
“咱们差不多就行了吧,这都好几里地了,再走晌午饭都都落后面了”
劉涛伸手将他手里的相机拿了过来,道:“反正又没事,就当散心了呗,你要是饿的话我包里有吃的,往后站一点,嗯,笑一下。”
“咔嚓”
她背着光,仔细瞧了瞧,白了他一眼:“牙呲的跟蒜似的,比哭还难看,重来重来,别靠那么近。”
“咔嚓”
“你吧”
“哎呀,吕言你找打是吧”红晕漫染,顷刻之间到浸到了脖子根,手上,她象征性的在他的胳膊上捶了几下,似乎这样就能发泄心里的不满和眼下的窘迫。
“嗡嗡嗡”
“什么声音,你电话?”
劉涛目光看着别处,她仍觉得浑身上下不大自在,听到吕言说话,瞄了他一眼,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摇着头道:“我的是铃声。”
冬天的衣服厚实一些,手机的震动几乎没多大感觉,拿出来扫了眼,并不是存储在手机里的,他并没有接,也没挂断。
近段时间来类似的电话不少,过年了,企业要搞活动、电视台要准备节目,作为年度最红“新人”的他自然成了各方争取香饽饽,一开始他还应付几句,现在却连客套也懒了。
如果多才多艺指不定就接了,没必要和钱过不去,但他从头到尾的想了个遍,自己除了演戏,还真没什么可拿得出手的东西来,因此也就一股脑的全给推了。
正准备收回去的时候,劉涛一伸手,将手机抄在了手里了,在手里扬着:“老实说,谁的?”
在她看来,不愿意接的电话直接挂断就是,既不接又不挂断,里面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而发生在一个男人身上,八成打电话是个女人,在心里,她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她是谁,她又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谁的,哎,人给我打电话关你什么事,拿来”
“就不”她忽然笑了下,伸出另一只手当着他的面按下了接通键,却没说话,只是屏着呼吸放在耳边听着,只是里面传出的声音和她意料的不同,下意识的,她又着急忙慌的塞回了吕言手里:“找你的,是个男的。”
吕言无语地看着她,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但既然已经接通了,再挂断或者不说话也不合适,
“喂,你是?”
.........
大概半分钟,吕言将手机收回了口袋,脸上露出点喜色来,并不是因为电话的内容,而是因为这通电话给他找了个看上去十分充足的离开的理由,道:“得,今天没法陪你逛了,我回去有点事儿。”
“什么事,这么急?”她见着他抬脚就往回走,心里猜着大概是他找的借口,一个不认识的人打电话过来,能有什么当紧事?
追了两步,她伸手拽住了吕言的胳膊:“先说好,到底什么事?”
“下午老乡聚会,让过去”吕言一脸我也没办法的模样,他根本没听过这个所谓的老乡会,但现在既然打电话过来了,还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得,不去终归不合适,而且他正愁没由头撤呢。
劉涛狐疑地盯着他,寻找着能够印证自己猜测的佐证:“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不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吧?”
“信不信由你,对了,你是回去还是怎么着?”他这时候才想起来,前前后后连个人影也没有,她要是一个人在这,也不怎么安全。
“哼,你管我”她没给他确切的答复,吕言有事,她不能硬拉着他,但心里她又觉得他就是在找借口,就是想偷懒,因此,在脚下,她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要当场揭穿他的谎言。
走了一会儿,吕言见他在后边跟个小尾巴似的,既不远又不近,他一回头,她立马的看向别处或者假装拍照,停下了脚步,喊道:“得了,别装了,相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