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呢嘛呢这是,怎么啦啊?小两口吵架啦?”
吕言听见声,停了本就迈的不大的步子,先前瞅见的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影走近了,虽还没看清正脸,但打说话的语气和强调里,他猜到了来人是谁,以前也碰见过几次,都是点了个头或者匆匆说上一句场面上错身而过,算是打了招呼。
“没,我们俩闹着玩呢”顿了顿,他问道:“宋老师这是刚回来?”
“嗨,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开玩笑归开玩笑,可也有个度不是?你看看你把人给气的”她说着,绕过了他到了劉涛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哎,我说你也是,啥事不能商量着来,再大的火气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
“那个...我们真是开玩笑”劉涛尴尬的满脸通红,她知道他那句话的意思,按本来的俩人看过的场景里,他应该甩着头,一脸的不忿,哼儿吧唧地说出来的。
宋旦旦笑了下,又回头瞅了吕言一眼,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道:“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有什么可乐的,到家里,俩人可劲的掰扯,搁在楼底下大家伙都瞧着算个怎么回事不是。”
“嗯,宋老师再见”吕言也没成想正巧被她赶上了,脸上有点发热,好在自个儿戴着帽子,灯光也没那么亮堂,应该发觉不了。
宋旦旦“嗯”了声,道:“改天有空了到家里坐坐啊。”
“好”
等宋旦旦上了楼,吕言又走了回来,一脸荒唐地道:“不是,你喊什么啊?”
她斜过身不去看他:“我要怎么关你什么事?”
“咋不关我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怎么着了呢?”
“别咱们,我是我,你是你,就一场伟大的友谊而已”她特意在“就”字上了加重了语气,
“还来劲儿了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您多牛啊,大剧院的领导,几十万都不放眼里,那么些女人哭着喊着要往过蹭,我就一平头小老百姓,哪敢跟你您吕大主任来劲”
知道她又成心使性子,他拿出了最实际而最有效的行动,在以往,在打电话到了无聊的当口,她也会揪着一件本身并无多大意义的事儿不放,装着很来劲儿的拌嘴。
“你干什....唔...嗯”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下,而慢慢的没了动作。
好大一会儿,吕言只觉嘴唇猛地一疼:“嘶,属狗的啊。”
她也愣了下,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可又不愿意直截了当的承认:“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伸舌头的,那个...不碍事吧?”
“你让我咬一下试试”他伸手摸了摸嘴唇,还好只是破了点皮,要是太明显,明天被人问起来也不好说。
“呵呵,没门”
“我回啦,你也别搁这站着了,上去吧”
“嗯,等一下”她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在咬过的地方点了下,又极快地退了回来:“我想再听一次。”
“听什么?”
“你心里明白”
“关键是我不明白啊”
“你...不说就不说,有本事到死都别说”她瞪了他一眼,而转了口:“以后不准说那样的话。”
“你当时不挺乐的吗”
“一码归一码,还有,人家说完了可没转头就走”
“那可是,那女的回手还抡了个三百六十呢,再说了,是你先说的,我不得给你接着”
“人家那就是体验一下,还没经....哎,老实讲,我刚才要是跟那女的一样哭了,你会不会回头?”
“那看你怎么个哭法了,要是光吭哧,我又听不见,要是稀里哗啦到嗷嗷的嚎...”
她伸手轻轻地推了一下:“你才嗷嗷的嚎呢.....”
“对了,你手机买了吗,原先那个不是刚换的,咋好好的就不能用了?”
“嗯?你说什么?我先上去了,你路上小心啊”她脸上的笑凝固了下,而飞快地甩开了他的胳膊,一路小跑了回去。
等她上了楼梯口,吕言才回过神来,因为刘妈的话生出的郁闷也慢慢的消散了大半,他确实介意,但心里又明白根本不能搁在一块论,过去的和眼下的,已经不一样了,也不能放在一块论,况且要是跟她一般见识,那他也甭干别的了,以后干耗着等吹就完了。
预想的到,往后这样的磕磕绊绊还多着,往回推几年,他也跟大多数同龄人差不多,也向往过遇到一个善解人意的胸大屁股翘的长的又漂亮的女人,能死心塌地的跟自个儿过一辈子,可那终究是不现实的,过日子,不是简简单单俩人搭伙吃饭睡觉,也有红眼的时候,也得迁就着,也有不顺心的时候,包容不只能停留在嘴上,而得在言行里体现。
回去的路上,吕言稍微捋清了思路,她大概有那么一会儿真的介意了,就跟自个儿一样,但很快的又意识到了不对,而及时刹住了,宋旦旦出现只是给彼此提供了个更顺当的台阶,只不过与此同时的也多了点尴尬。
想想近两次刘妈对自个儿的态度,对于金钱的魅力,他有了更深切的体悟,他甚至猜测的到,如果他还是原先的那个他,甭说吃饭,门儿都未必进的去,很畸形又普遍的想法,对于自我而言,价值永远都是永恒不变的,永远是最大的,但于外人,所谓的价值仅仅等于附加品的综合,所能看到的,永远只有眼跟前的那么一两指的距离,再远的,看不见,也懒得踮起脚尖,谈不上欣赏,但绝不讨厌,能够简单解决的事,何必用复杂的方法呢,这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