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刚刚拆到腰带处,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去哪儿了?”四个字,熟悉的男音,一如往常的邪魅。
事到如今,梨晲心一紧,心中暗暗觉得不太对劲,难道是这个男人刚刚瞧见了她?
“额呵呵……陛下有事?”她揉了揉自己的喉咙,然后扯着故作疲惫的语气对外叫道。
“朕刚刚瞧见有个女人入了你的屋。”
“……”梨晲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察言观色,她这声音中的疲惫之色,这丫的听不出来吗?她的意思这么明显,都代表着她疲惫着想睡觉了。
“陛下恐怕是出现了幻觉,怎么会有女人?”梨晲刚想上前去把门给锁了,然而现在好像没有给她机会,她听见了门外的男人推门的声音。
她仿佛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迅速窜尚了床榻之上,用被子捂住了脑袋。衣裳根本来不及换掉,可这人实在太没有礼貌了,就这么一声不吭就推门,换做是别人,她早就弄死这人了!
花墨炎推门而入,直接往屋内走来。
他的黑眸微眯,盯着那鼓起的被褥,显然知道她已经躺在了被褥之中。
刚刚分明瞧见了一抹黄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入了梨晲的屋子里,那分明是位姑娘,虽然没有看清楚相貌,可是……
他的心,震得厉害。
很奇妙的感觉,第一次有。
他一直以为平静如水的这颗心,竟然会为了一个人而开始狂烈跳动!
他一步步朝着她的床榻边走来。
梨晲的心跳入擂鼓,感觉在自己的胸腔处震得厉害,好像下一刻就要震出来了,她死死捂着胸口的位置,暗暗骂了一声。
她怎么这么没出息,这个时候紧张个毛线啊,她忽悠过去就好了啊,她怎么这么紧张?
耳边是他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她的心就跟着狂跳一个节拍。
“起来。”直至他已经站在了床畔。
“为什么?我要睡觉。”梨晲的声音自被褥之中传来,闷闷的。
花墨炎皱眉,又说了第二次:“起来!”否则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会亲自动手把她的被褥给掀开了去。
可是梨晲依然无动于衷,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她坚决不会弃甲投降,这被褥便是她最大的铠甲了!
她这样的态度和表现,显然在掩盖着什么,让花墨炎终于是没有了耐心,伸手正要扯开,门外传来声音。
“陛下。”是族长的声音。
“何事?”花墨炎的手顿在了半空,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有一事与陛下相商。关于印玺之事。”门外的族长说的不卑不亢。
花墨炎看了一眼梨晲,那一眼,梨晲未曾看见他的目光,深邃,暗沉而……凌厉!
听见了脚步声远去,梨晲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在心底由衷地感激这位族长了。若是族长不出声,没人阻止花墨炎,她的被子肯定撑不了多久,必定会被他给掀开。
人一走,她迅速去把门给关上上锁,靠在门上大口地呼吸。
她竟然,也会有这么怂的样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恨恨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
翌日,天刚蒙蒙亮。
梨晲已经有这样的生物钟的习惯,到了这个时间点,就会自动起床。
闭着眼睛洗漱穿衣,然后出门往右拐,推开隔壁的门。
“花墨炎,起床了。”她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话,浑然忘记了昨晚上的事情。
屋内静默了一会儿后,传来男人略微沙哑低沉的声音。
他只是嗯了一声。
梨晲听见他嗯了一声,按照平日的习惯,便上前去给他更衣。
“昨晚上,进你屋的女人是谁?”花墨炎瞧着那半眯着眼眸走至身前的太监,知道她此刻意识不清醒,这个时候套她话最为方便。
梨晲歪着头想了想,摇头:“没人进我的房间啊,哦对了,后来你进了我的屋子。”她伸出食指,戳在他的胸膛上。
这样的动作,她平时断不会做的,此刻她压根没有多想。
花墨炎皱眉,目光落在她那又粗又短的手指上,蓦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看起来好像很小,尤其是在他的大掌上躺着时,小的让他觉得……这不是一个男人的手。
可眼前的太监,个头本来就小,手小也是很正常。
梨晲被他突然握住了手,那原本半眯着的眼睛渐渐睁开来,睁得老圆。直至感觉她的手被他的大手给包裹住,那本来盘旋在身上的睡意,瞬间被挥走了,她是被吓清醒了!
他的手指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在她的掌心之中,还摩挲在她那粗粗的手指上,一边摩挲一边皱眉。
梨晲这下是彻底醒了,问道:“花墨炎,大早上你发什么神经?”
男人却好像没有听见她说话似的,摩挲了半天,就只能触碰到她手心中满满的茧子,女人的手一般而言都是很柔软很嫩的,而她的手却硬朗着还有薄茧,显然是男人的手……
幽深的目光锁在梨晲的脸上,未曾移开。
梨晲想起来了,昨晚上的事情,他应当是看到了有一个女人闯入了自己的屋子里,可是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
“花墨炎,你摸够了没?”这样摸来摸去,虽然只是摸她的手,可是还是让她忍不住怀疑,他是故意在吃她的豆腐。
“你真的是太监?”他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