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浴血奋战了不知多少时间,突然来一次宴会,也让他们惊喜的不知所措。清晨开始,士兵们的笑闹之声就开始不绝于耳。西子从早上开始就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忙忙碌碌的干些什么,苏幕白索性由着她去。叫潜龙跟着,自己和苏三到帐子帐营里面开始谈事情。
阵营坐落在荒漠之上,黄沙漫天。但是今日这黄风刮的似乎比以前的哪个都要轻快。
西子走着走着,不知何时就来到了一个土丘之上,这个应该是他们几个月前打下的土地。四周还有战斗过的踪迹。长期行军和敌人强大的攻势也让士兵们没有时间和心情里来打扫一个已经被占领了的战场。
不远处散落着一个破碎的轿撵,也不知之前是哪个女子乘坐的。四周都是白色和粉色的纱幔。估计也是敌军,如若不然,这东西一定会被好好的收起来。
“你是过来杀我的吗?”上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着实让西子吓了一跳。只见前方一个土丘上一个人影,南楼厉一身战袍端身坐着,将长、枪收起,兵甲相碰发出好听的声音。
“堂堂三王爷,怎么可以就这么死?”西子一声冷笑。
“你还是不能原谅我。”男弯弯嘴角,闭上眼睛,“你说的是。什么时候该杀谁,你从来都是十分有把握。”
只是那嘴角慢慢的还是放下来,他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里情绪波动。只听见轻微的兵器响声,南楼厉突然间跳下来,站在她面前,“西子,他不过是终日和那些妖怪厮混在一起的人罢了。终究有一天,那些妖怪也会将他扳倒,自立为王。”
女子冷眼看向他,“妖怪可比人干净的太多,还有,”她将一把匕首横在他们二人之间,“你不要忘了,我现在不杀你,不代表不会一时兴起杀了你。”
南楼厉却是苦笑了起来,“我当时几乎杀了你,你完全有理由要了我的命。可是西子,有一些事情你应该要知道。”
西子却是不以为意,转头就要抽身而去。
“一年前的霜降塔我也在。”
南楼厉这话一出,西子便停住了脚步,“什么?”
“一年前,我被于唐门的势力所迫要杀了你。于是将你刺伤。本来是叫无疆将你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没想到,却引来了其他人,最后你被兴雾带走。”南楼厉慢慢说着,“姜拂晓杀你不成,将你投入尸湖。再后来,你被重楼所救,他告诉我,你被带到了霜降塔。于是我易容成一个普通小道士混了进去。当时在场的除了我,还有五个人。一个是被你杀了的丹阳道长,一个是姜拂晓,一个是重楼,一个是范玉恒,另一个叫乌瞳婆婆。我们在炼丹炉房间里之时,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事?”女子目光微寒。
“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被放进了炼丹炉,和你一起的,还有前朝的一只鬼玺。可是才没一会,我看见的却是你在火堆当中,拿起了鬼玺站了起来。”
什么?站了起来?西子不明所以,她可从来不记得这么一出。
“那个时候,周围的人都十分震惊。在下一瞬间,只见炼丹炉里的火光四散。大家十分恐慌,便想要将丹炉摧毁,可是你却拦住了那五个人,将他们全权贴在烧红了的炉壁之上,甚至还将乌瞳婆婆的一只手给斩了下来。你控制住了他们,却不知为何一直待在火堆里,那个时候我将你拉了出来。带回了别苑。”
西子看着南楼厉,据她对他了解,他可能刚刚说的就算不是全部真实,至少有一半时可以相信的。照他所说,当时自己应该是快被火烧出了内丹,于是对南宫慧假扮的乌瞳婆婆有了反应,要在火堆里和她同归于尽,找出另一颗内丹合二为一。这个她能够理解。可是南楼厉实在也不会将她带回别院,因为他不可能让一个威胁到他自己地位的人生活在自己的旁边。
“那你告诉我,我最后就怎么会到张官人的手上?”
“因为,”南楼厉顿时语塞,“重楼……”
“那里是重楼的别院。”西子哦了一声,眯了眯眼睛,“然后重楼将我随意送给了别人。”
“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照你这么说,你不但没有害我,倒是救了我性命的恩人。”
“西子!”西子要走之时,被男子用力抓住手腕。他眼中尽是血丝,握着她的手从未有如此用力过,他尝过失去她的滋味,度日如年,痛不欲生,“这些日子,我很想你。”
西子弯了弯嘴角,“南楼厉,与其和你这样半生纠葛,我不如择一人白头厮守,浪迹天涯,我西子是一个自私之人,你若是如你所言心里有我,我便容不得沙子。这个你应该知道。”
“西子,”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你可知道我这是……”
“你可知道我这是为你好。”女子早已知悉他要说什么,淡淡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他只觉得那阵清香离他原来越远,离开时将他的五脏六腑也通通抽了去,“南楼厉,我们的缘分,早就尽了。”
他浑身一僵,任由女子转身离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你若是爱我,就不会找人来杀我。
这是我几近死时,才参透的道理。
我如此蠢笨,怎知道你的苍生天下。
她的眸中闪过一道银光。
他站在彼岸的沙丘之上,披着黑色的战甲,嘴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长、枪一划,“冼西子,我南楼厉,向来不是心善之人,我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