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坤这看了一眼苏欣悦,“回府吧。”
至于是什么事情,他怎么会与苏欣悦说?
另一边,苏亦然见过了苏坤之后,便折返回去,只是,宫人告诉她,慕容治被永业帝叫带去了御书房,让她若是想要回府了,便自行乘坐马车回去,若是不想要回府,便去端和宫与淑妃坐一坐。
苏亦然只想了一下,便决定了,去端和宫坐一坐,趁着如今身体还不算很重,还能去给淑妃请安,再过两一个月,身子重了,只怕,她便走不动了,何况,因着慕容治的话,她也许久未能见到淑妃了。
然而,却是不想,这一次,纯属临时起意去看淑妃的想法,却是让她听闻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也间接导致了许多悲剧的发生。
苏亦然去见淑妃的时候,也是宫宴结束到了午时的时候了,她去端和宫,明显也感觉到了淑妃的容色不是很好,不免有些担心,“母妃近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淑妃听着她如此说,状似无意地抚了一把自己的脸颊,“是本宫面色不好么?其实说来也无事,只是冬日的天寒冷了些罢了,本宫想来是年纪大了,受不得许多寒冷了。”
舒亦然听着,自是没有多少怀疑,只是还是尽了儿媳的本分,所关照了淑妃几句,而后,看着淑妃面带困倦之意,想起淑妃如今又了午后小憩的习惯,便也不再多说,只告了辞,让淑妃好好休息。
淑妃自是应允了,她已经因着药物的作用,已经忍住了许久,这会儿,只觉得身子虚累无比。
苏亦然的离开,她当然不会不允许,对于苏亦然腹中的胎儿,她也问了几句,便让苏亦然离去了。
直到走出了端和宫之外,苏亦然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丝帕还留在端和宫之中,若是一般丝帕也就罢了,那是太医开出来的保胎的药物,侵染在是丝帕上好让她随身携带的,因此,不得不返回去。
守门的宫女见此,先是阻拦,而后知道了苏亦然的目的之后才让苏亦然进去,却是不料,过了将近一刻钟之后,苏亦然才从里边出来,出来的时候,面上的神色带着恐慌和严重的畏惧之意,她听到一个消息,并且知道了,淑妃午后的小憩的秘密,而那个被她偷听到的消息,却是比淑妃小憩的秘密还有令人觉得恐慌与害怕。
这十多年来,第一次,苏亦然尝试到了濒临死亡的滋味。那个关于慕容治的秘密,他们都承受不起的秘密。
她匆匆离开了端和宫,这个地方,不能多呆。
而另一边,御书房里边,永业帝正在与慕容治商谈关于杨家的事情,他对于慕容治拒绝了杨家感到很满意,今时不同往日,一个合格的帝王,是不会永远依仗一个背后,哪怕与自己祭血为盟表达忠心的外族的。
不论这个外族是不是慕容治的外祖,慕容氏发展到了今日,外患一旦平定,国公府存在的意义就不大了,这是朝代更替的必然。
御书房里只有慕容治和永业帝两人,这一番商谈,是永业帝对即将协助他处理朝政的慕容治的再一次教导。
慕容治自是认认真真地听着,等到他再次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许久。
慕容治对于今日与永业帝商谈的关于杨家的事情,并无多少别的情绪,除了御书房之后,便有人来告诉他,说是苏亦然已经回府了,不等待他了,他听了也没有什么表示,只独自往宫外而去。
一阵寒风吹过,将慕容治身后的浅薄的尘土卷了起来,待他走出了宫门自后,突然飘起了细细的雪花,像是突然的一般。
他忽然回头问了一声身边的人,“王妃宴会结束之后就直接回府了么?”
身边的人顿了一下,“王妃去了一趟端和宫,而后出来了,似乎脸色不太好,便直接回府了。”
慕容治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时间在变化,他也在变化,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了,等到了永业帝渐渐将手中的权力放下来,等到了永业帝将他带上了那紫金宝座,可是……
他却是等了好久那个如今远在北边的人了,等到他能接收到带回京城的捷报,却永远等不到她目光回头的时候。
似乎是自嘲地笑了一声,慕容治面上的表情越来越没有当年那样的温文尔雅。
另一边,苏欣悦回到了致远侯府之后,回到了院子里,孙氏便一脸高兴地迎了上来,“怎么样,欣悦,今日进宫玩得开心么?”
元氏去世,刘氏因为丞相府被抄家,因为青州娘家旁落,已经早早被苏坤送出了府外不闻不问,如今整个致远侯府中,只剩下孙氏一个女眷,而苏坤目前也没有续娶的打算,因为,致远侯府中的许多事情,渐渐交到了孙氏的手上,孙氏在经历当年苏欣悦的事情,得了苏云初的指点之后,如今倒是安安分分,这个女人,一旦得到了自己需要男人给的权力地位后,自是明白,在这偌大的侯府中,所求的也不过是这些罢了。
她安安分分,能为了苏欣悦好,为苏欣悦争取最大的话语权,就算是庶出的女人也会比别的人家的好。
苏欣悦听着,自是与孙氏讲了一番今日进宫的见闻,不过最后还是提到了,“只是,后边不知道大姐姐……治王妃,治王妃与父亲说了什么,父亲回来的时候,似乎不是很开心。”
孙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