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入室盗窃案还在紧张的排查中,严警官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她已经审讯这个日本老头整整2个小时,依旧没有收获,看来要撬开他的嘴,得使用非常手段了。
盗贼是从艺术馆内部的通风管道进出的,负责这一区域的正是内勤工人——池田由纪夫,他来中国一年多,汉语说得并不利落,采集人证的言语信息对办案具有关键性的作用,未获得准确无误的信息,严警官找来了精通中日两国语言,又对名画鉴赏有很深造诣的伊藤夕子前来坐镇审讯室。
伊藤夕子对严警官上次半请求半胁迫性质的邀约很不爽,加上案子破不破对她也没什么好处,所以,休想用案件侦破对社会有益这样的鬼话来套住她。她坐在做笔录的书记员旁边,漫不经心地翻译着,眼光时不时瞟向肃穆危坐的严警官身上,啧啧,严肃的警官还别有一番风味呢~
审讯一结束,夕子拎起包,冲严警官抛了个媚眼,就逃出了警局,呼~这里实在太沉闷,她要去她的大世界逍遥!
如果林夏看见伊藤夕子酒吧里的样子,她一定会咋舌,这这这还是平日里端庄淑雅的伊藤小姐吗?她穿着火红包臀的舞衣,和一个酷t打扮的短发女人,在舞池里尽情扭动着娇肢,娇笑着做出各种妩媚的动作。
严警官走进酒吧,一眼就看见那个火红百褶裙,披散着头发和几个女人玩猜拳,笑得仰倒在沙发上的日本女人。
伊藤夕子闪眼一看,严警官来了,高兴地跳起来,伸出手臂一把搂过严警官,举着酒杯,睁着迷离的醉眼自豪地对着众人说:“谁说我是孤家寡人了,这就是我女朋友,帅不帅?”说完,自顾自地傻笑起来。围坐在一起的女人怪笑着起哄,要让严警官陪她们喝一个。
严警官不动声色地甩开夕子的手臂,她是第一次来le还是第一次见。夕子半个小时前打来电话,让她马上来酒吧,说是让她研究的画发现重要线索,什么线索非要来酒吧说呢,无奈夕子不依不饶的语气,严警官只好放下公务,心急火燎地赶过来。来了才发现,这个日本女人在诳她!只是让她过来当假冒女朋友。
严警官一点不给夕子面子,抓住她的手腕想带走她,夕子拼命挣脱,严警官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办不到过。她见夕子没有打算跟她走的意思,一个发狠,打横抱起她丰腴的娇躯,跨步朝外走,头也不回,后面传来那群女人“好帅好帅”“我也想要怎么办”的花痴尖叫声。
“放开我,放开我……”夕子借着酒劲踢腾着,扑扇着双臂,想挣脱严警官的怀抱,奈何,无论她怎么挣扎,这个女人都步伐稳健,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泄气地垂下脑袋,转念又不甘心,一口咬在严警官紧实的肩膀上。这一口咬得着实狠绝,咬得牙都好有些酸。
严警官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忍痛快行几步,一到酒吧外面,就顺势扔掉夕子,“你属狗的吗?”恶狠狠的语气。
“你凭什么绑架我?你有什么权利对我这样?”夕子也不甘示弱,爬起来拿出泼妇的姿势,与这个霸道的警官理论。她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这个中国警官,她从小的教养全抛之脑后,狠话气话不经大脑过滤,张口就来。
严警官红着眼、动了动嘴唇,一把抓住夕子的手腕把她抵到墙边,那张冷酷的脸随之逼近,“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这个女人从来不知道遵守规则吗?拿审讯办案当儿戏,无缘无故把自己叫来又不听话!
“好痛,你放手!”夕子的手腕被她抓得很痛,被严警官强硬的姿态所迫,语气放软了许多。她越挣脱,严警官抓得越紧,她挣扎的动作变成了捶打,慢慢的,力道越来越轻。她被严警官禁锢在怀里,竟产生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她停止了捶打的动作,手掌摊开,停在了严警官的后背上。她开始呜咽,头枕着严警官结实的肩膀。
严警官没有料到刚才还飞扬跋扈的夕子,一瞬间变得小鸟依人,她手渐渐松开了,不知道拿趴在她肩头哭泣的夕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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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姐让林夏中午下班后,和她一起中心幼儿园接一位小朋友放学,林夏不解,溪姐怎么会小朋友呢?也没听说她有哪位朋友有小孩呀?算了,见面再说吧。
幼儿园还没放学,门前的宽阔马路上早停了好多车,园门口围了好几圈的家长。林夏公司离这近,早赶来了。放学钟声敲响,家长陆陆续续接着了孩子,亲亲孩子的脸蛋,问“今天有没有不听话?”孩子神气活现地回答“我今天可听话了,老师给我奖了一朵小红花呢!”
林夏坐在车里,看着这对母子,不自觉露出了微笑,好幸福!
放学已经二十分钟,幼儿园只剩下几个小朋友,在老师的陪同下,孤零零站在一边,小小年纪眉头皱成一团。林夏下了车,走到这几位小朋友面前,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支棒棒糖。
“谢谢姐姐!”一位红扑扑小脸的小女孩甜甜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啊?”林夏好奇地问,觉得这个小女孩笑起来就跟今天的天气一样明媚心情变得很好。
“我叫晴天。”小女孩说完咧开嘴,咯咯笑。
“晴天小朋友,要表扬你一下,没有叫我阿姨,叫姐姐~”林夏吧唧一口亲在晴天的脸上,她实在太爱这个女孩的笑容了。
“谢谢姐姐,溪姐姐说,长得比好高的,都要叫姐姐,不能叫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