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自从知道常逸是镇国将军儿子后,就知道自己追张家哥儿的路走不顺了,回去多番思量,只想着先不要和常逸与张家哥儿交恶,一切从长计议,没想到皇帝赐婚给常逸与张家哥儿的圣旨就下了。
一副洞悉一切的白俊暗道了一句果然如我所料。
张家哥儿路走不顺了,但白俊怎么可能放弃飞黄腾达的梦?他想着明年的科举他是一定要参加的,那么就需要大量的银子和关系,银子需要打点门路,关系让他官场之路更通畅。
压下心头对常逸的嫉妒,白俊冷嘲了声,即便是一等公又如何?还不是个入赘的货,生了孩子都要姓张!
张家哥儿与常逸结婚还有半年多,白俊一思量,这半年,自己先追着张哥儿,但不能明示,只要让张哥儿对他有意思给他介绍关系就好,另一边也要跟常逸交好,若是张家哥儿能被自己倾倒,那是最好不过了。
想来想去,白俊终于定了计划,但追人要钱,拉拢关系也要钱,那钱从哪儿来?
这日,白俊对着竹林发愁,隐约听见里面有动静,于是好奇就进去了。里面两个书生再看小黄书,看到情动时,自然要聊一聊说一说,说着说着就嫉妒羡慕的谈到了镇上土财主王员外了。
“......那姓王的都六十岁了,还整天的fēng_liú要娶小哥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另一个下流猥1琐的声音,“前一个月不是才娶了一个壮哥儿么?儿,也不知道是哥儿上他,还是他上哥儿.......”
白俊一下子心里就有了主意,翌日一早就去拜访了王员外,王员外一听白俊有个弟弟是哥儿特别壮,就起了心思,当天中午留着白俊吃了一顿饭,下午派车让媒婆去瞧瞧先,看是不是个壮哥儿。
王员外的马车就和张家的马车差了半个时辰,等张家安顿好了,白俊领着媒婆也到了自家。白秀儿正因为弄丢了钱难受着,白爹抄着东西就打,打了两下子也下不去手了,坐在一边抽旱烟,白阿姆在旁边抹泪,“这是要逼死我呀!”
媒婆跟白俊一进来,白俊尴尬的叫了声爹,“这位是王老爷请来的媒婆,专门来看咱家秀儿的。”
白阿姆一听,也顾不得擦泪了,心想自己错怪了儿子,儿子上学着还操心弟弟的婚事,赶紧给媒婆倒茶。
媒婆一见白秀儿就满意的不成,不住的点头,“好身子骨、好身子骨。”
白爹也期待着,就问是哪家的。媒婆单提了镇上王员外,纳秀儿为第六个妾,就被白爹给扫了出去,他家秀儿怎么说也是清清白白的哥儿,怎么能当人小妾呢?传出去了,他还怎么在白家村待着?
白俊一脸歉意的送媒婆出门,并表示会劝服家人的。
媒婆骂骂咧咧的走了。白阿姆哭着抹泪,“俊啊!你怎么会给秀儿找了这么个人呢?王员外我听过的,方圆几个村都没人把自家哥儿嫁过去的,那人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你这是要推你弟弟入火坑啊!”
白老爹抽着烟恨恨的看着儿子,“你还是个当哥的吗?这些年,秀儿为了你的学费生活费推了多少好相,你不惦记你弟弟就是了,怎么还做出这种事?”
白俊木着一张脸,心想要不是你们这么没出息没本事,我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
“王员外原意给一百两娶秀儿。”白俊淡淡道。
正在哭着的白阿姆停了,脸上还挂着泪,“什、什么?一、一百两?”
白老爹烟也不抽了,神色犹豫,但还是摇头,“不成,不能害了秀儿。”
屋里沉默了下,白秀儿站在屋里角落处,天黑了,他站在那儿跟没人一样,关于他的事,他从来插不上口,双眼发红,在听到姆妈犹豫着说一百两时,白秀儿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在听到父亲拒绝的时候松了口气,他不要当别人的妾。一双眼含着泪看着堂屋中间沉默的三人,白秀儿心里期待着......
白俊突然撩着袍子跪下,看着父母,“明年就是乡试,家里没钱,我拿什么出人头地?秀儿已经是这样了,为什么不帮我一把?为什么还要托我后腿?爹、姆妈,我求你们了!”
白秀儿一双期待的眼立刻灭了,滚滚泪水而下,他知道,只要哥哥一开口,什么都结束了......
许久,白老爹放下旱烟杆,敲了敲,“明个儿叫媒婆过来-------”
“我不同意。”白秀儿心如死灰,每次都是这样,这个家到底有没有问过他的意思。
白阿姆诧异看了眼秀儿,“秀儿你怎么了?姆妈知道你委屈,但是你哥哥也不容易,他要是中了举,当了大官也会接你回来的,你在委屈一次就这么一次,姆妈也舍不得你------”
“够了!”白秀儿鼓了这辈子的勇气喊了出来,声音里因为紧张带着颤音,“白俊,你要出人头地是你的事,我不沾你的光,你也别打我的主意,我就当没你这个哥哥,以前我做的还不够吗?还不够吗!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不是!”
啪!
白秀儿被打的侧着脸,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也比不过心疼。
白阿姆看着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心里淌着血,“秀儿怎么跟你哥哥说话的,王员外家里有钱,你过去总比在这儿过苦日子好......”
白老爹闭着眼流泪,“俊儿,明个你去镇上跟媒婆说说。”
即便提起了这辈子的勇气,白秀儿还是做不得主,根本没人把他当一回事。
白俊站起来,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