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岁月静好,常逸京城跟镇上两头跑,也不累,张榕心里暗搓搓的想,一定是憋得火气大没处发泄哼活该!让你假正经!
常逸丝毫不知道他未婚哥儿是这么编排他的。
九月,天儿凉了,镇上的张府规模已经起了,张父去看了圈,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也太大太豪华了......
内务局的太监看了眼,这才到哪儿?等梁上雕刻了花纹,走廊画上图案才叫个漂亮,还有几处风景没弄好......
张家夫妻这会才有了种常逸身份高贵的真切感,虽然知道常逸的身份,但平头老百姓没见过大官,更别提感受大官一等公的生活了,外加常逸实在是平易近人,吃饭不挑,穿衣随便,有时候还搭手干农活,一来二去,‘出生高贵’真成了一个词,现在感受到了也吓了一跳,张阿姆更是回去揪着张榕学规矩。
张榕学了两天,张阿姆也没得教了,他见识也不多,俩人眼对眼,张阿姆手一撂,不管了。
这日暴雨,地里的庄稼都收了,雨水足村民也欢喜。张榕坐在房檐下避雨,就见常逸穿着蓑衣推门进来了。
“这么大的雨怎么赶的这么急?”张榕刚要出去,被常逸止住了,跑了过来,也没沾张榕,“我身上有湿气,别传你了。”
张榕心想我都壮的跟个牛了,还怕什么?转头向屋里喊,“阿福弄点浓姜汤过来,秀儿你烧点热水。”又向常逸道:“先洗个热水澡在说,吃过了吗?”
常逸脸上带着笑,“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你结婚了。”
“后悔上次没把握机会跟我啪啪啪。”张榕挑眉逗常逸。
常逸脸上微红,他皮肤白,“别胡说。”
张榕乐的不成,还第一次见大壮这么纯情过,跟学生似得。
洗了热水澡喝了姜茶,屋里就张榕跟常逸,阿福和白秀儿在堂屋绣花做衣服,阿贵赶车送张家夫妻下山去镇里了。
“你说要盖度假庄园,我地儿买好了,就是你看上的赵家村平山上,到时候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常逸搂着张榕低低说道:“等天晴了,咱们去看看,都按着你的心意来盖,等明年结婚后,晾一个夏季,到了后年,咱们带着孩子去哪儿......”
张榕捣了常逸一胳膊肘,“我一个男的谁说要生孩子了。”
常逸一脸懵,迟疑了下,“那就不要了,就咱俩。”一想两人也好,又欢快了。
系统高贵冷艳脸:张榕你不生也得生!容得了你了!
雨下了两天就晴了,张榕原本对雨天还好,可在古代一下雨,到处都是泥,只能窝在家里,于是就不爱下雨了,可每天跟常逸窝在一起特别开心,他就纠结了。好在天晴了,日头刚晒干了路,张榕就拉着常逸,俩人骑着马往赵家村去了。
白秀儿粗壮,这段时间学会了很多,比如骑马。阿福就不成了,于是白秀儿就带着阿福一匹马跟在俩人后头。
秋河镇水源充沛,附近的村子基本上都靠山靠水,风景优美,赵家村也是一样的。这里的山不像白家村那么深和高,赵家村的山略微秀气些,山里地势比较平坦些,盖大庄园比较适合。
常逸土豪,把整个赵家村的山头全买了。
俩人一通计划。张榕早在半个月前才想明白,梦想四归田园居,这不是说走就走,起码要有庄园,一拍脑袋说自己笨,第二天就逮着常逸炸常逸的钱袋子了。
要盖院子,常逸自然支持,反正他的钱都是给榕榕花的。俩人在附近村子考察了遍,最终定在赵家村,土地肥沃风景优美,离镇上也不远,张榕拍板,常逸就花银子买买买。
俩人这边忙起了庄园规划,自然时间过得快也无暇操心别的事。
那边白俊自从拿了八十五两后就努力想跟县太爷儿子混上关系,一起出去玩,抢着买单,没几天,钱袋子轻了些,可人家那圈官二代还是看不上他,白俊气得脸都白了,也想明白了,自己这么做,无外乎是钱财两空,可他一个认识有门路的台阶都没有,正在焦急,就走到了张家门口。
张家现在修宅子,进出往来的都是宫里的太监或者有官职的小监工。白俊就看见那个看不起他的张父正笑呵呵的跟一个老太监说话,态度十分和蔼,白俊心里不屑,心想果然是土财主大老粗,竟然跟着阉货说说笑笑,刚一甩袖离去,还没走几步,突然就想到什么了。
白俊按下急切的心思,这个老太监张父都这么笑着说话,一定是宫里的大太监,听说大太监认识许多贵人,要是能借着这个公公搭上京里的关系不是好很多么?
如此摸了几回门道,这太监也不是天天来,隔个三五日的来一次,而且这太监的衣服跟身边的小太监不一样,看着要复杂许多,他听老太监身边的小太监叫徳公公。
这日,徳公公照旧从张府出来,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书生迎面向他走来,小太监们要拦,被徳公公挡住了,那书生还算规矩给他鞠了个躬,长得也是面皮白嫩英俊十分,徳公公心里喜欢。
“你找咱家有何事啊?”
白俊第一次跟公公打交道有些拘束和紧张,明明普通的招呼,可总觉得路人都在看他,指指点点不耻他,顿时急的额头都渗了汗。
徳公公一见,噗嗤一笑,帕子捂着嘴,“哟,还急了,脸皮这么薄啊?行了,你跟咱家来。”
因为京城与秋河镇来回不便,徳公公也有一座小院子方便休息行事,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