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归同情,发现妖精女和原主好友,一个姓丘的有□□,姚琅反而松了口气。
既然是这样,那个肚子里的娃,许不是原主的呢?
不过那妖精女倒真是好厚的脸皮,简直跟他自己从前的未婚妻越大小姐有的一比了。
这种要命的图画都被瞧见了,还好意思找上门来,以孩子为要挟?
姚琅手指轻敲桌面,心中沉吟。
只可惜这女子怀孕,肚里娃的亲爹是谁都是她们自己说了算,若是娃长大了,有几分肖父倒还好分辨,若不像的话,那真是……
在华炎朝,女子为尊,相应的各种风俗法律也是倾向于女方的权益。
比如说,曾经有那医者,想要研究出父子父女间的血亲关系是否可以鉴别,毕竟,虽然只要成了婚,女子生下的孩子不管亲父是谁,都是女子之夫的子女,也有不少男子深明大义不予深究,可想要弄个明白的也不在少数,家里孩子多了,做爹的当然乐意把时间精力花在流着自己血脉的娃身上了
然而医者刚研究出些个眉目来,就被告发,以惑乱人心,危害国本之罪丢进了大牢里,一直到死都没被放出来。
就算那孩子不是原主的,妖精女肯定也不会承认,如此一来,还是棘手啊!
纠结的四如公子连晚饭都没吃,想着事儿入眠……
夜色昏暗,入梦的姚琅眼皮微动,眉间轻皱。
一片混沌之中,姚琅漫无目的地走着,仿佛冥冥之中自有牵引。
十步开外,那人抱着头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发式和衣饰都是异世的风格,甚而,还有几分眼熟。
那人感觉到了异样,缓缓地抬起头来,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你,你是谁?”
怎么穿成这样?扮古装吗?也是跟着他们一起,来嘲笑自己有多傻多蠢多二么?
“姚,王良?”
姚琅认出了缩在那儿,如同丧家之犬的姚王良,虽然已经见过这人的图像很多次,可是当真面对面了,姚琅还是微微吃了一惊。
按理说,这人五官端正,长相算得上清秀。
可双眉松弛,嘴角下耷,正是倒霉相外加苦瓜脸,还透着那么一股子精神不振的劲儿。
“你别过来!呜呜,老子不想活了!”
那人坐在地上,手脚乱挥,乱七八糟地冲着姚琅叫嚷着,那声音和动作,都像是酒醉了。
“你这是喝了多少?”
这个时候,姚琅不知道为什么,没去琢磨明明原主已死,为何还能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事儿,就直接发问。
“呜呜,不用你个装神弄鬼的管闲事,老子喝死完事!都瞧不起老子……老子拿你们当朋友,你们拿老子当狗屁……老子拿你当女神,你却去给老子哥们儿当表子!”
那人抱头痛哭,也不管自己的嚷嚷里暴露了多少的信息量……
“所以,你是被他们给气死的!”
被朋友跟未婚妻那闪瞎眼的□□给气得买酒大醉,失去生志,这才魂归西天?
那人抬起头来,一头乱发蓬松的好似狮子狗,眼圈红红的,怨气冲天。
“没错!老子不想活了,这个无情无义的世界!看老子死了以后,那安,那表子还找谁当接盘侠?那几个不要脸的还找谁当冤大头!”
说着,又嘤嘤嘤了起来,“反正老子爹不疼,娘不爱,干啥啥不行,做啥啥不顺,老子还活个什么劲儿!”
这理直气壮去死,老子要抛弃这整个世界的架势,让姚琅一时怔住了。
他深吸了口气,温言相劝。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那些人欺你辱你,你若是能反击,就反击回去,若是实在不能,就避而远之,不再受骗上当也就是了,你还如此年轻,家境也不错,人生的快乐喜悦,都还没享受完,为什么就非要钻入牛角尖,一心寻死呢?你要知道,你虽是饮酒过量而离魂,但身体还是完好无损的,想要回去,应该还是容易的。”
其实姚琅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是在心里打了个来回的。
假如原主要是动了心思想回去,那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转世重生可就白白放弃了。
之后怎么办,还有没有机会,那都不好说。
不过四如公子一向立身持正,趁人之危的事,是绝不会做的。
毕竟,用了原主的身体重生,也算是间接受了原主的恩德,而如今既然原主神魂尚在,那么自己有义务确认对方的真实意愿,不然自己岂不是变成了强行占人躯体的恶鬼?
姚王良抬着头,呆呆地看着姚琅,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
“擦,这年头,还有这么好心的鬼差?”
姚琅,“……”
“哥呀!全靠你了哥~”
姚王良抱住了姚琅的大腿,放声大哭。
“哥你就受点累,回去替弟弟我收拾那帮贱人,我爸我妈那儿,你有能力也照顾点,兄弟我也没啥求的,只求你能给弟弟挽回过去丢过的脸面,让他们那帮狗眼看看,我姚王良也不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翻不了身的咸鱼!全靠啃老的无能废!”
姚琅,“……”#忽然有种想要拔腿便逃的感觉啊#
在花了超过五百字的劝说,才让姚王良弄明白,姚琅不是地府来勾魂的鬼差,而是来自异世界的魂魄,而且还是一个名门公子,天生的学霸,原本坐在地上如同烂泥般的姚琅,一下子就和打了鸡血似的来了劲头,一个劲儿的求着姚琅接收自己皮囊的使用权。
对于姚琅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