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小狐胸有成竹,重重点点头,脸上神飞色舞,“我家公子赋的酒诗,可是连家中老夫子都拍案叫绝。”
“哦,那还真得听听。”不仅杨柳,剩余两名男子皆来了兴致,方才那首诗委实不错,想来这首也不会差,他们都是爱文之人,但否有吟诗作赋活动都会参与进去。
唯有司徒墨及玉君祁云辰、上官雪等人知晓,这诗并非司徒墨所作,而是花梨信手拈来的佳作。一时间,花梨在几人心中地位又上升了些。
迎着暖阳,花梨笑的愈发甜美两只浅浅的梨涡耀的人心坎中去,“此诗堪称千古绝唱,若喜欢的可提笔记录下来。”
心中偷笑,脸上一本正经,娓娓道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众人早已听到,只见台上女子风华无双,那含笑的眉目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们心中不悦一一挥去。
眼波流转,尾音拉长少许,又继续道,“此诗乃是一个系列,我方才背的只是其一,其二嘛,表哥已珍藏起来连我都无缘见到。”
声落,却起风了。
微风拂过每个人发呆的面颊,拂过花梨如墨般乌黑的发,拂过司徒墨微颚的俊脸,拂过玉君祁深邃的眼······
这诗当真美妙,‘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道处人世无奈,再加上那女子特有的好听声音,若不是之前说过是要被那位公子的,怕是大家都会以为是她临时提的呢!
“好啊,上官公子果真好文采。”杨员外笑的满脸肥肉花枝乱颤,此时所有人都沉浸在那诗歌中,哪儿会去纠结这到底是司徒墨所赋还是花梨自己所作。
杨柳杏眸忽闪,脸上满满的激动崇拜,“上官公子,小女子相中你了。”
‘哗——’虽对结果早已心知肚明,但瞧见杨柳此番模样仍旧令人不惊目瞪口呆,她此刻这样子,简直像那饥渴难耐的恨嫁女。
闻言,司徒墨脸一黑,瞪大俊眸死死盯着花梨幸灾乐祸的小脸,他哪儿知道花梨作诗简直信手拈来,随便一首足以震惊在场,起初还在心中嘲笑了一番,没想到结局如此令他意外,尤其是那两首诗,根本就是她自己所创。
故意无视司徒墨含怨的双眸,花梨咧嘴笑开,气定神闲坐到司徒墨方才坐的红木椅上,“杨员外,可是只要表哥家中尚未娶妻,杨小姐就嫁。”
杨员外点点头,对于司徒墨这女婿他是愈看愈满意。
耸耸肩,摊开白玉般的纤手,声音颇为无奈惋惜,又带着丝庆幸,看的司徒墨一阵心惊肉,莫非这丫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家表哥家中无妻,连妾室暖房丫头都没有,表哥也不曾与任何女子亲近过,哪怕牵牵小手。”
闻此,不仅杨员外父女,连围观者都忍不住赞叹起来,男子本该三妻四妾,这司徒公子仪表不凡却如此守身如玉,好男人啊!顿时,引得不少围观妇人少女羡慕嫉妒。
“可是,”话锋一转,面露难色看向司徒墨,见司徒墨僵着身子防备的回视她,笑容愈发灿烂,“我枫表哥已有夫君,她夫君是个十足十的醋坛子,不知是否会接受杨小姐。”
“噗——”啃着苹果的上官雪俏脸瞬间涨红,喷出一口苹果渣滓。
“墨算是自掘坟墓。”甩开折扇,挡去飞来横祸的苹果渣,一向温润的面孔几近抽搐,就连清冷孤僻如玉君祁,也忍俊不禁勾起唇角。
花梨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在场所有人身上,只见那杨柳满脸不可置信,眼眶泛红,晶莹泪珠已在里打转。
“表哥与他夫君十分恩爱,我都撞见好几次他们相依偎在一起。外人都说他们郎才郎貌,站在一起宛如神仙眷侣令人好不艳羡,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只羡鸳鸯不羡仙。”
唯恐天下不乱,花梨扯起谎来那是面不改色说着字正腔圆,却听得人耳朵里恍若天雷滚滚,劈在身上,外焦里嫩。
司徒墨此刻的脸已不能用黑来形容,拳头捏的声声作响,摊手满面无辜朝司徒墨撇嘴,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再则,不是你让我帮你解围么!
“岂有此理,断袖还敢来抢绣球,滚,你们统统给我滚。”杨员外浑身肥肉如锅中滚过一般,通红一片,那杨柳低声啜泣,怎么也不敢想象司徒墨这佳公子有龙阳之癖,更甚者,他居然嫁为人妻。人家追寻好歹是他表妹,总不至于说假话。
鄙夷、唾弃、不可置信······一时间,无数种目光投来,连花梨这始作俑者也开始坐立不安,扯了扯司徒墨衣角,小心翼翼凑近他耳畔,“我们还是快跑路吧!”
蹙眉,斜眼看着周围,除了这样,还真无他法。眼神示意树下玉君祁几人,单手揽过花梨纤腰,足尖轻点,几个掠身便不见了踪影。
直到逃到城外,几人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刚缓过劲儿,上官雪便开始捧腹大笑,“表哥,可想念您那富贵夫君?”
额角青筋猛突,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再提那事儿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慌忙捂住嘴巴,指了指前方,“我们继续赶路。”
一路南下,不知不觉一月已去,君祁似乎并不想回京城,他还在继续寻找他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