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就不会在下一秒笑了起来:“那就好办了!连我事儿都不放在眼里,那就更要惩罚了!夜离!”
“夫人!”
这夜离的手还没碰到我,不知从哪冒来的一个俊朗的小伙子风驰电掣地把我从毛毯拉了出来。
十娘的眉头很快地皱了一下,旋即又是淡淡的笑:“不知红湘坊的坊主有何贵干呢?我这调教不成器的奴才,你也有空插足进来?”
“手无权事,自是闲得慌,这丑丫头是我红湘坊的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夫人,该是交由我们来调教才对!怎敢劳烦夫人呢?在下就不打扰夫人和城主了。”那小伙子不卑不亢地昂头直说,说罢,就直接把我往梅花墙那边拽去。
宫玫从头到尾一直都没发话,也不瞅我一眼,淡漠得跟个陌生人一样。
我使劲地牵住那小伙子,气恼地把还未饮尽的茶杯甩到宫玫身上去,其实以宫玫的能力,怎么样都会令这茶杯在半途停滞的,出乎意料的是,鲜红的血水就这样堂皇地倾洒到他那紫色的裘衣上。
他也不恼,也不用手去拂拭,目光仍是落在他手上的那茶杯上,似乎那茶杯装作什么诱人的宝物。
“你这红湘坊的人就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侵犯城主,该当死罪!夜离,把她带到极乐房去!”十娘微愠地吼道。
我就知道,宫玫穿衣服的风格向来不离红黑白三色,怎就穿着这么妖冶的紫色来了?定然是这十娘给他穿上的!真是气死我了!
“真不好意思,我一时手滑,城主不介意吧?要不我给你赔一件?夫人,你也别动气,这一国之母,不就是母仪天下,气度如海吗?偌大的离央宫,难不成连件衣服都换不起?死罪可免,常有之事,小的手脚笨拙,就不给两位添麻烦了,坊主,咱们走!”
一口气将自己的怒气吐了出来,拉着那小伙子就走。
“起风。”宫玫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我顿了顿,也没回头,直接将手覆上梅花,快速地念了句咒语,就穿过了这堵萧墙。
“臭冰山!这天寒地冻的,又把给你给冻住了?连笑一下都不会!真是把我给气死了!”
“我以前卖的衣服都不穿了,穿那毒蝎女人的衣服!宫玫这个混蛋!滚蛋!”
自己一穿过萧墙,就忍不住跺脚咒骂起来。
“哈哈,说的好!城主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没看见你这貌美如花的侍女呢?你说对不对?”后头跟着的那个小伙子扑哧大笑起来。
我回头看他一眼,他穿着红色束装,头发被高高扎起,青涩的脸蛋,眉眼间都是俊朗飒爽。
感觉这人还不赖,颇具正气。
“丑丫头,你别盯着我看啊!我可不是俊美的城主啊!在下可是心仪他人了啊!”他惊慌地看着我。
我投了一记白眼给他:“你能够再自恋一些吗?”
“你也是够自恋的啊!话说,你哪来的啊?我们这城主可是妻管严!夫人可不好惹,你就别惦记他了!”
“话说,你是红湘坊的坊主,那就代表你是通天门的门主?能打得过无尽天尊不?理应你也打得过那十娘吧?”
“你倒是知晓的很多,从哪来的啊?”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睥睨了他一眼。
他倒是不介意地开怀大笑:“刚才我可是说了,你是这红湘坊的人,你这会要服从我的安排啊!”
“你是在做白日梦吗?虽然在这里分不清白天和黑夜,至少我猜现在也是子时了吧?”
“你说的没错,这里的人,天天都在做梦,这里哪个人不都是永远闭着眼睛的?”
“嗯。”我看着这通天门的门主,他从见面到现在,脸上都未曾露出丝毫的厌恶之色,都是欣然的笑脸。
说实话,他刚才的那句话,挺伤感的,偏偏,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不但不感到忧伤,反倒有一种解脱的释然。
随后,我便跟着他在这红湘坊里到处乱窜,他也给我一一介绍这通天的人员,大多的时候他都在跟我讲他们每个人平日的令人发笑的事情,这通天的人蛮乐观开朗的,很是好相处。
此后,我瞒着流阿流和陆存,跟着这门主以及这通天的人偷偷来往,渐渐地,就发觉他们都是忠义之士,做事也是光明磊落的。
于是,我就下定主意了,干脆就借助通天门的势力去打垮弑天门,从而把十娘给扳倒!这样我也就报了灭族之仇了!
至于宫玫,还真别说,自从那天在城堡内撞见后,他好像是故意玩人间蒸发那样,我故意把整个城堡逛了一遍,都没瞧见他,甚至我故意守在暖爱所说的那个墨阁里头,都没能守到他的到来。
这期间,自然撞见了十娘好几回,她每回都想尽法子想要证明我就是三百年前的那个神女旋沫,但每回,总会有红湘坊的人出面给我解围,后来,我就想,也许是红湘坊的人都认识我了。
对于通天的考察,我觉得该结束了,而且我本来就想借着这个名义来看宫玫,这都没看见人,那只好作罢了。
暖爱跟着我在碧陌居住着,也没想着去找十娘,十娘的离央宫也没闹出什么动静,不知陆存使了什么手段,能够这样掩人耳目到现在,离央宫的人都不知道暖爱早就被救出来了。
我这大学都没念完的人就这样当起了暖爱的启蒙老师,十娘的教育方式实在不行,我只好重新改变暖爱的三观,时不时带她外出森林,接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