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室。
蒸气袅袅。
阿蛇紧盯着我,想听我的回答。
我没吭声,淡定从容的笑了。
“栋少为何发笑?”阿蛇没沉住气,又问。
我淡然道,“我笑你问错人了。我一向是中立派。不会站在青云堂的对立面,也不会帮东升社和四海会。”
闻言,阿蛇明显有些失望。
沉吟了一会儿,阿蛇又说,“栋少,你是浩南哥的兄弟,就是我蛇仔的兄弟,希望你能够回心转意,拉我们青云堂一把。”
我呵呵道,“有机会的话,我会去探望浩南哥的。”
阿蛇摇了摇头,重重的叹息一声。
“晓波,你跟我回去,”阿蛇站起来,把目光落在晓波身上,“你又能打,又重义气,阿辉那个位置,以后由你来坐。”
“真的?”晓波明显犹豫了。
肥帅嘴角抽了抽,脸色很不好看,但又不好插话。
“怎么,看不起我蛇仔?”阿蛇的语气加重,“现在青云堂由我话事,我提携你上位,你就是大哥。”
“不敢。”晓波咬着嘴唇,瞧了我一眼。
我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去吧,没事的。”
阿蛇的脸色,略微好看了一些,“晓波,你生是青云堂的人,死是青云堂的鬼,以后哥罩你。”
两人走了出去,脚步声消失。
肥帅有点着急,悄声跟我说,“栋哥,你怎么不拦着?阿蛇明显不安好心,想拉着晓波去当炮灰,他危险了!”
我笑道,“你以为我不懂?阿蛇一直想拉我下水,倘若晓波出事,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理。可他失算了,他不知道我的底细,上来就想跟我耍心眼,玩阴的。”
“那怎么办?”肥帅更急了,“如果不是退出青云堂,要付出很大代价,我现在就提交申请。”
本地社团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加入容易退出难。
如果不想被三刀六洞,就要留下身上的一样零件。
我思忖道,“我会跟东升社和四海会打招呼,无论什么情况,谁敢动晓波谁就死。”
“行。”肥帅松了口气。
我俩从桑拿室走出来,就看到门口摆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袋。
这个应该就是阿蛇所说的厚礼。
拆开一看,居然是一座小型的金山,黄澄澄的光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上次我偶尔看过资料,一块砖头大小的千足金,按照现在的市价,就值七百多万。
这座小型金山,差不多也是这个价值。
“栋哥,退回去吗?”肥帅问。
我说,“不必,你和晓波为青云堂卖命,这就当作补偿吧。阿蛇既然敢送出来,就没想着再收回去。这笔钱对于社团来说,并不是太大的数目。”
肥帅点了点头,嘻嘻的笑着,到楼上去大保健。
我则是冲了凉,来到了一个隐秘套房里。
穿着性感睡衣的柳红,已经在等着了。
看到我进门,柳红就象美女蛇一样缠上来,用尽手段来撩拔我。
“红姐,我有点累,帮我按一下肩和背,我想早点休息。”我说。
柳红应了一声,取来香薰精油,替我按摩。
她的手法,还是一如既往的正宗,让我浑身舒坦。
趁着这个机会,我给金寒轩以及卫凯发消息,提醒他们晓波的事。
我不管他们如何反应,怎么回答,我只是提醒他们一件事,动我兄弟的人都要死。
跟柳红亲热了一阵,我沉沉睡去。
翌日。
我依旧回学校,开启补习模式。
拉下的功课太多,我也没办法。
课间休息时。
教室外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人。
他俩都穿着运动服,老的那个,赫然就是省田径队的薛教练。
年轻的那位,个子更高一些。皮肤是一种很健康的小麦色,五官挺端正,眼神中透着满满的自信,似乎是个运动健将。
“林栋!”薛教练看到我很高兴,“来来来,出来聊几句吧。”
我不动声色的走出去,跟他礼节性的握手。
“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就是咱们省田径队的希望之星,目前全省短跑纪录的保持者,叫做是聂焱。”薛教练说。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聂焱说。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比较冷漠。
我也点了点头。
“怎么样,前几天咱们商量的事,你想好了吗?”薛教练问我。
我怔了怔,才想起来,那天他专程从省城赶来,就是想带我回田径队试训。
“算了,我不是那块材料,”我摇了摇头,“谢谢薛教练的好意,我现在忙着补习功课呢。”
“不要紧啊,”薛教练说,“我们省田径队里,有文化课的,训练之余想学就学,师资质量也是省内一流的。”
我叹息道,“我对田径类的项目,确实不感兴趣,教练你就别费功夫了。”
“那怎么行,”薛教练不肯放弃,“你的潜力巨大,绝对是超级巨星级别的,参加比赛稳赢。届时名利双收,也是一条好路子。”
我呵呵道,“实不相瞒,我不缺那几个钱,况且,人太出名也不是什么好事。”
薛教练顿时很尴尬,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来说服我。
倒是那个聂焱,对我敌意十足。
大概因为薛教练说他是希望之星,而我会成为超级巨星,象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不可能服气。
“教练,咱们走吧,你看好的这位油盐不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