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公子神情倨傲。
我漠然的盯着他,突然笑了。
“笑什么,很好笑吗?等这大厦被查封了,你就笑不出来。”盛公子恶狠狠的说。
“我之所以笑,是因为你可笑。”我不动声色,“首先,你都不知道,你要惹的是谁,平白的被水家当枪使。另外,你那点身家和手段,还没被我放在眼里。最后,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什么!不可能!你知道我母亲官居何位吗?”盛公子额上暴起青筋,“你知道我家有多少资产吗?你知道我家的人脉有多可怕吗?惹毛了老子,要你走不出魔都。”
“没了性命,身家和关系网都只是浮云,你还年轻,不要自寻死路。”我语气淡定。
“混账玩意,跟你说话掉身份!”盛公子挥了挥手,“各单位注意,按照我之前吩咐的,把‘龙滕四海’彻底清查,这种非法社团就不应该存在。”
他说话的同时,那些虎狼之辈已经扑上前来。
我曲指一弹,一缕真气如箭矢一般,命中了他的神庭穴。
化劲高手能将真气外放,这并不奇怪。
可我这缕真气细如发丝,近距离的飙射,立即放倒了盛公子。当然,这也是我在残破龙脉里,接触到的真气太多,琢磨出了运用的窍门,普通化劲高手不可能象我这样。
对方双眼翻白,重重的摔倒在地,后脑勺都给磕破了。
“怎么了?快救公子!”他的走狗们,立即悚然而惊,全部围了过来。
我摊了摊手,呵呵的笑了,“报应啊,刚才不是狂得很,说要整死我的吗?现在先走一步了?”
有人探了探盛公子的鼻息,已然是断了气。
神穴是死穴之一,更何况被真气穿透,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只是伤口太小,仅仅冒出一粒血珠,跟他被磕破的后脑伤口完全没办法比较。
“‘过山风’!是你杀了盛公子?!”有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气势汹汹的指着我。
“你眼瞎了吗?我跟盛公子始终保持着三尺的距离,甚至没有碰过他。”我淡定道,“在场的这么多人,都是见证者。”
“对啊,我们老大没碰你家公子!我们都可以当证人。”滕青山他们喊了起来。
制服男顿时哑口无言,仍旧狐疑的盯着我,把我视为头等嫌犯。只是他的同伴却不这么认为,他们也确实看到,我虽然跟盛公子发生了口角,还真没碰死者。
可好端端的人突然暴毙,这就太诡异了,大家心中都是疑窦丛生。
“一定是你!你会邪门的功夫!”制服男脸色骤变,又指着我喊道,“这回你摊上大事了,要把牢底坐穿,甚至偿命!”
我招了招手,一名打扮得很职业的青年,拎着公文包走过来。他就是“龙腾四海”以百万年薪聘来的律师,是行业精英之一。
“这位是我的律师张野先生,”我微笑着介绍道,“别看他年轻,可是在业内相当有名。你刚才的言论,已经对我构成了诽谤,我会委托张律师起诉你。现在呢,你可以回家等法院的传票了。”
“什么?”制服男哆嗦起来,明显害怕了,“我刚才就是随便说一说,你别当真啊。”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哥们你摊上事了。”我把脸转过一边,示意张野上去。
制服男居然不顾形象,转身跑了。
盛公子的走狗们,顿时不敢嘀咕,赶紧将主子送医,万一还能救回来呢?打死他们也不敢往我身上栽赃,这位可是个狠人,身边随时跟着律师。
不到十分钟,一群人走得干干净净。
“老大说得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资本和权势都只是浮云。”程楠感叹。
二十四小时过去。
“龙腾四海”的大厦里,几乎是通宵忙碌着。
这么多社团要归拢,这么多产业要兼并,这么多新成员的加入,都不是那么简单,需要大量的工作。
东京都那边,洛施也陆续把人叫来,负责协助和控制局面。
渐渐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魔都的地下势力,慢慢的凝成了一块铁板。
又是一天过去。
魔都,虹桥古北。
这里是东洋人的聚集之处,随处可见操着东洋话交谈的人们。
貌似,亚洲人都喜欢扎堆,就象海外的唐人街很多华夏人一样。
一家挂着唱片公司招牌的大厦里,香川俊辅焦头烂额。
在外人眼中,他是这家公司的霸道总裁,一名成功的商人。
实际上,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杉口组”在华夏的负责人之一。
“杉口组”生财有道,他们在半个世纪之前,就把手伸向了娱乐产业,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大厦停水停电两昼夜,完全无法正常经营,”香川俊辅一枝接一枝的抽烟,烦燥的自言自语,“几次投诉无门,人家来修缮之后,线路和管道立即又坏掉。继续修,又继续坏,这不是故意整我们吗?”
当然,他也晓得,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都是因为“龙腾四海”一夜崛起。
传闻之中,这个社团的老大和“杉口组”有过节,如今又掌控了这一片的地盘,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自然要把他们赶走。
郁闷之极,香川俊辅又端起酒杯来喝,喝得脑子晕乎乎的。
可是,东洋并未传来消息,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滋滋滋……
电灯一阵闪烁,居然又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