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十多分钟后赶到,法医拍照存根,勘察现场,警察了解完情况,做完笔录,调取监控录像后,出警的刘警官对着江锦言公式化的说道:“六少,你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中的防卫过当,你得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希望你能配合。”

“六少当然会配合。”

作为江锦言的代理律师,向封代替江锦言回答。

“让少文送你回半山别墅,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江锦言转身,手搭在楚韵的双肩上。

楚韵低着头,视线一直盯着被蒙上层白布的颜婉如身上,尸体被抬上车,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

警示灯快速变换的颜色灯光打在她浓妆的脸上,浓黑稠密的睫毛上的点点晶莹,令江锦言心底生出股强烈的不安。

颜婉如对楚韵再狠,可那毕竟是她的母亲。楚韵是个感性重感情的人,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会让两人产生不隔阂。江锦言手上的力道加重,沉浸在久远回忆中不可自拔的楚韵感受到肩膀上的疼痛,思绪逐渐回笼,她缓缓抬头,梦这层水雾的眼睛,脸上的伤心痛苦毫无遗漏的展现在江锦言的面前。

江锦言心蓦地紧揪,眉眼间的郁结加深。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默默告诉自己,江锦言是因为要保护她才会失手导致颜婉如的死亡,这事怪不得他。楚韵眼底闪过抹挣扎,强烈克制住一些不该出现的情绪,尽量表现的正常些。

“向封等下可以保释吗?”

“应该不能。”

刑事案件是大案,向封已接到老爷子指示,刚才的事那么多双眼睛瞧到,接下来的必须全部按照规定的流程走,才能让六少免于诟病。

预料中的答案,怕楚韵一个人会胡思乱想,江锦言袁少文送她回去的时候绕道陈媛住的地方,让陈媛过去陪她。

“回去等我。”

江锦言亲自把她送上车,在欲剑门之际,楚韵突然从车里伸出手,抓住江锦言的手腕,“这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跟你一起去警局。”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有向封在,我没事。”他的丫头一直都很有担当,江锦言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楚韵的手依旧没松开,江锦言岑薄的唇无奈勾了勾,打趣道:“你再对我这样依依不舍,我会忍不住带着你上演极限逃亡的,恩?”

江锦言作势去拉驾驶座的门,从反光镜中瞥见,一直站在不远处注意这边情况的警察,朝这边走过来,楚韵慌忙松开江锦言,“有事情让向封及时告知我。”

“等你吃胖五斤,我肯定会安然无事回到你的面前。”逗弄完她,看到她可爱的模样,江锦言紧皱的眉宇稍稍舒展些,“为了我早日能出炼狱,你要加把劲。”

明明是她给他引来的麻烦,他没有一句抱怨和苛责,反而处处考虑她的感受,楚韵矛盾的心里五味陈杂,微微偏头避开江锦言深情的黑眸。

江锦言微抿下唇,叮嘱袁少文路上开车小心些,上了向封的车,跟着警察一起去了警局。

江家老宅偌大的客厅里,乌压压的一片人头,椅子沙发不多,大部分人都在站着。老爷子拄着拐杖来到大厅正中央,他重重咳嗽声,闹哄哄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阿帆帮他搬了个椅子过来,老爷子对着过来欲扶他坐下的阿帆摆了摆手,矍铄如炬的目光环视下客厅,面色倏然一沉,“洪涛呢?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作为一家之主不出来主持大局,把这乱糟糟的一滩事情交给我一个老头子,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吗?”

江宏涛跟江锦言的关系,老爷子比任何人都清楚,从早年开始,他一直试图改善调和两人关系。江锦言对江宏涛恨意深种,江宏涛不配合老爷子的怀柔政策,对江锦言冷眼以待,从不施以温情。导致父子两人之间的裂痕随着日常间的摩擦,撕扯,不断加深。自四年前开始,两人之间已突破相看两厌,演变成水火不容,势不两立。

这个时候江宏涛不在,肯定是在谋划着给江锦言落井下石。老爷子握着拐杖,干枯的手骨节泛青,执着拐杖在地上用力杵了几下。

他戎马半辈子,做事光明磊落,却生下一个心术不正,心胸狭隘的容不下自己亲生骨肉的儿子。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惩罚他!

这辈子他为了那个逆子操碎了心,他年事已高,有些事情他想过问已有心无力。为了让江家几代人积累起来的好名誉不被江宏涛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江锦豪所累,更为了弥补对江锦言和他母亲的亏欠,老爷子愿意用他将要油尽灯枯时的微薄之力,帮江锦言坐稳江家继承人的位置。

“老爷说的是,我这就去让人去找老爷。”

阿帆给几个佣人递了眼色,一群人四散开去寻找消失在宴会上的江宏涛。

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轻呷一口,醇厚不失威严的声音响彻大厅,“在这里我先跟大家道声歉,是江家在举行晚宴的时候,没有做好安全保障措施,让一个精神病院的病人,持刀闯进会场,意欲伤人,让大家受到了惊吓,万幸的是凶徒被小六及时制服。若是让她伤到你们,江家罪过就大了。”

先前被一众宾客议论纷纷的江锦言失手杀人案经过老爷子这么一说,成了江锦言见义勇为,保护大家。

一众人仔细回想下,虽然江锦言只是保护他的未婚妻一人,可老爷子的这番话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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