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天桑上这般异于平常,难怪今天他派去保护桑上的人会失了她的消息,若是他家老头从中干涉,这些奇怪的现象就可以解释。
但是老头找桑上做什么?他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桑上目光迷离的看着陈安然紧张的神情,指尖轻轻的抚过他军装上的每一粒扣子,冰凉的金属质感刺激着她手指的肌肤。
“安然,我并不想有一天你会辜负了这套军装,”
陈源说过,陈安然已经在谋划着想办法救出桑未宇的事情,虽然她可以相信他,但是却并不希望陈家因为这件事落人口实。
更不愿意陈安然做出什么违纪的事情,辜负了这一身军装。
陈安然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揽在桑上腰间的手臂倏地收紧,急切的追问,“什么意思?桑桑,不管老头子跟你说了什么,都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意思。”
桑上被陈安然揽在怀里,单薄的睡袍紧贴着他的胸膛,金属质感的冰凉顷刻间就浸透至肌肤,沁凉又火热。
她醉眼迷离的笑了笑,顺势靠在他的颈窝,似是安抚又像是在质问,“你在害怕什么?”
陈安然一怔,紧张的抓住她抚在自己胸前的手解释,“桑桑,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问我,千万不要独自做决定好不好。”
他真的怕桑上是不是又跟老头子做了什么交换,是不是又要丢下他,独自一个人去背负本就不属于她的重担。
桑上伏在他的颈窝里,笑着摇了摇头,陈安然刚想再开口,就被她的指尖堵上。
“桑……”
桑上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手臂圈上他的脖子,仰头直接吻上他的唇,她突如其来的吻让陈安然一时错愕,来不及反应。
窗外月色正好,室内光线撩人,灯下俪影成双。
陈安然呆立着,桑上却毫无余力的吻着他,因为身高的缘故,她惦着脚的姿势看起来很是怪异。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隔阂,桑未宇的事情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禁忌,桑上知道这和陈安然没有一点关系,甚至陈家的做法并非全是错的,只是怎么说来着。
亲近的人难免苛责。
这段时间他们都各自小心翼翼,绝不敢越界,深怕他们的关系会再出现裂痕,难以挽回。
陈安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哪里还舍得桑上这般卖力,立时反客为主,掠夺她所有的呼吸,搂着他的手臂更紧了紧,几乎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红酒的醇香在两人交织的口中蔓延,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桑上只觉得一片滚烫。
饶是桑上见惯了风月场所的这般亲密行为,实战中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新手,顷刻间就被陈安然撩得心如鹿撞,摊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侵占和掠夺。
陈安然爱极了此刻烛光下她妖媚的脸,努力克制一晚的情绪终于释放,早已迫不及待的撩起她的衣裙。
“卧室……”桑上一双醉眼迷离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欲语还休的看了看多多卧室的方向。
如今家里多了一个孩子,并不是他们自己那般肆意了。
一个法式深吻之后,陈安然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好,听你的。”
陈安然打横抱起她,几步间就将人扔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高大的身体覆盖而来,重新吻住她的唇。
风纪扣垂下,冰冷的金属压在她柔软的肌肤上,传来了一阵阵冰冷的战栗,桑上浑身发麻,皮肤上泛起一阵阵粉红的色彩。
陈安然急切的吻着身下的人,多年禁欲的身子像是被解开了封印一般,不知餍足的想要拥有她。
此刻,她成了他眼中最美的风景。
兴许是窗外的夜色太美,也许是之前的酒太烈,桑上竟然沉醉其中,那一晚她是第一次感受陈安然不一样的温柔。
也是第一次和他一起在温柔缱卷中销魂蚀骨。
五年前的他血气方刚,初尝jìn_guǒ,哪里知道温柔为何物;再次相遇,他满怀愤恨,一遍遍的只想着折磨她,让她偿还这几年承受的痛苦,又怎会温柔以待。
不过桑上还是高估了陈安然的克制力,温柔什么的完全和他沾不上边,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沉浮在波涛汹涌的海滩上,到处都是潮水,不断的涌来。
桑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折腾昏过去的,等她再醒来时,身边已是空无一人,她的睡衣也完整的穿在身上,只是动一下浑身就酸疼。
她看着身边空了的床铺出了一阵神,莫非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春梦?
这梦未免也太过逼真了,竟然连痕迹都留在身上。
而此时的陈安然站在夜色门口,负手而立,一脸的凝重,冷风吹过他身上的风衣,周身散发着一种戾气。
“五少爷,已经查清楚了,这里的线路确实被人破坏。”伊莉亦是一身黑色装束,站在几米开外就能感受到陈安然的怒气,她下意识的将头压的更低。
他们负责保护桑上的安全,却在眼皮子底下让桑上离开保护范围已是失职,没想到竟然还有后续这些事情。
倘若不是昨天陈安然刚好出现带走了桑上和多多,她不敢想象后果。
陈安然的眼底似是蒙上了一层薄冰,“继续查下去,我要知道是什么人。”
是谁想动他的人,目的何为。
“是。”伊莉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医院那边也有了消息,人救回来了,暂时昏迷中,事故鉴定的结果同样是有人动过车子。”
“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