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就不会想了吧,迟安安去小新的房间看到了熟睡的他,这个时候应该都去休息了吧。
迟安安下楼,言修也不在,估计还在书房里忙着公司里的事情,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保姆也正准备回家。
“你拿着东西不好关门吧,我跟你一起出去。”迟安安递给了保姆一把伞,自己也撑了一把。
“麻烦你了,迟小姐。”
迟安安笑着说没事,她出去,一是为了方便保姆,二是为了看看沈初寒离开了没有。
跟着保姆一起出去,路灯下早已没了那个身影,只有豆粒大的雨滴随着寒风落下,迟安安不禁打了个哆嗦,当下便撑着伞小心地进门,突然有人抱住了自己,使她自身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迟安安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转身,就看到了沈初寒那双深邃的眸子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似乎站在这里很久了,浑身都湿透了,“你怎么不回去?”
要是像他这样淋雨的话,明天一定会发烧的。
她现在很想带着他去个暖和的地方,想为他熬姜汤,想照顾他,但是她不行。
沈初寒的吻重重地落在了迟安安的唇上,夹杂着雨的气息,迟安安明显能感觉得到沈初寒的身体在发烫。
一个吻完,沈初寒突然冲着迟安安一笑,就势倒在了迟安安的肩膀上。
迟安安不知道自己那一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就像是自己特别珍爱的一个琉璃瓶,被自己亲手砸碎了一般心疼。
她定了定神,连忙拖着沈初寒进去,正好出来的言修看了一眼沈初寒,也连忙上前帮忙。
言修简单地帮沈初寒处理了一下,看着迟安安满眼的担心,言修心里尽是失落,但他还是保持着基本的镇静,“要打电话给容溪吗?”
他自然尊重迟安安的选择,如果迟安安今晚想把他留下,他必定会把他留下。
没想到迟安安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初寒,便转过头,“我来打电话。”
容溪没想到这个时候,迟安安居然会主动打电话给她。
“容溪,沈初寒现在在我这里,他发了高烧,你现在过来接他。”没等容溪回答,迟安安就挂了电话,发了地址给她,因为她实在不想再多和容溪说一句话。
容溪开车来到言修家里的时候,还是迟安安给容溪开的门,这样做其实也并无道理,迟安安想给容溪制造一个幻想,告诉她自己不会再和沈初寒有来往。
容溪见到迟安安和言修站在一起的时候,有点惊讶,但是迟安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们两个怎么会住在一起?”
难道那个孩子是言修的?
“你不是奇怪小新是谁的孩子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那是我的孩子。”言修本以为自己的话为让容溪感到惊讶,但是没想到容溪却笑着望向了迟安安,“迟安安,你们编的理由太荒谬了吧。”
事实证明,这有点令人难以相信。
迟安安却定了定神,“之前不想说是有其他的原因,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只能说了。”
看来这下子是真的了,原来那个孩子只是迟安安和言修的,还好不是沈初寒的,容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初寒呢,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过来找迟安安的?
言修带着容溪来到了客厅,容溪便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沈初寒,看到面色苍白的沈初寒,容溪连忙跑了过去。“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会淋雨?”
迟安安冷冷地望了一眼沈初寒,眼里半刻闪过的伤心下一秒就被藏在了话里,“沈先生过来找我,放心,今天我已经和沈先生说好了,日后各走各的路了。”
今天容溪来到这里是个好机会,迟安安想,自己这么一说,容溪应该也知道自己对沈初寒再无留恋之情了吧,这样子是不是就可以暂时安全了呢?迟安安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卑鄙。
容溪却突然起身,看着她的眼神发冷,“迟安安,这样很好,以后我们互不相干。”
“容小姐,我帮你把沈先生背回车里,回家好好照顾他吧。”言修早就发现了迟安安眼底的不舍和难过了,他怕在这样下去,迟安安会露馅的。
容溪没有再理迟安安,而是顺着言修的意思,出去开车。
外面的雨已停,她对他的爱也该停了。
送走了容溪,言修满意地关上了大门,却看见迟安安站在门口发呆,他知道她在难过。言修慢慢地走到迟安安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迟安安的肩膀,“安安,进去吧,别着凉了。”因为我会心疼。
迟安安缓缓地点了点头,和言修一前一后地进了里屋。
大雨恰逢其时地离开,为沈初寒的离开作了铺垫,迟安安应该这么想,本来就该是要离开的人,趁着这场大雨离开也好。
第二天,沈初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手扶着额头,现在那里还感觉到丝丝疼痛,他不是在言修家门口吗,怎么现在在这里?
沈初寒努力地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他站在雨里等着迟安安,后来等到了,他吻了迟安安,后来倒在了迟安安的身上,再后来发生的事情,沈初寒一概不知。
沈初寒下楼,听到了厨房传来了声响,他闻到了菜粥的清香,会是她吗?沈初寒满怀期待地拖着身子走到厨房,就看到了一个忙活的身影,沈初寒是太想迟安安了吗?上前抱住那个身影,却看到她的动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