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听说飞红院闹得乱哄哄的,下人们都不敢过去了…。”丝雨一进暖阁便睁大眼睛一脸兴奋地说道,碧云见她要说,于是向她杀鸡抹脖子地使眼色示意不要再说了,可是她进来时没看见,现在才看见她使眼色,于是只好乖乖地闭嘴不语,用眼睛瞟着吟箫。
“哦,怎么乱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吟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饶有兴趣地看向她。
丝雨见她发问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一会看看她一会看看碧云,满脸的疑惑与委屈,也不敢说话。
“让你说你就说,别看来看去了,还能看出花来不成?”吟箫见她这样有些嗔怪道。
“回夫人,听说那院闹鬼了,那凝香斋的整夜睡不安稳嘴里说胡话,都是关于…关于…”丝雨说到这也不知该不该再往下说。
“是不是先王妃显灵了?”吟箫冷笑着问。
“夫人您怎么知道的?”丝雨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
“想想也就知道了,这哪是闹鬼啊,我看是那凝香斋的闹心呢,别管她了,我也倦了,你们也都回去吧,这天也怪冷的。”说着便起身将那画取下来递到碧云手中,便回炕上歪着了。
碧云接了话也不言语,便径自回去了,丝雨却呆呆地在屋里站了半天,忽听吟箫轻轻问道:“先王妃的生辰是不是在下月初啊?”
“回夫人,是在下月初十。”丝雨心里又是一惊,她心里还真怀疑这位王妃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忙应了一声。
吟箫面向里歪着,听她应着,也不言语朦朦胧胧便睡着了。
正如她所料,宁王那么急匆匆地一去,半月也没有到这边来,听说竟在飞红院的卧梅居住下了。这卧梅居本是先王妃在飞红院的住所,自她仙逝后宁王便命人每日照常打扫,所有物件摆设一率照旧,但他本人却不常去,没想到近日竟在那里住下来了,看来他对先王妃的情谊非一般人可以想象。吟箫对此心知肚明,也从不派人去那边打探,照旧过她原来的生活,只是心再也不能如以前那样平静了,一件东西从未得到与得到了再失去那两种心境完全不一样,她每日努力地调整自己,找各种事情打发时光,只是那碧竹箫再也没有拿起过。
吟箫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这冬日的景象最最萧条,院子里花草枯萎,没有一丝生机,那玉兰树的叶子早已凋零了,不过窗边的修竹尚是青翠,颇为清秀潇洒。碧云坐在炕上绣花,时不时地向她看看,见她这些日子仍是淡然从容的,也还放心,只是见她晚上翻来覆去常常睡不踏实,知她心里到底是不爽快,但嘴上也不敢劝慰。丝雨平时倒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有什么就说什么,碧云怕她多言,便不让她常在身边侍候,若惹恼了这位又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忽然见在院子里做些杂活的小毛子捧着个小蓝布包乐滋滋地在外面张望着,却不敢进来。
碧云见他似乎有事情,于是打了帘子出去,两人说了了几句,碧云便将他领了进来,见吟箫还在发呆于是道:“禀王妃,小毛子有事求见。”
过了好一会,吟箫才回过神来,见小毛子跪在地上连忙说道:“快起来吧,别拘这些虚礼,有什么事情起来回就是了。”
小毛子连忙起来,将那蓝布包亲自捧上去,吟箫好奇地叮着那布包问道:“这是谁拿来了?”
“回王妃,是奴才出去办事,这不刚回来就一把被一个书僮模样的人给拽住了,问小的是不是滴翠馆的,小的应下了,他便把这包裹塞过来了,说务必要将直接这交到您手中,话刚说完就不见了。”小毛子人长得机灵,那话也说得利索。
“好了,碧云,你去拿些银子赏他。”吟箫转过头对碧云说。
小毛子喜不自禁地拜下就叩头谢赏,吟箫见碧云出去便轻声对他说:“小毛子,我看你也机灵,好好当差,以后有你的好处,今天的这事不可向任何人说起,若是泄露出去了,可要唯你是问了。”吟箫面无表情地说着,说完便盯了他一眼。
吟箫接了包裹便将人都打发出去了,自己一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不由得呆住了,只见那包裹中正是她丢的那枚碧箫佩,上好的碧玉发出莹莹温润的光芒,五彩络子颜色鲜艳如新,直看得她两眼发热,那泪忍不住滚落下来,再一看底下压着一张蓝色诗笺上面只有两个字:“莫离”,她看了心中不由得一热,再将那笺反过来,就见背里一行小字,不禁细细沉吟起来。
那京都平日里最热闹的狮子街在冬日里也是熙熙攘攘的,行人往来如织,各种摊贩将那路两边挤得满满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特别是小吃摊前,热气腾腾、香味扑鼻。虽比不得那富人家的山珍海味,但这些特色小吃也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在冬日里吃上几个刚出笼的薄皮大馅的包子再喝上一碗豆腐脑或是来碗酸辣汤,既能填饱肚子又能暖暖身子。
一位眉清目秀身着银色团寿夹衣的公子悠闲地走在街头,见着那“逸仙茶楼”的大旗在风中翻飞不禁嘴角微微一挑,欣然抬脚要往里走,却见一群孩子围在街角在向一只流浪猫投石头玩,那猫全身冻得发抖,蜷缩在墙角用惊恐的眼睛看着那群孩子,除了发出“喵呜”的叫声便不作任何挣扎了。他看了眉头一皱,连忙厉声喝叱他们,可那群顽童见是一名带着书生气的年青公子也不去理会,带头的那个竟尖叫着向他投了一块石头。只见他轻轻用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