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布置......”
许倾落望着琅晟所说的布置的房间,转首望向男人有些紧张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嗯,我非常满意,看着很有亲切感。”
可不是亲切感吗?
就和她在五洲城许府里的闺房一般,少女转身拉住男人的手,望着男人唇角难掩的笑意,挑眉轻笑:“谢谢你。”
这房间中的任何一点细节都与自己五洲城中许府的闺房一般,那些习惯性摆放着的东西也都在各自的位置,恍惚间,似乎不曾离开一般,许倾落对五洲城那由皇帝赐下的许府没有什么感情,但是那闺房却是被她布置的与淮县中自己的闺房相差仿佛,男人能够注意到这点用心并且将其布置了出来,其中花费的心思不浅,许倾落这一声谢,值得。
琅晟眉眼间满满的都是笑意了,想要将房间布置成一模一样的听起来容易,实则最是费时,光是那些箱柜床柜上边边角角的花纹,就找了好几个工匠才赶工出来,琅晟从来不精通琴棋书画任何一种,让他画行军图还有地理图倒是一把好手,让他根据记忆画下来那些个花纹图案,可是好一番难为,可是也到底是画出来然后刻出来最后展示给许倾落看了,能得许倾落一个笑颜,便比什么都好,都让他满足。
许倾落看着琅晟那笑的高兴的样子,心底叹息着这个男人也太容易满足了,他做的多,自己只是一声谢谢,一个欢颜罢了。
少女拉住了男人的手,向着早已经被许家仆人送到自己房中的箱笼走去:“既然你给了我惊喜,那我也要给你一些回报,否则的话也太不通人情了。”
琅晟本来要拒绝的,他给许倾落准备的一切都是心意,不需要什么回报。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出口,许倾落已经手快的打开了箱笼。
男人望着箱笼打开后里面的一轴轴画卷,疑惑的望向许倾落。
少女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幅,将绳结解开,轻轻展开画轴。
“这是......”
琅晟讶然的张大了眼睛,望着那画卷上的图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然后脸颊慢慢的红了。
“喜欢吗?”
许倾落对琅晟的反应丝毫不奇怪,只是望着男人那深深凝望的视线,她忍不住也觉得脸上有点儿热。
“喜欢,我很喜欢,这个回报,我很喜欢。”
许倾落咳了两声,觉得琅晟的笑容真傻,快手将卷轴重新卷起,随手一把送到了男人的怀中:“喜欢就好,也不浪费我一番时间了。”
比起许倾落有些不好意思的随手一扔,男人却是快手快脚的赶忙接住,小心翼翼的将画轴放到了袖子中,就怕有丝毫折损。
“那些......”
男人望向箱笼中剩下的其他的画卷,眼睛控制不住的往那里望。
许倾落笑着将箱笼盖子合上:“嗯,其他的我留着自己欣赏的,我可也舍不得它呢。”
她那个它字说的有些含糊,也不知道是说的它还是那里面的他。
琅晟觉得空气中都是热气:“落儿,你好好歇息吧,我先走了,这边与将军府离的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让元伯去将军府找我就好了,元伯是军中的老人,虽然断了一臂,身手却是让人不可小觑的。”
琅晟看着许倾落道,嘴里说着走,眼中却是一丝留恋。
他好容易等到许倾落来到京城,还没有多说几句话,可是他不能够再多停留了,母亲那边,他不想对方对许倾落的印象更差。
“等等。”
许倾落喊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玉瓶,放到了琅晟的手上:“这个是养身温补的丸药,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给伯母每日饭后服上一丸,若是不成的话,可以来找我。”
琅晟张了张嘴,即便他性子再是木讷,不喜欢多想,早上出门的时候琅母还好好的,昨日还因为他去码头训斥了他一番,这个时候生病,与其说是生病,不如说是里面有些心思。
可是这些话,当着许倾落的面,他又说不出来,看着许倾落,一时间面上都是羞愧了。
琅晟都能够想明白,都能够怀疑,许倾落怎么会相信黄依依嘴里的话。
听琅晟的说辞,看琅晟的面色,琅母现在就有让黄依依嫁给琅晟的心思,想来对她和前世一般,观感都是不怎么样的。
只是知晓是一回事,琅母终究是琅晟的母亲,前世对她再是厌恶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坏心思,有一半还是许倾落自己做的,所以许倾落给出去的丸药确实是极好的极养身的真正好东西。
——
琅晟依依不舍的走了,许倾落望着他的背影,眉眼间还是莹润着笑意,看着他,她的心情总是会很好很好。
“小姐。”
百草从门外探头进来,面上笑容满满,早就忘记了船上晕船时候的难受了,又恢复了满满的元气:“我刚刚看到那边院子里栽着枇杷树和葡萄树,那葡萄树和琵琶树听元伯说可是将军亲自从别人家中移栽来的,小姐你最喜欢吃枇杷和葡萄了,虽然现在还没有长出果子,但是过段时日天气暖和了,就会挂果了,这一次可算是不用费心从商人手中买了,还有那边葡萄树下还搭了一个秋千,可漂亮了。元伯说的,秋千也是将军,不对,姑爷亲手搭的,小姐,姑爷对你真好。”
百草叽叽喳喳的,高兴的很,看那样子,早就忘记了因为千岁引起的心底的那些浅浅的怅然。
许倾落看着百草的这个样子,忍不住也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