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柴素锦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她就是柴素锦的事情,赵元甄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柴素锦便是心中有恨,有疑惑,此时面对前世师父的时候,她却也只是柴妧妧,只能带着柴妧妧的感情。
“虞震德,我终于清楚的知道我们柴家仇人的名字。不知我爷爷,我爹爹还有我娘,还能听到否。”柴素锦看着他道。
虞震德并未穿龙袍,纵然他已经坐在龙椅之上,身边伺候之人同圣上规制没有不同。可那个椅子,却怎么都不像是他坐的。坐了也不像。
“你爷爷若是能看到如今情形,就该自己打脸,知道当年他是多么狗眼看人低,多么有眼不识泰山!”虞震德笑道,“说我难成大器?哈哈,真是可笑!”
柴素锦眯了眯眼,袖中拳头不由收紧。
“留着你的命,不过是看在我侄儿的面上,也是为叫你柴家的人看看,看看到底是谁难成大器。不过既然皇帝已经将你当做已故的锦儿,那且容你去劝一劝他吧。”虞震德笑着说道,“能不能劝得他好好的禅位,我并不在意。”
他说话间,看了一眼赵元甄,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不知我这侄儿随了谁,竟这般的妇人之仁!杀了皇帝又何妨?难道他一条命真比我虞家百条人命更珍贵?他却说什么如此登基,才能名正言顺的坐稳皇位?呵,我岂是那怕背负骂名之人?不服者,我自有办法对付!”
“那你同当年杀了你虞家众多人的刽子手,又有什么区别?不过五十步笑百步。”柴素锦说道,“不,你不是五十步,你才是百步。”
虞震德哼了一声,“少废话,你还不配指教我!我给你机会,你若是能说通那老皇帝,我便可以放了你弟弟丫鬟,你若是说不通,我自有办法,叫他不得不禅位!”
虞震德脸上溢出阴测测的笑容来。
柴素锦对他所说的办法,并不怀疑。当初自己身怀医术,尚会被他谋算的不知不觉丢了命。
他若想要对父皇和太子下手,岂不是更轻而易举。
“你最好信守诺言。”柴素锦咬牙说道。
虞震德呵呵一笑,“你信不过我,还不信不过我这痴情的侄儿么?为了那个已经死了多时的公主,就会心软,还曾同我翻脸。”
他叹了口气。
赵元甄拉着柴素锦出了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