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必要将自己从池正那里得到的委屈和屈辱,百倍的还给向晚。
“如果不是你,我和他之间不会有这么问题,若不是他心中对你念念不忘,他怎么会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会如此狼狈,都是拜你所赐!”苏景咬牙切齿之后,狠狠将向晚推开。
向晚一个酿跄的撞上了身后的扶手,瞬间,她只觉得双腿之间有股暖流正在丝丝外涌,热度越来越明显,接着,病服都染上触目惊醒的红色,鲜血滴滴落在洁白的地砖上。
苏景见此,脸色剧变,胆怯的后退了几步,以为保持距离就能将刚刚一切抹杀。
向晚双手捂着小腹,依着墙壁滑在地上,逐渐卷缩在一起。
“向晚!”远方一声惊呼,应声而来的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你对她做了什么?”池正怒斥着苏景,眸底的猩红泛着血的光芒,有种想要捏死她的冲动。
“我……我……”情况突然,苏景一身傲慢就在上一秒统统瓦解。
池正没有时间听她解释,抱起向晚小跑离开,一路喊着医生,瞬间医务人员三五成群的涌了上来,伴随着众人的喧嚣匆忙进了抢救室。
“我不是故意……我不知道……”苏景看着池正匆忙的背影,喃喃自语,但,眼眶却已经一片灼烈。
门外等候的池正早已崩溃,他再也没有昨晚的耐性,对着墙狠狠的揍了一拳,接着又是一拳,精神上的麻木早已麻痹了他的手,就连骨节已经有了丝丝血色,他也毫无疼痛。
忽然,回廊一方传来更加百倍的脚步急促声,池正颓废的引去了视线,光晕中,那个身影只在一瞬间逼近了眼前。
“怎么回事?”薄巡上前就揪住池正的衣领,满脸的焦急和迫切。
池正看着他,沉默不语,他的眼神里带着赎罪的气息,带着哀伤的情愫,带着浓郁的失落。
这一切一切的变化,都在无声的传递一个信息‘情况不容乐观’。
“我问你话!”薄巡已同热锅上的蚂蚁,更没有耐力在这猜测他的沉默。
昨晚向晚到了医院之后,赵嫂就电话告知薄巡向晚的情况,他的行程刚刚落脚,就连夜返航,直到现在才迟迟赶到。
“这里是医院,请你们安静”抢救室内医生刚出来就不满的训斥,早在里面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声嚷嚷。
“怎么样医生?”池正,薄巡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她丈夫”薄巡向前一步。
“你太太已经没事了,但是孩子没能保住”
薄巡还在前一句的安心中没有回神,后一句硬生生的剥夺了他的喜乐。
“你说什么?”薄巡难以置信的反问,脸色已经青到发黑。
“你太太怀孕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做丈夫,太不负责任了”医生脸色也变了,弄的薄巡好似千夫所指的负心汉一样。
薄巡脚下一软,后退了几步,耳底如同千万只蜜蜂嗡嗡作响。
而池正更是如同遭受到了晴天霹雳,他无法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
病房内,向晚麻醉还没有复苏,依旧是昏睡的状态,看着她脸色苍白如纸,薄巡的心房便如一把利刃在凌迟一般。
他应该想到,他们做了那么次,从没有采取过防护措施,怀孕这件事,他应该早有想到。
可是,他却忽略了这种可能,不曾在意过这件事,那个无声悄来的可爱天使,在他以为还没来的情况下,却已经悄然离去。
瞬间,薄巡充满罪恶将头埋在手掌中,他不知道向晚醒来之后知道这个消息,他该怎么去安抚,怎么跟她解释,可是依着向晚的性子,她一定不会听的,薄巡已经想到那是种什么样的失控场面。
人的大脑处于空白状态的时候,时间过的异常飞快,薄巡还在迷茫的时候,向晚紧闭的双眸有了点点动静,最后一点点的睁开,也许是睡了太久,向晚一时难以适应刺眼的灯光,睁了又闭,闭了又睁,反复多次才彻底睁开。
看着薄巡垂首捂着脸,她以为是幻觉,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洛杉矶不是吗?怎么会在这?
她无力的转了转眸子,预想起身,但是动作还没开始,腹部的疼痛,不禁让她痛吟出声。
薄巡猛然抬头,看到她醒了,连忙按住她的肩膀“你现在不要动,好好躺着”
向晚看着他,点点头,转而又问:“你怎么会在这?”她的声音脆弱无力,双唇苍白干燥,这一切看在薄巡的眼里,都异常的心痛。
“赵嫂说你住院了,我就赶回来了”薄巡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不那么惆怅和悲伤。
向晚扯了扯嘴角,有他在真好。
但是笑意还没抵达眼底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双手迅速抚上自己的小腹,惶恐立马占据她的每根神经。
“孩子呢?没事吧?”向晚料定薄巡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怀孕的事情。
薄巡看着她,没有回答。
而向晚眼底的渴望和期待,生生的冻住了他的喉咙。
他的沉默等同于另一种默认,向晚瞬间读懂他难以启齿的背后暗藏着怎样的真相,她的孩子没了,连同她的心也一并带走了,胸口空荡无比。
瞬间,向晚闭上了眸,死死的咬着唇,两行热泪滚烫着她的肌肤,滴落在了耳垂上,都说女人在难以相信的真相面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