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要不要报警呢,警察会管这事吗?肯定不会,而且他们还会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吧?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给苏一打电话?我狠狠捶了自己一下,苏一和莫陈安这会估计正共赴云雨呢,我给人家打电话算怎么回事,而且苏一也说了,让我远离莫陈安。
我颓然地坐了下来,竟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要是我知道这一哭会让我提前送命,我就是再委屈,再害怕,再想哭,我也会忍着,把眼泪咽到肚子里去。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刻,我哭的梨花带雨,一个女孩子家的,一天遇到三次鬼,而且一次比一次诡异,我能不害怕吗?
正当我埋着头“呜呜”地哭的时候,我又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下降了,而且我还听到了一阵女人的笑声“咯咯咯”,在这诡异的楼道里,那笑声令我毛骨悚然,脊背发寒。我“蹭”的一下站起来,环视四周,除了我,再无其他人。
我被女鬼盯上了!
我不确定这女鬼是属于那一路的,黑无常那一路还是隐形男鬼那一路?他们一个说我快要死了,一个说让我不要相信那个的话,我已经懵了,此刻再来个女鬼,还不知道她找上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心想不管女鬼是好是坏,我都不能再呆在这里。
往上跑,明显没有尽头,大概是我被鬼遮眼了,所以我决定往下跑。然而,我刚一转身,竟然看到一张惨白的女人的脸,披散着头发,眼珠子爆凸出眼眶,像两个剥了壳的鸡蛋,仅靠几根肌肉组织连接着,悬在脸上晃晃悠悠。
我“啊”的一声惊叫,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失去重心,险些摔倒,幸好我及时抓住了栏杆。
女鬼竟然向我逼近,那张恐怖至极的脸距离我只有不到10公分的距离。
我害怕得要命,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以前看林正英的电影,里面不是说穿红衣服的鬼是厉鬼嘛,很凶残,见谁咬谁。而我面前站着的这个女鬼,正是穿着红色的衣服。
“你、你别过来。”我往上层的台阶挪了一点,和女鬼保持着距离。
没有我想像中的,女鬼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挣扎了两下,就口吐白沫嗝屁了。事实是,女鬼一把抓住我的双肩,问我刚才哭什么,是不是老黑欺负你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老黑是谁,仔细回忆一下,才想到她可能说的是黑先生,或者说是黑无常。
我又想到了那个看不见的男鬼对我说的话,说黑无常是冒牌的。看女鬼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猜想她跟黑无常之间应该有什么冤仇。我自以为聪明地想,要不要来个离间计,让他们自相残杀,我好坐收渔利?
于是我脱口而出:“是啊,他不光欺负我了,还、还……”我一时想不上来应对的词儿了。
女鬼却一脸凶狠地说:“他还怎么你了,你快说呀。你不用说我也想到了,他一定是占你便宜了吧,那个老色鬼,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原来他们是一对啊,那红衣女鬼岂不就是白无常?白无常不应该穿白衣服吗,她怎么穿的红衣服?
哎呀不想那么多了,赶紧让白无常回去收拾黑无常吧,说不定他们一闹矛盾,就把我的事儿给忘了呢。然而我想的太天真了,女鬼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竟要让我和她一起去找黑无常,还说要划烂我的脸,说什么我勾yin黑先生。
我傻眼了。
我赶紧挣脱女鬼的手,撒腿就往楼上跑,这一次,我居然一口气跑到了七楼。我爬在楼梯的扶手上,累的气喘吁吁,当看到女鬼快要追上来时,我又拼了命地往上跑。
我跑到了楼顶,没有了退路。我想把真相告诉女鬼,至少可以解除燃眉之急,但我实在太累了,气都喘不上来,我想靠在栏杆上小憩一下,悲剧便在这时发生了。栏杆“咔嚓”一下断了,我的身体失去了重心,像片落叶一样,轻飘飘地向着楼下坠去。
我不知道当我的脑袋撞到地面上时我是怎样的反应,可能什么反应也没有,事故发生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那会我的大脑还一直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混沌之中,一眼望去,全都是灰色。四周没有建筑,没有马路,没有店铺,没有行人,就好像身处在这片巨大的空旷中,恐惧和不安笼罩着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是幻觉。
可这幻觉太恐怖了,这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阳间该有的。难道我就这么死了?
我想狠狠地敲自己一下,证实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手刚一动,竟从空灵处传来铁链碰撞时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怎么回事?”
一个阴冷地声音从我耳畔传来:“秦依,你已经死了,你的魂魄将被带到阴曹地府,接受生死轮回。”
我真的死了?
可黑无常不是说后天才是我的死期吗,而且他答应过我,要让我死的漂亮点。结果呢,我从十几层的楼顶摔下来,恐怕脑浆都蹦出来了,哪里还来的漂亮?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悲催。我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找专业挖墙角的把我的男人从我闺蜜那里抢回来,没想到竟然找上了在阳间做兼职的黑无常,还被他老婆白无常恐吓,结果一失足成了鬼。
不、我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做梦,一定是做梦。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居然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