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提醒他这个事实,汪文的眼球仿佛在下一秒就变成了猩红色。
他非常恼怒,而现在的我,脑子放空的竟想不到他到底在愤怒什么。
即便我跟他的烂账婚姻没有结束,难道我会在跟他的厮守里成功怀孕。
“你是不知道,黎西,哦不对,现在要说是秦太太了,受孕困难,这怀孕啊,是好不容易的事,这两个人感情足够了,没什么困难克服不了的,也不是第三个人说介入就介入的。”
吴太太这话说得太满了,到最后我都明白她是在说她和吴先生汪文之间,还是我和秦颂还有汪文之间。
总之她目的达到了,汪文放在台面上的手指深深的嵌入掌心肉里,余光一瞥,他袖口遮不住的银色手铐,一定都让他非常难受。
“所以你是过来让我说一声恭喜的吗?”
我摇摇头,“不用,我现在的幸福跟你的祝福没有关系。”
他眼神狠狠的瞪我,视线跟掉进了冰窟窿一样,阴冷的回我,“黎西,只要你当时相信我,信任我。我肯定可以改的,我当初是爱你才跟你在一起,一直对你好,把你捧在手心里疼,你就因为我的过去嫌弃我抛弃我,那秦颂就没有过去了吗!?你跟他爽够了之后,难道就忘了,他以前的一笔笔烂摊子事可比我的恶心多了,你要不要听听看,他在高中那会,一天跟三个男人的事?”
纵然知道汪文这一番话为了,一时间我的耳膜像要穿破了一样。而汪文旁边的狱警竟然没有强制中断这次交流,反而手掌压在汪文肩膀上,逼他再次坐下来。
我茫然的看着暴跳如雷的汪文委屈的憋坐在原位上无计可施。他妈妈就是他死穴,怎么可能说得。
旁边吴太太声音轻扬的又咳了一声,我继续尽职尽责的做好我的本分工作。
“我现在是阔太太了,别提多幸福,他秦颂再怎么样都是我爱的人,都能给我想要的生活,我现在买个什么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你看看我这身行头,抵你好几年的工资,你以为我跟你继续过能有这些吗?你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
“是!我是买不起!那你爸当年要死的时候别求我啊!你当年多贱你自己都忘了吧,哈哈,你那个贱样,我可一辈子都记得,差点就给我跪下来了,你爸才死的该!”
我手死死的抓着话筒,心像被汪文狠狠扔进了绞肉机里面一样搅得我无法呼吸。
我应该做好了这一切准备,我过来就是要给吴太太一个交代,我演和汪文的互相伤害,我们都拿着一把刀子,在捅对面时不遗余力,我们如此滑稽。
他是恼羞成怒,我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