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几分钟,孩子总算生出来了,但全身冰冷,呼吸很弱。我说这个孩子,怕是活不下去了。陆瑶说没关系,让我继续。我没有多说什么,拿起已经消过毒的剪刀,干净利落地剪断了脐带,然后快速地打了个结。最后,我抓起陆瑶之前给我的床罩子,将孩子包裹了起来。
陆瑶把她姐的裤子穿好后,就给我擦汗水,很是体贴。我将孩子交给她,碰到她的手的时候,我感觉她的手,比常人的温度低一些。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转身去将胎盘给处理了。
忙活完了,我说我该回去了。
她说这都大半夜了,路上不安全,就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走吧。
我一看这房子的环境,别说睡觉了,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陆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她面露愧疚,然后递给我一件衣服,说天凉,当心感冒了。
被她这么一关心,我觉得这女人不错,以后要是能娶到的话,那就太好了。所以我没多看一眼就给穿上了,但却觉得那衣服有点紧,像是女人穿的,还有些土腥味。
离开了破房子,我沿着来的路往回走。可当我走到村口的时候,实在是又困又累,就靠着村口的树桩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后,伸了个懒腰。这时候,村里的男人们出来劳作了,我们正好打个照面。
我跟他们打招呼,但没人回应我,而是用那种很疑惑、惊奇的目光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没有搭理他们,我朝着村子走去。刚走没几步,我就听到后面有人吵吵。回头一看,有七八男的,扛着锄头粪叉子,吵吵闹闹地朝我们村走了过来。
他们看到我之后,说了句,就是他。然后,那七八个人就朝我疯跑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
跑到我身边,他们把我给围了起来,一个个瞪着我,眼睛都要蹦出来了。
站在我面前的那个大胡子男人,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把我扇得眼前冒金星。我刚想骂他,结果他直接吼了一声,给我打。
一声令下,那七八个三十来岁的庄稼汉,立马朝我扑了过来,轻而易举就把我给干翻在地。他们打得特别狠,我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连喘气都困难。
这时,我们村那些没走远的男人们跑了回来,把那几个人推开了,说你们干啥打人?
我被扶了起来,全身痛得要死,心里也窝火得很,冲着那个大胡子吼了起来:“你他么凭啥打老子?”
大胡子男人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我骂道:“谁叫你狗日的把我媳妇的坟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