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康夕才将八爪鱼似的季优泽从身上扒拉下来,丢到了床上。之后,她拉开被子,抖散了盖到季优泽身上。 前几分钟还不安分得要死,结果后脑勺一碰到枕头,就睡得沉得要命了。也不知道这货到底是个什么构造,居然真的不能沾酒。在遇到季优泽之前,康夕还一直都以为,所谓的一杯倒一口倒什么的,都是因为心理暗示或者借口而出现的。 季优泽睡熟后,服务员就将酸奶送来了。 康夕倒了一杯酸奶,放到床头,但是却犯了难。要怎样才可以喂给一个喝醉了的人呢? 手里拿着酸奶转了一圈儿,也不知道是在看厂家logo还是在看生产日期。之后,康夕只好动真格的了,她往酸奶盒里放了根习惯,将季优泽强行弄醒,然后把吸管强行塞到了季优泽口中。 无奈,季优泽根本没有动作。 这时手机响了,康夕看了眼屏幕,发现是hanna打来的,于是就接了起来。 “cece!”电话刚刚一举到耳朵旁边,康夕就被hanna那个大嗓门儿弄得拿手捂了下耳朵。总感觉a她要是站在雪山上这么来一嗓子,雪崩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 “嗯,你找我有事?”康夕问。 “对!我又来中国啦,你在干嘛?”hanna的汉语听起来感觉好像流利了不少,也许是因为她即使在美国,也每天都在认真坚持上中文课的关系吧。 “我在喂奶……”康夕说完这句话,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直到hanna吼出一句:“啊?!你什么时候下崽了?!” 康夕一听,差点自己咬了自己舌头,急忙解释:“不是,我说错了,我在喂季优泽喝酸奶……等等,什么下崽?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个词?” “我认识一个老师,她说她家猫下崽了,我不明白……那个意思是什么,就问她,她说,下崽就是生孩子的意思……” “滚蛋。”康夕无语了。 “哈哈哈!你和不高兴秀在一块儿?!”hanna突然问。 “今天电影杀青,大家一块儿吃晚饭,她酒量不好,就倒下了。”康夕望着放在一边的酸奶,走到一边,活动了一下腿部。 “”hanna突然一本正经地问。 听到那句问话,几乎是潜意识地,康夕转过头望着季优泽,没有回答,但脸上却泛起了柔和温暖的笑。 也许是因为用一个姿势睡觉睡得久了,不太舒服,于是季优泽翻了个身,将双手叠到头地下,侧着睡。眼睑下,有着浓密睫毛投出的绰约倒影。看起来睡得很甜,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梦里见到了什么,依旧时不时傻笑。 “” a的呼叫让康夕回过了神来。 “yes.”康夕回答。 “哇噢!”hanna听到那个肯定的答案后,语气明显变得兴奋了起来。 本来hanna是想单独约康夕出去玩儿的,但是知道康夕和季优泽在一起了之后,就让康夕一定要把季优泽也带上。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掉了电话。 泡澡出来后,康夕发现了一个问题。季大秀的妆都还没卸呢。带妆睡觉,是非常伤皮肤的。 想了会儿,康夕将自己那些便携式的瓶瓶罐罐等东西都放到了一张凳子上,并搬到了季优泽的床头。 取出卸妆湿巾,仔仔细细地将季优泽的眼妆卸掉,又卸掉面部底妆,口红等等。完了又用小喷瓶接上温水,对着季优泽的脸一顿狂喷,再拿干净的毛巾沾了水,拧到半干,给她洗脸。而且这个过程还反反复复做了好几遍。 直到觉得那张脸被自己彻底洗干净,可以与鸡蛋白媲美后,康夕又开始给她抹上乳液啦面霜之类的护肤品。 全部都弄好后,康夕躺到了床上,也是枕着手侧睡着。 全素颜的季优泽在康夕眼里,从来都是最好看的。卸了妆的她,眼窝没有那么深,眼睛也没有那么狭长,可看起来却很是秀丽自然。 看着看着,康夕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季优泽的脸。一会儿按按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一会儿又摸摸她的眉头。季优泽的眉毛浓黑适中,微微有着点儿眉峰,生得也不乱。康夕突然间就想到了一句话。据说,眉毛浓的人,重情重义。 确实,季优泽是个重情义的女孩。不过,康夕摸了摸自己的。她的眉毛偏浅,而且不多,所以需要时常修眉,出门前更是要着重画几笔眉毛。那她是薄情么? 就算她薄情吧,她确实比较擅长逢场作戏,却不太容易和人培养真正的感情。但是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人人都是季优泽,需要她康夕去着重在意。 关灯,不知道过了多久,康夕也睡得迷迷糊糊的了。 睡熟后,她突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和人玩番茄大战。大战了半天,鲜红的番茄一个接一个被砸碎。她完全毫无还手之力,又一轮番茄炸弹飞过来,直直击中了她的胸! 康夕吓得一个颤抖,苏醒过来,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领口滑了进来。康夕浑身僵了一下,潜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滑进自己领口的东西—— 结果一抓,就抓到了一只温热的,纤细的手腕—— 然而那手腕虽然被抓住,可已经滑入康夕领口的手却依旧灵活无比—— 摸摸这儿,揉揉那儿,还掐来掐去。 康夕懵了半天终于回过了神来,偷偷袭进她领口的,是季优泽的手!这货是在大摇大摆地吃她豆腐!用力地将那咸猪手扯出来,康夕开了灯,发现季优泽双目紧闭,明显还是在熟睡状态中的。 “不要走嘛,我要吃红果果……”季优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钳着扔出来后,似乎感觉很不开心,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