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鱼刚吃完,又有一碗放在了眼前,舒婉也不再矫情,尽情享受着鱼的美味。
午膳后,舒婉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感觉有些困。
“你进去休息一下吧!”轩辕昱说完,起身朝外走去。
“我还是......”
舒婉想回去休息,不是在自己府上,她有些不自在,可是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进去睡。”轩辕昱停下脚步转过身,眸子盯着她,“以后你要适应!”
舒婉愣住,直到轩辕昱离开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同意了?
西厢房,洛天放下茶盅,眼眸微抬瞥向窗外。
一道黑影咻地飘了过去,他摇头叹息,“决定的事一再的改变,以前那般冷静睿智的人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忽然,黑影闪到他的面前,淡淡道,“谁幼稚了?”
洛天先是一惊,而后感慨道,“武功又精进不少啊!看来我要打过你很难啰!”
黑影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瞬间又消失了。
洛天瘪嘴,变来变去,也不嫌累!
可能是地方陌生的缘故,舒婉睡的有些心神不宁,不一会儿就醒了。
穿上鞋出了屋子,屋外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站在廊檐下,见左边的屋门大开,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间书房,布置得很是淡雅,而这里的墨竹香味似乎更浓郁了一些。
打量了一番,脚步朝书案前行去。
书案上放着一副美人图,低头细看,赫然是自己。
手指拿起卷轴举至眼前,疑惑道,“二皇子这里怎会有我的画像?”
“是我画的!”
熟悉的嗓音传来,舒婉身子猛地一震不敢转身,有三个月未见,她害怕自己只是幻听了。
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她的身子抖得也越来越厉害,蓦然,一双大掌从后面抱住了她,舒婉闭了闭眼,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哽咽道,“是你吗?”
“是我!”声音一贯的低沉。
轩辕玦把她的身子缓缓扳转,看着泪眼蒙蒙的凤眸里满是浓浓的思恋与喜悦,心尖一颤,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唇瓣沾上她眼角的泪,低哑道,“小丫头很想我?”
“嗯,很想很想......”舒婉呜咽道。
临安街。
归云阁东面的不远处,有一处府邸,门匾上写着“杜府”二字。
此时,一辆马车在府门前停下。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赶紧上前掀开帘子,毕恭毕敬地把车厢里的人迎了下来。
下来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青袍男子。
男子在府门前驻足望了一眼,眼底一抹精光划过。
“柳公子请!”管家躬身,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青袍男子点了点头,抬步跨进大门。
一炷香的功夫,柳澈被带到前院正厅坐下。
管家沏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恭敬道,“柳公子稍坐片刻,老奴这就去通知老爷。”话落就退了出去。
柳澈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抬眸四处打量。
当看到上座后方的一幅画时,柳澈猛地起身,面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是不是很熟悉?”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柳澈神色微变,转身看向来人,以他的武功修为竟然不知此人何时进入!
对面的男子五十来岁,面目极其普通,此时站在那里,眼里带着几许的思恋与感伤。
柳澈抿唇,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你是何人?为何会有这副画?”柳澈沉声问道。
这副画是先皇的御墨,正是当年宁王府拥有。当时他年岁虽小,但是清楚的记得宁王府未抄之前,这副画就挂在宁王府的正堂。
这副画,据说是父王在自己未出生前,在一次战役中凯旋而归时,先帝御笔所画,并赐给了父王。
而画上的山水正是父王在那次战役中所收复的豫洲城。
杜云祥缓缓走近,站在青袍男子面前,声音微颤道,“澈儿,我是你父王!”
柳澈心头一震,双手不由得紧握,不过转瞬又松开,“父王?不知你这是何意?”
柳澈表情淡淡,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可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今早起身后,他在书案上看到一封密信,信里约他来此,说有急事要商,署名是柳蓉。虽然他怀疑过,但字迹确实是妹妹的。一想到婉儿很有可能把他的事告诉了她的娘亲,他就决定来一趟。
当到了杜府门前,他就知道了那封信定不是妹妹所写。
可既然来到了这里,他决定进府一探究竟,何况暗处还有紫衣跟着。
杜天祥先是一怔,继而开怀大笑几声,点头赞赏道,“宠辱不惊!不愧是我的儿子!”
笑罢,鹰隼般的眸子紧盯着他,“你不是已经认出了这幅画吗!”
柳澈转眸,再次掠向墙上的山水画,声音平淡,“想必你是误会了,我曾经在豫洲城住过一阵子,今日见到画上熟悉的景致,心中不免激动了些而已!”
“小心谨慎是好事!”对于柳澈的再次否认,杜天祥不置可否,“但是,我确实是你的父王,三十年前的宁王——轩辕天祥!”
话落,往脸上一抹,瞬间变成了另一副面孔。
柳澈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眸色暗沉,“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随即嗤笑一声,“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