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虎一出来,邢九他们激动的上前几步,却被衙役们用长棍止住,无奈只得停住齐声唤道:“大哥!”
雷老虎点点头,示意他们别冲动。
几双眼睛纷纷急切的往雷老虎身上打转,见他身上并无不妥,而且精神气十足,邢九他们心里不由升起一股自豪,大哥不愧是大哥,就算是进了大牢都还如此淡定。
他们哪里知道雷老虎此时已经再计划着逃狱,昨夜里,他想了一夜,他就算再迟钝已经知道这次的事怕是遭人算计的了,只是不知是何人所谓,像他们干这个的仇人肯定不少,一时他也没什么头绪。只是回想着最近一段一时间他可有得罪啥人,一个瘦小男子的身影浮现在他脑海里。
雷老虎余光瞥见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人前,不由抬眸往那儿多看了几眼,待看到季薇面色红润,一双眼睛咕噜咕噜转,看到他时,竟对他露齿一笑,真是够大胆的。雷老虎唇边不由扯出一抹淡笑。
而邢九三人却意味不明的相视而笑,豹子颇为自得的想着他这次可办了一件大好事,没看见大哥看到那白小娘子后,眼睛都睁大了,可想他心里是高兴的。
县令是个面白虚胖的中年男子,嘴边留着八字胡。他头疼的看着下面站的魁梧汉子,还有一旁虎视眈眈的三个壮汉,这几个听师爷说是什么可上面吩咐下来,他不能不办啊…这叫什么事儿!
县令清清嗓子,就有人唤道:“带人证!”
须臾后堂出来一个身穿妃色绣金珠缠花的妙龄女子,她长得很是妩媚动人,只见她来到正堂,先冲县令袅袅婷婷的福了个礼,才身姿曼妙的跪在地上。
人群里就就男人按耐不住,嚷道:“这不是胭脂胡同的媚娘吗?”
“听说她只卖艺不卖身!”
“呸,这话你也信!”有妇人忍不住嗤道。
“肃静!”哐当一声,却是县令又拍了惊堂木,他严肃的看向媚娘昨日发生的事。
接着媚娘就把她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无非就是雷老虎爱慕她,一直想替她赎身,但她不喜他粗野的性子,就拒绝了,至此后他就一直纠缠与她,那日就是见她跟其他男人拉扯,他怒火中烧就把人杀了。
话音刚落,人群里发出唏嘘声,看向雷老虎的眼神又惧又厌。
脾气差的豹子就差点跳起脚怒骂,就你这货色大哥能看上眼,被邢九眼疾手快的扯住了,只得恨恨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媚娘,一双眼似要喷出火。
县令又问雷老虎认不认罪。
雷老虎笔直的跪在地上,声音冷冽道:“我没杀人!”只眼睛冷冷的在媚娘身上扫过,媚娘却瑟缩的抖了下肩膀,显得她很是怕他,但还是鼓起勇气脸色凄苦的道:“雷老虎,就因你脾气暴躁,我才不愿委身与你,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与我,我都跟你说了我不可能跟你走的,你……”。
话未说完就在雷老虎冷冽的视线下再也说不下去,媚娘惊吓的把头埋在胸前,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美眸里的惊惧却变成了笑意,只要想着这件事后,那人答应给她赎身的事儿,这些谎话算的了什么,她手不由轻轻抚上自己小腹又移开。
这在百姓眼里,无非就正好验证了雷老虎杀人的事实,怕媚娘说出来竟威胁她。
邢九脑子转的快,他眼尖的看着周围百姓都信大哥杀了人,而县令跟师爷似乎也做了什么决定,不由看向白玉儿,希望她出来说话。
只要她说出大哥那日下响跟她在一块儿就好,虽然私会这个名声对女子不好,但眼下也只能如此。而她因此坏了名声不就正好嫁给大哥,免得跟那个小白脸眉来眼去。
眼神太火热,白玉儿就算是不想理会也不行了,待看到邢九一直冲她使眼色,她才知道竟是让她出来作证。
她想也不想的就要摇头,余光瞥见邢九袖子里隐隐露出的镶着红宝石的刀把,眼神一闪,心里恨的想骂人。
在邢九不耐的眼神下,眼见县令的胖手已经摸上惊堂木,白玉儿捂着胸口踩着莲花步口呼,“大人,且慢!”
声音柔媚甜香,县令拿惊堂木的手一顿,就见堂下站了个十几岁的少女,身姿如柳,面容娇艳如三月的玫瑰。
县令眼里闪过惊艳,好一个玲珑美人儿,但也仅限如此,谁让他家里有一个母老虎(他才不说他是妻管严呢)!
“玉儿…”
“玉儿妹妹…”
却是白鸿文秦氏还有季薇同时出声。
这可是在公堂上,哪里由得他们在这喧哗,惊堂木哐当一声,让秦氏他们担忧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
季宸眼神似有似无的往邢九那边看了眼,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县令看着堂下挨着媚娘跪着的白玉儿,声音虽威严但还是有所缓和,“堂下何人?与那雷老虎是何关系?”
“民女白玉儿,”白玉儿看了看雷老虎,见他不赞同的看着她,心里因邢九刚刚的威胁略略好受了些,软软道:“我们并没关系,我只是有话想问问这媚娘姐姐,”,待看到县令明显黑着的脸,又缩缩脖子弱弱的问道:“可以吗?”
县令看着堂下的小娘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想到自己早夭的小女儿,要是她长大的话,肯定也像下面那个小娘子差不多大了,他叹息一声,这也是他一直让着家里夫人的原因,毕竟要不是因为他的疏忽,女儿也不至于两周岁就早早去了。
县令再看堂下跪着的白玉儿,心里没来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