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醉在浓情蜜意中的晚晴陶醉地等待着唐哲的下一步动作,放在内衣扣上的那只手迟迟没有动作。晚晴眉心微蹙,急迫地想把人扑倒摁在床上就地正法。
在床上的晚晴格外‘豪迈奔放’,唐哲已经领教。当她又有一点苗头的时候,唐哲那根防备的神经立马清醒过来。他想起上回的经历,蓦地就控制不住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激动,从晚晴身上翻下来趴在床上抽成了一只虾米。
晚晴:“……”
还能不能好了!
唐哲兀自抽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消停一下,直接把脸埋进了晚晴的腹部。
“不行了,我天,今天得缓缓。”唐哲撒娇一样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头发也乱糟糟的像只大狗。
晚晴怒由心生,想把他一脚踹下去,骂他怎么能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停下来。
可她要脸,在激情褪去之后理智又占了上风,清醒的她是绝对不敢说那么直白的话的,所以这时只能生闷气。
唐哲等这阵笑意过了,才把脸从她身上抬起来。
“生气了?”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笑意又有了卷土再来的趋势,唐哲多久没这么笑过了,上一次要追溯到小屁孩时期了吧。
他压倒晚晴,面对面地凝视着她。
晚晴听着他那断断续续的笑声,不知牵动了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唐哲再也绷不住,抱着她两人笑到了一起。
本该是一场天雷勾地火的□□,就被他们这么笑过去了。
事后清醒的时候,唐哲问:“要是我每次都这么笑场怎么办?”
晚晴恼火:“没有下次,哪来的每次。”
唐哲笑过一场神清气爽,脸上还残留着笑意,看起来温温和和、人畜无害。
“别生气了,告诉你刚在我在笑什么。”
晚晴心知他没有好话,可还是不禁想听下去。
“还记得上次吗?你喝了酒。”唐哲回忆,“当时我被压下去,就这么看着你,我在想——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你竟然是个女战士噗——哈哈哈哈哈……”
晚晴的脸已经黑了,气的要去摘戒指。唐哲赶忙制止:“戴上就不许后悔,我不说了,你别生气。哈哈哈哈。”
晚晴捉住他的手,一口就咬下去。
“啊——”
乱七八糟的度假结束了,晚晴从回到医院起就开始紧张。唐哲穿着白大褂步履匆忙的从她病房门前经过,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轻轻敲了两下门。
“晚一点会有人来带你去做检查,别怕,等我下班就来陪你。”
唐哲的声音就像定心丸,晚晴冲着他的方向微笑了一下,心也静了不少。
听到走远的脚步声,晚晴的害怕也随之远去,她开始盼望手术快点到来,回忆起唐哲的笑声,她多想能亲眼看到。
不多时就来了几个医护人员,让晚晴上了轮椅,把她推出病房。
可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她听见了汽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她警觉地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去做检查吗?”
有个女声说:“李小姐,我正是去检查的路上。”
“那我们为什么来了地下车库?”
那些人索性不再回答,晚晴惊慌的叫声还未来得及响起,她就被推进了一辆车里。
颈部被冰凉的东西抵住:“别乱动,乖乖跟我们走。”
这回说话的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戴着口罩也盖不住话语里透露出来的杀意。
晚晴听见他在打电话跟另一个人汇报:“人已经抓到了,怎么处理?”
“不杀?”
“好,码头仓库。”
“你准备好钱。”
男人挂了电话,用锋利的刀片拍了拍晚晴的脸:“美人儿不用怕,金主要对付的不是你。你乖乖别闹腾我们就不杀你。”
晚晴徒劳地睁大眼睛,任车子把她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一路都在想那人的话,他们要对付的,是李言昭,还是唐哲?
她试图跟那些人说话,可是没人回答。不久就有人拿了条绳子,把她手脚都捆了起来。更让她害怕的还有一股浓浓的汽油味充斥周围。晚晴知道,一旦点火自己绝对跑不掉。
那些人就把晚晴安放在空旷的仓库中央,冷风飕飕的不断灌进来,把人都吹麻木了。
晚晴就身穿一件病号服,此时已经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麻烦你们给我一件外套好吗?”
晚晴能够听到周围有人走动的声音,虽然距离比较远,但她肯定外头的人是能够听见自己说话的。
很快就有人回答:“别逼逼,谁还有空管你。”
其中一个女声说:“金主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谁特么知道,两拨人好像吵起来了。”
“反正我们钱已经收了,杀不了另一个人,我们就宰了这女的了事。”
晚晴心中一紧,仿佛预感到了自己在劫难逃。不论他们说的‘另一个人’是谁,此刻她都不希望再有人到来。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晚晴终于听到外头有了动静。
最开始跟她说话的那个男人说:“他来了,出去看看他是不是一个人来的。”
晚晴的耳朵最近训练得很好,她还听见那女的说了句:“刚才又来电话了,女的也不留。”
“嘁,老子就知道。”
“要不要现在就动手杀了她?”
“不急,那男的说要看到人。”
“你们俩在废什么话?快把她带出去。”
接着是卷闸门拉开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