葇绿知道他不高兴了,索性拿凌络琦激他,“你本就忘不了凌络琦。”
可这次葇绿计算错了,本以为他会对自己内疚,可不料,反而将他给激怒了,他只是反过来对她用极为冷淡的语气说道:“我以为,你是懂分寸的。”
葇绿见形势不好,额头直冒冷汗,毕竟不是以往的皇甫炎漨了,现在的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更加阴沉,高深莫测,实在一句话就能让人瘆得慌。
她怎么会不懂分寸,可奈何系统遭到了篡改,交易失败,这叫她如何开口?
可恶,那个维塔政府到底什么来头?她连m.e光影社都有本事查到,怎么会连近在咫尺的九大势力之一找不到?
妄她聪明一世,却也败下了阵来。
“那,阿漨,你是认真的?”
“我不会不认真?”皇甫炎漨好笑地问了一句。
“……怎么会”
“葇绿,你今天很奇怪。”
一句话,将葇绿打回无底洞,没想到她今天也会有自乱阵脚的时候。不过,赢得了皇甫炎漨一句肯定也是好的,至少暂时她与皇甫炎漨的订婚算是保住了,就算东窗事发,她再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就是了。
慢慢地,宴会落幕之后,一个面带黑纱帽的男子步伐沉稳的从帘幕后面走了出来,却让皇甫炎漨的眸子瞬间阴冷。
葇绿很尊敬地退到了一边,此刻的她就像是被磨去了爪子的野猫,像个奴仆似的,中规中矩的姿势站在一旁。
皇甫炎漨见葇绿这样,冷哼一声,然后转眼视线一寸不移地停留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你是奇丑无比,还是毁容不成?每天非要以这样的装着来见人?”
面对皇甫炎漨这样的冷嘲热讽,扎缪还是一语不发,整个人周遭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与常人不同,感觉就像是让人窒息,濒临身死的感觉。
“皇甫炎漨,你现在才是该低头的一方。”
如同被撕裂过无数次的沙哑嗓音,让人怎么听,都感觉格外刺耳。
……
凌络琦被银淏送回了家,穿着泳衣毕竟很不方便,特别是晚上。
凌络琦在楼上快速换好了t恤棉裤,刚下楼的时候,就发现人已经走了。
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他全程都是专心地驾驶着车子,丝毫没有去浏览过她的一丝狼狈,平静的眸子一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样子。
这样的人,无疑是值得人尊敬的。
凌络琦笑而淡之,直接躺在了床上,心里面却在满怀期待,传说中的雪花宴究竟是什么呢?又为什么会安排在四年后,四年,那么漫长,其实又是那么短暂的时间。
深夜,凌珖偷偷来到了屋顶天台上,吹着冷风赏月,还暗喃道:“月光真美,像极了那人的眼睛。”
“你指的是我吗?”
突然响起的温润嗓音让凌珖吓了一跳,她惶恐地睁大了眼睛,然后,人就站在天台的边沿上,然后轻身一跃,跳了下来,朝她微笑:“好久不见。”
“我的天,你怎么上来的?”
“跟你学的。而且,恰巧路过,听说你住在了宫迎飒家里,顺便看了一眼,没想到居然在天台上看到了你。”
凌珖故作失望抱怨道:“天呐,宫家的防御这么不严的吗?”
“不是宫家不严,而是,你我可控制一切系统的运程。”
凌珖心知肚明的样子。
“真是人小鬼大,小时候还会叫我一声大姐姐义母之类的,现在就是你你你的,你的温柔简直就是吃屎的。”凌珖好没嫌弃地道了一声。
凌珖暗叹。“这都多少年了,想当年,我所创建的唯一隐藏势力,却成为了我的长期隐蔽地点。”
“当九大势力政治权最大的一方,真的很累,每天盯着那些有的没的小动作,害得我的眼睛都瞎了。”
“得了吧,你眼睛才不是这样瞎的呢!”
乍听之下开玩笑的话,但凌珖却再清楚不过,银淏所承受的苦痛。
为此,由于他的眼睛碰不得日光,所以,他早已生物钟颠倒,硬是将自己养成了白天入睡,夜间行动。维塔政府之首之所以一直深藏不露,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眼疾也是一部分很重要的原因。
“对不起。”凌珖暗暗道。
“这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我欠你太多,还有络儿,也谢谢你暗中帮她。”
“帮她是我情愿的。我的一项原则,不喜欢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任何人,不会打破我的念想。”
他的意思,也就是说,凌珖心里对他埋葬地一切愧疚,都是没有必要的。
“你父亲,怎么样了?”
当凌珖问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银淏整个人都沉默了。
凌珖心里暗暗一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在你决然离开后,疾病发作,死了。”银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好像不管他的事一样,却让凌珖的内心剧痛无比。
“不要怪你父亲。”
“你们每人都这么说,可我从头到尾却没说过一句话。”
凌珖知道,银淏越是沉默,代表他心中的怨念越深。
可一下,银淏却释怀地笑了,“我沉默,是因为我通彻了,就是因为太过明白,才一言不发,与埋怨无关,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你真的很懂事。”凌珖欣慰笑了,银淏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也算她半个儿子了。十八岁的少年,如同月光化身的精灵使者。可他那纯净,带丝微微调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