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朔这个人远比他想象得还要深不可测,他虽然在刚才就代言了一个透明人的角色,但这种情况往往他是什么都知道。
也就是这个人,将凌络琦带到了这个地方。
能够找到这种生僻之地的人,在世上没有几个。
“你能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东西吗?”寒朔没有看他,但却知道他在注意他,他手中的动作稍稍停了下,幽幽说道。
“就是因为看不到,所以才更加迫切想要找到这个东西。”皇甫炎漨似笑非笑地回了他一句。
寒朔嗤笑一声,“你是好奇我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吧。这不能怪你,毕竟你从小生长在没有亲人父母的环境中,把你从小养育长大的,竟然是不知道你并非他们亲生儿子的父母。你对你父母知道的信息少之又少,又怎么会联系到当年的事情呢?”
说着,寒朔放下了手中的一叠资料,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若非你先爱上凌络琦,你根本不可能卷入这场纷争中。你照样是你的九大势力之主,只管将上下处理得妥妥当当就行。”
皇甫炎漨目光变得森冷,“你这是把我当成了饲养圈的圈主了吗?我可没有兴趣去养一帮没心没肺的动物。”
“呵呵,你的下属若是听到了你这句话,恐怕不知道得多伤心呢。”
“恐怕,他们伤心的是自己,而不是我这句话吧。”
“有时候,跟聪明人讲话,还真是挺累的。”寒朔又取了另外一叠资料,忽然好像想到什么,又意味深长地对皇甫炎漨说了一句:“现在,我好想有点明白你的处境了。”
皇甫炎漨眼色微微一暗,“我的处境?”
“现在的我,不是凌络琦不与我说话,而是我无法再跟她说些什么了。你们这种不愠不火的状态,不正是我现在的样子嘛。”
皇甫炎漨冷笑,“为什么我对你一点也同情不起来呢?不,是根本没有什么共鸣才对。比起你对她造成的心理伤害,还是我比较轻些。”
“哦,是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寒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那叠资料上。他又根本不知道凌络琦为他承受了多少。
她为了救他,废了一只手。
她为了恨自己,又毁了自己的脸。
怎么想,都想不出这其中的分量关系。
此刻房间内,宫粼稍稍活动了自己的筋骨,就准备下床离开了,正好碰上了朝他走来的凌络琦。
“哎呀,这么关心你老哥的吗?”宫粼对她笑嘻嘻。
凌络琦没理会他的无事献殷勤,只是不冷不热地问了他一句:“胳膊什么的还能动吗?”
“动,不仅能动,我还能活蹦乱跳,不如我翻个跟头给你看看不?”
凌络琦嘴角微微抽搐,“这个玩笑不好笑……”
宫粼朝她笑了几下,然后朝她走去,两人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
在远处,他好像看到了皇甫炎漨正对寒朔说着什么事情,他眼瞳微眯,都是群无法估测的人呐,一个个深不可测的样子。
特别是寒朔那家伙知道得并不比自己少,最起码人家从小受过他父亲的熏陶,而他老妈却是对往事闭口不提,娘的真是蛋疼,不然在这里,可以装**的人就是他了。
凌络琦顺着宫粼的视线看过去,稍稍皱眉,那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好像无话不谈的样子。
以前这两个人可是一见面就会针锋相对的。
“我们要跟上去打搅他们吗?”宫粼一脸坏笑。
凌络琦撞了他的肩膀一下,微微斜了他一眼,“我们有自己的事情做。”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不肯面对那两个男人,啧啧,某人的fēng_liú债耶…”
凌络琦无语:fēng_liú债你个鬼啊!
凌络琦略微惆怅的看着那两个人,忽然之间,好像隐隐又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心知肚明,默默不语。
唉,自己一直以来,究竟又是在做什么呢?
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此刻,宫粼正在做一个令她十分不解的举动,他使劲地推着一个庞大的书柜。
“拜托,这个柜子怎么可能推得动啊!”凌络琦冒下冷汗。
宫粼没有理会他,他想了下,然后换了个办法推动这个大书柜,忽然还真的将书柜给移开了,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房间。
他很嘚瑟地看了凌络琦一眼,“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凌络琦惊呆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个bug的?
宫粼两手拍了下,然后顺便解释道:“因为我注意到这个书柜所用的材料是很新的,在那个时代是没有的,显然是近年刚放在这不久的,而且这个书柜的材质并不是实木的,而是空心的,我刚才敲打了两下便知道,哪怕一手抱起来,也是没有问题的。我刚才之所以推不动,是因为这个书柜被别的东西固定了。我解开了那个固定的地方,也就自然推开了。厉害吧!”
“是是是,你最厉害!”凌络琦哭笑不得地夸赞。
宫粼见远处的那两人还在谈话,他坏笑了两下,然后对着凌络琦说道,“嘿,快点,我们悄悄进去,将书柜关上,让他们找不到我们。”
“小心到时候出不来。”凌络琦也是被他这恶搞的性子给弄得无奈了。
“怎么会呢,到时候大喊救命不就行了?”
凌络琦:……
算了,他最有道理。
两人走进了这个房间,凌络琦便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