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欠——”,凌络琦打了个喷嚏,皱眉摸了下鼻子。
皇甫炎漨刚借来了橡皮艇,转眼看到凌络琦好像有些着凉的样子,关心问道:“怎么了,感冒了吗?”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现在的天气飘忽不定,是最容易感冒的时节。
凌络琦朝他笑笑,摆了摆手:“没有,我就是感觉到好像有谁倒霉了。”
“倒霉?”皇甫炎漨挑了挑眉毛,也没有多问,“如果真的感冒了,要告诉我。”
凌络琦冲他甜美一笑:“嘻嘻,知道啦!”
没错,确实有人倒霉了,南势侦正在学校里为他的俊脸感到默哀,溪然就是深海中带电的鱼,他居然还好死不活的去碰。
而皇甫炎漨却带着他的心肝宝贝出来翘课,乐得自在。
简直,就是一个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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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炎漨借来了一个橙色的小橡皮艇,还有些小鱼网。很快,他将小艇放进了河里,然后他一个人先跳了进去,然后转身,将手递给了凌络琦,扬起爽朗的笑:“来,把手给我。”
凌络琦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放在了他宽厚的大掌上,自己又不是出生在温室的花朵,有那么娇气嘛,还需要别人搀扶。
当两手接触的那一刹那,彼此内心蓦地一慌。
皇甫炎漨神色幽深,女孩儿的小手绵柔滑嫩,带着丝丝沁凉,握在手中软弱无骨。而他的手温热,一冷一热产生了莫名的微妙感。
凌络琦一时失神,当一只脚踩入小艇时,没控制住,船左右晃动了一下,她一惊没站稳,突然男人的大手搂着自己的腰肢,稳住了自己,而她直接被他带入了怀中,这使她得心跳动得更快。明明不是第一次接触了,可还是控制不了莫名的心跳。
两人视线相对,他眼神的过于专注,深邃如同辽阔无边的宇宙,隐藏着万千星辰,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沉浸了进去。
糟糕了,明明一直逼迫自己不要去对他产生感觉,可每次就是情不自禁的为他心动。
皇甫炎漨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冒失的丫头,“刚才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连站都站不稳,这么差的平衡力,怎么熬过的八年?”
“才不是呢,明明是你......”她欲言又止,明明是两人彼此的交握,才使她乱了心存,可若是说了出来,指不定这家伙要怎么笑话自己。
“我?”皇甫炎漨揶揄一笑,瞳眸暗了又深,性感薄唇附在了她的耳边,用气音说了句:“是刚才和我握手的时候,失神了吧。”
凌络琦美眸睁大,震惊得望着他,眨巴眨巴,显得有些呆萌。
皇甫炎漨暗笑,继续附身,闭眼覆上了她的唇,趁她不备,悄悄地探进她的舌尖,缠起了她的小舌共舞。
凌络琦心跳得更加厉害,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发烫。
皇甫炎漨缓缓睁眼,渐渐离开了她的双唇。他有意逗这个小丫头,这次放过了她,就怕她太过害羞,到时候反而不敢搭理自己了。看起来,这个丫头确实太青涩了,连跟男生牵个手都会悸动。
不过,他不敢否定,刚才就在他握上凌络琦小手的时候,连同自己都差点控制不住这份心跳。这算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牵起一位女孩的手,这难道就是真正恋爱产生的预兆感吗?
络儿,你叫我如何舍得放开你的手。你已经进入了我心里,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你逃离我的视线呢?
凌络琦不知所措,若是在从前,她被别人吻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使出冰镖,因为这属于理直气壮的反击。可现在,她对皇甫炎漨正在逐渐动心,沉沦中,她已经提不起反抗的劲。她的一双冰蓝色的瞳眸,静静飘然地凝视着流淌的墨绿色河水。许久才飘出了一句话,“真是个霸道的混蛋。”
虽然嘴上抱怨,可心里忍不住泛起微甜。
皇甫炎漨对这丫头真是哭笑不得,然后他缓缓地从小艇上站了起来,大手抓起渔网,直接朝着河中扔去,渐渐地深入河底。
“络儿,其实在冬天抓鱼的时候最有趣。不过在春夏交织的时期,更容易抓到鱼,就是少了些趣味。”他弄好了一切步骤后,又坐回了小艇,等待收货。
凌络琦好奇了,“冬天?天冷的时候,鱼都进入了冬眠才是。”
皇甫炎漨随性笑道:“冬天的河水十分寒冷,一般河水里的鱼在这种情况下就不会有太多活动。这种时候徒手抓鱼是最有趣的,如果你直接抓,鱼肯定会直接跑掉,它们不仅身体滑腻,而且肌肉的灵活度也很高。你猜猜看,到底该如何?”
凌络琦想了想,诚实地朝他摇了摇头:“这个还真的不确定,我从来都没有抓过鱼。”
常年建立光影社以来,她就已经把自己沉浸在了事物当中,很少外出游玩过。对于自然的尝试,她属于白痴这一行。
皇甫炎漨略带嫌弃地看了凌络琦一眼,“笨蛋,你连想都不想的吗?就直接等着我把答案告诉你。”
凌络琦稍稍气恼地回了他个大白眼,然后慢悠悠道:“没错啊。我就是等着你来告诉我答案,我这个人就是有个大毛病,喜欢直接了解事实,而不是胡乱猜测,反正对的几率所剩无几。”
“理由真是一套一套的。”皇甫炎漨很欣赏凌络琦直率的气魄,耐心详细地阐述道:“冬天如果在很浅的河中抓鱼,你可以将手直接深入泥土中。你的手中是有温度的,而鱼正是需要你的这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