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看起来你倒是一点都不怕他们。”凌络琦俏皮地趴在了桌子上,小脸枕着桌面上侧着看着他,慵懒得像只倦意撒娇的猫咪。
皇甫炎漨不屑一顾,抽了下眉毛:“我怎么可能被小小的王室给束缚妥协?再说了,我的未婚妻已经定了,她若是插手顶多算是第三者。王室贵族的人员若是给别人当了小三,传出去总归影响很大。”
凌络琦慵懒地点点头,表示赞同他说的话,可在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答非所问了起来:“炎漨,你觉得她长得漂亮吗?”
“一个字,丑。”他想都没想,评价就这样出来了。让一个长得跟娃娃似的女人待在自己身边,都嫌降低了自己的品味。等一下,他豁然反应过来什么,大笑了起来:“我没看错吧,你居然会开始跟别的女人比较起来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从来不在乎这些世俗的。”
的确,凌络琦在经历过懵懂初开的爱情后,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以前的凌络琦是凌厉果敢,冰雪隐忍的,可现在却越来越像个普通的小女孩子,暗中计较起来了。
凌络琦被他调侃了之后,顿时觉得自己很丢脸,恨不得拿枕头砸到他的脸上去,看他怎么再露出那么呲牙咧嘴的笑。
“......”凌络琦刚转过身继续趴着,突然想起来了溪然的事情还没有开始问——
刚进入状态的璧人,落在另一双眼睛里却是如此刺眼。
宫叡这次完全成为了一个局外人,已经融入不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中了。没想到皇甫炎漨之前那么对待凌络琦,可现在反而两人的感情关系越来越好。
原本他可以作为一名光影社重要的密部成员,这样无声无息地陪在凌络琦身边。可现在看来,他仿佛空气般,一句话都没有勇气发出了。
从前的宫叡永远都是快乐而肆意的,可现在他却逐渐失去了笑颜。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颓废惘然,乐队的事情好久没有去打理,很多时候就是守着自己的位置发呆。
眼珠子地看着那两人的关系愈发明朗,对他而言,就像是一把活生生的剪子,几乎要将他的身体剪短,同道无声窒息。
且,他根本,做不到祝福......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凌络琦的,连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这是一种来自心灵强烈的预感。自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对她一见钟情了,他深深爱上了来自她身上那种纯澈如水的气质,好像要将他心根深处所有的污垢洗涤。这才忍不住上前,亲了她一口。
小丫头的伶牙俐齿,理智分明,偶尔孩童般的天真,却在关键时刻透露出的冷静干练,像是致命的毒药,在不断吸引他坠入深渊。跟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他喜欢逗这个小丫头,故意欺负她,看她气急败坏跟自己斗智斗勇的样子。
可惜现如今,她所有的一瞥一笑,只为那个男人而绽放。
暗处的角落,被洒下了阴影......
·
寒朔刚从教导处走了出来,此时已经摘去了墨镜,天神般冷峻完美的面容呈现在日光下,栩栩如生。
他实际上,在拿到资料,草率地看了几眼后就已经明白了个大概,这所学校果真跟他预料得没有错,藏得够深。但是,无论是哪些行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目前,也只差维塔政aa府还没有线索了。
这是所被尸体灌溉的学校,隐藏着数多无辜枉死的灵魂。由于隐藏的目的地已经被发现,相信他们此刻已经转移了方向。但他们最忌惮的并不是藏所暴露,而是皇甫炎漨。
依照他们现在的势力,皇甫炎漨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轻易解决,隐藏在这个学校的五环基地也就灰飞烟灭了。
寒朔深深的迷上了眼眸,可是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吗?
他感觉,这里面还隐藏着眼睛——
“谁?”他扭头,警觉地观察了下四周,空无一物,只有树下的几片落叶缓缓砸下。
果然,这个学校暗藏一个眼线,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周遭的一切。
寒朔抬头望着天上愿方的天台上,貌似有一种镜片式的光芒随意摆动,好像总可以若隐若无的照射在他的身上,深深引起了他的怀疑。于是,他嘴角轻微上扬,迈着步伐朝哪里走去。
天台山,一位拿着望远镜的女子,唇角缓缓一勾,原来他就是寒朔,果然极为不简单,这么轻易的就察觉到了这里。
她缓缓开口,“迅速撤离。”
寒朔还走在路上,就在刚要上楼梯的时候,突然背后一道清亮的声音叫住了他,“寒朔!”
寒朔转过身,身形挺拔而高大,逆光而立的那一刻,恍若神祇。见到溪然欣喜地跑到了自己的面前,他面无表情,声音冰凉地开口:“有事吗?”
“......”溪然原本热情的面容,变得开始僵硬。“没事.....就是,那个,你来了,为什么不告诉络儿?我想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这句话刚说出来的时候,寒朔眼底的寒意更深了,不再理会。微微将视线转移到了上方,发现方才的那道诡异的光束已经不见,他冷哼一声,算他走运。
“我来这里的事情,没什么必要告诉凌络琦。如果你没有事情找我,那么就请跟我保持距离。”他对着溪然不冷不热地扔下了这句话,刚迈步要走,手臂却突然被溪然给抓住了。
寒朔被她抓住了手臂,周围的气氛更加冰冷了几分,“为什么?”
溪然简直要为寒朔捏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