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崎岖的山路上,两匹骏马飞驰而去。何奈坐在马上被颠得非常不舒服,感觉内脏被震得七上八下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开口问:“诗意兄,这白云观,还有多远啊?”
没想到,碧玉倒是抢过了话说:“呵呵,这么快就吃不消了?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气得何奈直瞪眼。
“附近山路难行,平日里要一个时辰,今日走的都是小路,估计至少要两个时辰了。”尹诗意说。何奈听了跟没听一样,因为他连一个时辰是多久都不清楚,只知道他们为了躲避追兵,绕远路了。
碧玉给何奈做了个鬼脸,转头对尹诗意说:“诗意,你说,司空赋能这么轻易甩掉吗?”
尹诗意说:“怎会那么容易,司空赋的计划都是非常缜密,差不多是算无遗漏了。平日里他下棋,也是步步为营,非常稳重,若对手有一招闪失,必定难以翻盘。因此,我也一直在考虑,今日的棋该如何下了。”
碧玉说:“诗意,刚才你说,爱兰、爱萍的背后,还有高人?”尹诗意分析道:“没错。静心师太已经是地仙了,即便是暗算,仅凭她俩,哪有这么大的能耐?或许,这背后的人,和司空赋是一路的。若是如此,可就更难对付了。”何奈惊讶地发现,他们俩骑着狂奔的马儿,居然可以跟无事人一样聊天,而且连说话声音都不颤抖,只能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了。
尹诗意好像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大声说:“不对,碧玉妹妹,快快停下!”吓得碧玉赶紧勒住缰绳,慢慢停了下来。何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反正这几天发生的没几件好事情,他的小心脏又开始激烈跳动了,赶紧问:“诗意兄,怎么了?”
碧玉笑着说:“司空赋既然计划周密,那么,我们去白云观的计划,应该也在他的算计之中了,对吗?”
“碧玉妹妹果然聪慧,正是如此。本来,去白云观通知晁道长是要事,现在看来,确保端木公子这两日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若是司空赋得了公子那股惊世骇俗的力量,恐怕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尹诗意说。
“诗意兄的意思是,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先不要让他们找到?对了,为什么是这两日?”何奈听了一头雾水,赶紧问。尹诗意只得实言相告:“两日后,月圆之夜,是施法的好时机,也是司空赋取公子魂魄的好机会。”
碧玉说:“嗯,绝不能让他得逞,我们一定要保护好端木公子。”
尹诗意点了点头,说:“没错,去白云观的路上,想必已经有了埋伏,只等我们入局了。不过,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还有一个起子,司空赋定然是算不到的。只是——”说着,司空赋有点儿面露难色?
碧玉的头歪来歪去的,仔细地看了看尹诗意的表情,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精怪地说:“哦——老相好?”这话听得何奈都是一愣,更别说尹诗意了。可是尹诗意却不置可否,双颊微微泛红,好一会儿,才为难地说:“真是让碧玉妹妹见笑了,去找她,实属迫不得已,无奈之举啊。”
何奈一听,心里乐了,难不成真的被碧玉给猜中了?要去求助的人,是尹诗意的初恋情人,抑或梦中情人?那么,他的情人又是哪位帅哥呢?那就拭目以待吧。
“唉,大局为重吧。碧玉,这边走吧。”尹诗意有点儿无奈地说,指了指一条很窄的小路,这条路很窄很陡峭,大家只能下马步行。
“诗意兄,你的朋友是世外高人吗?可以保我们周全?”何奈又开始问比较低级的问题了。“高人倒不是,也无力保我们周全,只不过,她有个绝活,可让我等立即消失。”尹诗意边走边说。
何奈一听,奇怪了,怎么会立即消失呢?赶紧问:“消失到哪儿去?”
听了何奈的话,碧玉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还顺便把何奈的智商给贬了一下,她说:“哈哈,听说端木公子聪明伶俐,怎的这般糊涂了?哪儿有让人消失的法术?诗意说的,想必是易容术吧?”何奈听了,心中灰常不爽,也没一点儿办法,心想这小姑娘怎么跟个冤家似的,老跟自己过不去呢。
尹诗意笑着说:“碧玉妹妹说的没错,正是易容术,不过,她的易容,不仅仅是改变容貌,还能连魂魄一起伪装。这样,就可轻易避过司空赋和慈云斋的追杀了。”
碧玉听了,也来了精神,说:“哦?京师附近,居然还有这等高人,碧玉真是闻所未闻,真想去见识见识。”
他们走的路越来越崎岖,后来干脆没了路,只有密密麻麻盘根错节的树木杂草,人都很难前行,更别说马儿了。“看来,这两匹马儿,得便宜有缘人了。”碧玉笑着说。
尹诗意说:“是啊,前面的路,马儿很难走,让它们自行散去吧,但愿找到更好的主儿。”说着,他把马背上的干粮行李取了下来,解开马缰,朝马屁股一拍,两匹马儿欢快地跑开了。
“诗意兄,你元气还未恢复,行李我来背吧。”何奈赶紧将行李抢了过来背在身上。边上的碧玉又笑了笑,估计又想调侃他了。何奈做了个鬼脸,瞪了一眼,说:“碧玉,再让本公子不开心,这行李就给你了。”
“哈哈哈,有这么欺负弱女子的么?”碧玉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何奈,这袋子好像是丝绸的,做得很精致,上面还绣了好看的花朵,她说:“这儿毒蛇可不少,就怕端木公子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