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小脸微红,然后在袁来的白眼下蹦蹦哒哒去打水。摸着良心说,对于一个刚刚发育的小姑娘袁来是生不出半丝禽shòu_yù望的,当然无论哪一个世界总有些口味特殊的qín_shòu,但这其中绝对不包括袁来,在他眼里呦呦这个连第二性征都才刚刚开始展露的萝莉实在算不上女人,但是土生土长的大启土著显然并不这么想,在这个十几岁就可以娶亲的时代,十多岁的女孩子其实已经半只脚迈入女人行列。
所以呦呦很自然地脸红了,袁来好笑地看着她去打水不由摇了摇头。
左右闲着无事,他便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位租客的房间,袁来并不是个热衷于交朋友的人,他之所以关注那间房子实在是因为那房门是开着的,而且正对着院子的就是一张阔大的书桌,桌上堆着不少纸张,其中有一副黄白宣纸半截跌落桌下,露出了上面的字迹,就是这几个字吸引住了袁来的眼睛。他上辈子本事不多,在书法上算是小有所成,当初在沈城见到王夫子的时候他那手字就被王夫子观赏过,这也是少有的他感兴趣的事情之一。
这跌落的纸上有几个浓墨大字,笔法很有规章,他一打眼就知道这写字的人性格必然是内敛的,张扬的人字也是翘起来的,内敛的人字也是规矩的,或许形体上还看不准确,但是笔迹内蕴含的精气神却是无法作伪的。
字很不错。
袁来几乎是瞬间就下了这样的一个评语,不过他也看得出写字的人年纪恐怕并不很大,最多也就是青年,那字迹中透不出半分沧桑意气来,这说明书写之人年纪不大。
但是年纪应当也不会很小,那字迹用笔深刻,力透纸背,却显然不是以元气加持的,而是纯粹以腕力书写,年纪太小的人腕力恐怕力有不遂,他只是简单看了两眼倒是猜出了许多讯息来。
他想了想便欣然向敞开的房间走去,因为不知房间里是不是有人,所以他小心地在门口停住,门是敞开的,不太好敲门,所以他便微微前倾向屋内看去……
袁来很惊讶地发现屋里是有人的,但是他却并没有坐在别处,而是就老老实实坐在这大书桌后,埋首在一堆高高的书籍和手迹纸张中,那是个年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没有穿着修行者的道袍而是一身读书人的青衫,他有些瘦,眉骨很粗大,眼睛有些小且茫然,那读书人的发髻正对着袁来的目光,那人却似乎没有察觉地坐在一片纸张墨迹中皱眉苦思,仿佛入定了一般。
这种情形对于一个修行者而言是很少见的,特别是对于觉醒了神识的修行者而言,时时刻刻神识缭绕全身,就算是在发呆只要心神不要完全抛却外物那么有人接近肯定要被惊醒,但是这个读书人却毫无所觉一般。
怪不得方才肖白在院子中说话他也没有出来,竟然是因为太过出神以至于忘却了外物。
袁来不禁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让这个读书人这样入迷?
他仔细看去发觉青年是在看一本小书,那书有些破旧,页脚已被磨卷,开本不大,只比一只成年男人的手大上一圈而已,上面的字迹却非常细密宛若蚊蝇,竟然是手抄本而非活字印刷本,这又让袁来小小吃了一惊,作为书商之子他自然知晓大启印刷术已经发展得很不错了,绝大部分的书都已是印刷的,如此手抄本才显得格外珍贵,一般来讲也就只有一些古旧的珍本孤本或者是珍贵的修行典籍才是手抄的。
难不成他是在看什么珍贵的经书?这个念头一起来袁来顿时觉得自己很冒失,若真的是修行经书自己这窥探的行为自然是很无礼的,于是他急忙就要收回目光,不过却已经有些来不及,他终究还是看到了上面的一部分内容,而就是这一部分内容才让他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思顿时陷入震撼之中!
袁来眨眨眼,想想自己看到的内容不由目光一呆,再看看这看上去也算仪表堂堂的读书人顿时开始怀疑起莫不是自己眼睛花了?他顿时再度低头看去,这一次他飞速而仔细地看了又看,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再看着读书人的目光已经极为复杂了。
只见那书页上分明写着这样一段文字:
东门生就进房里来,见金氏吃过晚饭,正要脱下衣服去睡,东门生就亲了一个嘴儿,金氏问道:“大里去不曾?”东门生应道:“去了,方才被他说了许多的风月语儿,听的我十分动兴,你可快些脱的光光的拍开,来等我一*,出出火气……【注】
……
……
袁来颇感无语地看着那认真钻研不知外物的读书人,然后摇了摇头,心里不禁仰天长叹,心想自己真是想多了,什么修行典籍,什么珍本孤本,这分明是一本大启小黄书嘛!
一个读书人,一个修行者,竟然因为看这个东西而忘却外物,连神识都完全消失不见,这不禁让袁来感叹这人读书用心的程度,自叹弗如!
就在这个时候呦呦哼着小调拍手走了过来,冲袁来邀功道:“水打好了!”
清脆的声调惊醒了袁来也意外地惊醒沉醉书本的那位读书的青年,他茫然地抬起头然后看到了脸色尴尬的少年也看到了那双手湿乎乎的小姑娘,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了,呦呦傻傻地看着袁来那忽然古怪而又充满了歉意的表情忽然间觉得似乎自己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情。
可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呢?
在短暂而又漫长的寂静之后,偷看小黄书的青年脸色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