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来一眼就认出了那偷窥自己的人是谁了,于是他觉得有些失败。
不过好在他自衬也不是专业演员更没有天赋的影帝级的演技,被看出来些端倪也实属正常,再说了,就算看出来又能怎地?大不了自己一拍脑袋说是在山上呆了三年就开窍了行不行?
说是这样说,但是做又是另一回事,青年慨叹一声似有所悟,而后肃然道:“多谢小兄弟解惑!”
袁来咧嘴笑了笑,不动声色地递过去一个不客气的眼神。
“既然你帮了我,那么我也应当投桃报李,对于修行这件事虽然不敢妄言但是简单说几句心得还是可以的。”青年沉吟了一下道。
袁来这时候倒是觉得时机不适合了,于是尽管心中好奇依然淡淡道:“你不急着赶路?”
“不急在一时半刻。”
袁来听了咂了咂嘴道:“你们修行的是不是经常都把‘缘’字挂在嘴边?”
青年笑了笑,知道袁来还有话说。
“所以呢,我觉得咱们有缘可以再见,以后再问你不迟。”袁来说道。
青年一愣,不明所以,但是他气度倒是不错,也不问原因,点头含笑:“那好吧,我叫卢掌茶。”
卢掌茶?好奇怪的名字。
袁来看了他一眼,而后吐出两个字:“袁来。”
“缘来?倒是好名字。”卢掌茶笑道。
……
……
当刘温提着桂花糕重新回来的时候,他就看见袁来正趴在桌子上呆呆地冲着说书人方向看,似乎听得入神,老板娘则正单臂撑在桌上手掌托着下巴昏昏欲睡。
卢掌茶自然早就离开了。
等袁来就着茶水将一整盒的桂花糕吃干抹净,他心满意足地往椅子上一靠,道:“回家……”
刘温牵着袁来的手,慢慢顶着六月的太阳向家里走去,只留下皱着八字眉头的老板娘打望着门口出神。
她当时距离的远,也没听见袁来和那位年轻茶客说了什么,但远远地看上几眼也能觉察到袁来的异样,但是这终究只是有些奇怪,就如同一根小鱼刺扎在了心里,倒是没有想着和刘温说。
……
家里的生活是无聊的,这年代娱乐匮乏,袁来倒是有心去瞧瞧大启帝国的光景,但是他这身份也不容易迈出大门,至于关于九世的问题他决定将其先放在脑后。
晚上袁守诚依然没有回来,听着几个下人和刘温说的是有生意要谈,估摸着这个通宵自己的老爹都要在酒楼大桌上度过了。
袁来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想起来晚上还要同自己那位愚蠢的花瓶后母同桌饮食,不由得对吃饭显得兴趣缺缺。
当天黑下来的时候,袁来终于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大宅子里主人下人都已睡了,外面天气微凉,难得今晚是个十五的圆月,开着窗户看着那轮熟悉又陌生的月亮袁来有些悲伤。
“终于明白那些古代的才子们为什么一谈到思乡就总扯到月亮了。”他叹了口气,寻思了一下干脆披上衣服推开门,月光如水银般自门缝倾泻进屋,他扒着门框看了看,见没有人也就放心地走了出来。
自己的家很大,虽然和王侯将相的府邸万万相比不上,但是若是和单元楼房比那面积就真的足以秒杀前者了。
脑子里想着一些上辈子的事情,他漫无目的地瞎走,反正这几天路已经记熟,又不是真的什么高门大院,总归不担心走丢。
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自己老爹和后娘的那件正房,想着今天袁守诚没回来自己那位美艳的后母恐怕只能独守空房,倒也不容易。
正打算离开他却见不远处一个黑影鬼鬼祟祟摸了过来!
袁来心里一紧!心道莫不是遭了贼?想想自己这半大孩子的胳膊腿也不顶用,急忙身子一侧躲到了一座园艺大石后面,偷眼往外看。
看着这黑影熟门熟路地向袁守诚的卧房移动,袁来心里不由狐疑起来。
这是探熟了路径还是家贼难防?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就让他的脸沉了下来。
灵活的门扇幽灵一般被人从里面推开来,月光下殷芩那张脸显露无疑,她还穿着睡衣薄衫,大半个雪白身子竟然就那么露着,而那黑影走进了面容也清晰起来。
竟然是家里的马夫!
袁来瞪着眼睛看着那身板厚实的年轻马夫咧着嘴冲殷芩无声地笑笑,然后就老鼠一般滑进了屋里,等殷芩将门扇关上,他才醒悟过来。
难道是私通?
他心里一动,急忙蹑手蹑脚弓着身体将耳朵贴在了门扇上。
里面正响起衣物撕扯声和低低私语。
只听那马夫满嘴花花地乱叫,一句话大半句倒是含含糊糊的,倒是殷芩低声咒骂了几句,两人推推搡搡一边抖落衣衫一边向床铺移动。
袁来听着里面的男女喘息吐气声,白净的小脸上阴云聚集,透过门扇可以听到殷芩那婉转的声线,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声音的确动听。
袁来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想起来那待自己极好的老爹袁守诚,虽说他们之间灵魂上并没有什么亲近感情,但是那毕竟是自己这辈子的亲生父亲,眼见着后娘给袁守诚戴上一顶帽子,心里登时生出一股怒气。
他后退几步,想了想便从一边的园艺石地下捞出来一块圆滚滚的石头,双手用力感觉了一下分量,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运足力气将石头奔着那扇有着上好雕花的窗子砸了过去!
只听“彭!”的一声,石头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