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琰对玢婷仅有的认知,她是不会这么好心的,她见厨房里有人,才想走近看一看,却被另一个人拦住了,只见厨房的人神情慌张地藏了什么。
陆母拉着东看西看的杨琰进去了,玢婷听说杨琰和陆母来了,脸上一僵,转而换了个笑脸,问:“怎么还不见陆伯母和杨琰小姐?”
韵儿看了玢婷一眼,才转身,陆母和杨琰就已经进了屋子,陆母见了玢婷,忙着见了礼。
玢婷笑道:“快坐下,早知道你们也要来,咱们就一块儿来了。”
“实在不知王妃在这里。”陆母入了座和玢婷寒暄起来,说了一些家常随意问候的话,又问杨琰,“你的朋友是哪位啊?”
杨琰笑着指着甘霖和水红,“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我跟你说的甘霖是她。”说完又单独指了甘霖给陆母认识。
甘霖听说这位夫人是陆邪的母亲,赶忙起身行礼,“甘霖见过夫人。”
“你好啊,快起来,”陆母打量了甘霖一番,长得倒是如花似玉,美若天仙,虽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倒也知礼,只是甘霖旁边的哪位那副打扮看着不像良人啊,想着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又觉得甘霖的这幅长相对杨琰也存在着威胁,她有一大堆的话要说,只是现在不方便,“早听琰儿提起你,得了空就来看看你。”
甘霖笑着看了杨琰一笑,感激地对陆母道:“甘霖实在担不起,若说起也理应是我去拜访夫人才是。”
玢婷是王妃,怎么允许她们攀谈把她架空呢,所以没等她们说到几句,就道:“快吃菜吧,不然就凉了,咱们边吃边聊,既然陆伯母也认识兰亭姑娘,那实在太好了,正愁着没人帮我劝呢,陆伯母快帮我劝劝。”
陆母愣了一下,“兰亭姑娘是谁?”
玢婷笑着指着甘霖道,“兰亭姑娘就是她啊。”
“她,她不是叫甘霖吗?”陆母有些迷糊了,这称呼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啊,总觉得有些......
玢婷见陆母不明白,就笑着解释道:“是这么回事,甘霖是她的本名,只是她从前的艺名叫兰亭,现在已经赎身了,真是不该,我这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玢婷的话一出口,陆母的脸上明显地就带了一些嫌弃,不过不好太过明显,杨琰结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再这么混下去,别把她自己的名声也弄坏了。
甘霖的脸上一阵火辣,她知道玢婷是叫习惯了,可是当着陆母的面这么说,她也实在是惭愧,她从陆母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对她的嫌弃。
“陆伯母你帮我劝劝吧,我知道王爷的心里喜欢她,我今天来也是诚心诚意地请她跟我进王府的。”玢婷说的情真意切,一再地表达了她显然杠杆林进王府的意思。
陆母尴尬地笑了笑,如果甘霖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到也罢,可她的出身不好,如果她跟着劝甘霖进王府,那不是损害了严戎铮的名声吗?就道:“王妃啊,既然甘霖小姐不愿意进王府,那就算了,只怕她进去了还不如在外面来的自在呢。”
“陆伯母有所不知,她在外面虽然自在些,可是王爷却不方便啊,再说了,这里哪有王府好啊,我和王爷成亲也有五年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子嗣,我心里一直愧对王爷,若是兰亭姑娘进了王府好好将养身子,来日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不光王爷,连我也有了靠头。”玢婷说着眼眶红了,这大概是她的伤心之处吧。
杨琰冷眼看着伤心不已的玢婷,心里直冷笑,这么诚心诚意为什么不让严戎铮亲自来接,倒要让她这么偷偷摸摸的来,甘霖跟着她进去了,算什么?知道的人还把她当半个主子,不知道的还指不定把她当什么呢。
玢婷的话说到这个份上,甘霖也不好一直愣着,就宽慰道:“王妃言重了,王妃年轻,好好将养身子还愁怀不上孩子,一定是王妃太过忧虑的缘故。”
“好了,你看我都这么诚心诚意了,你还这么推辞着干什么,随我进府去吧,王爷回来若是看到你,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玢婷一而再地劝说着甘霖,铁了心要把甘霖带进王府去。
杨琰倒有些恍惚起来,也摸不准玢婷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良心发现?就道:“王妃还是不要再劝了,想来她也是不会进王府的,王妃大可放心。”
玢婷怔了一下,不解地看着杨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我放心,”说完冲着贴身伺候的韵儿皱着眉头道:“酒呢?怎么还不呈上来,这和头酒没有酒怎么成话?”
韵儿赶忙出去催,不一会儿,一个丫环就端着烫好的酒壶进来了,杨琰随意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丫环的手有些发抖,她还笑着问:“今天很冷吗?”
那丫环赶忙欠了欠身,回答道:“回杨小姐的话,今天是有些冷。”
杨琰听了感受了一下,笑道:“可是你一直都守在炉子旁边啊,你怎么会冷啊?”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就算站在外面也不会冷的抖成这样,想来是在害怕什么吧。
玢婷见了酒,“给大家斟上。”
那丫环拿着酒壶颤颤巍巍地斟起酒来,一不小心就洒了出来,韵儿见了脸一黑,一把夺过酒壶,斟了起来。
大家都有了酒,玢婷举杯笑着对大家道:“来,我们一起干了这杯,兰亭姑娘从前的事咱们就此忘了,你说怎么样。”
甘霖端着酒杯,“王妃都说了我哪里敢不从啊。”说着大家一饮而尽。
韵儿又轮番着给大家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