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指了指坐在陆邪身边的杨琰,打趣道:“人家可就坐在身边啊,你竟然还这么不着调,说这些你就不怕她吃醋。”
陆邪幽幽地看了杨琰一眼,“她没这么小气。”
杨琰只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了陆邪一眼,“哼,别提了,说起来还有更气人的呢。”
甘霖见杨琰满腹的牢骚,就笑道:“他还有什么可说的,不是该浪子回头了吗?”
杨琰更加不满地睨着陆邪,讽刺道:“就他?快别提了,说起来气得我肺疼,你不知道前两天家里来了客,这客人的夫人带了一个女眷,差不多和我一般年纪,为着他是熟人,也不忌讳,大家坐在一处说话,她老是那眼睛看那女眷,我心里不高兴啊,就说了他两句,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大家都知道陆邪是那种任性而为的人,还真是猜不出他说了什么,就眼巴巴地看着杨琰,等她揭晓答案,杨琰气哄哄地掐了陆邪一把,这才道:“他满不在乎地跟我说,人家长的漂亮,他不幸,被我给缠住了,什么想头也没有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看一看还不行,这话一出,那女眷又羞又高兴,我可怎么处啊。”
甘霖最知道陆邪的这个脾气了,对女人好,从前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有了杨琰,总该收敛一些才是,就劝道:“你啊,以后该改一改了,你这么肆无忌惮地对别人好,杨琰心里得多难受啊。”
陆邪不在一地看了杨琰一眼,懒洋洋地道:“嘁,这有什么,只许我对她好不许我对别人好,这是什么道理?再说我对别人又没好到那种地步,真是小气。”
杨琰本来就是在甘霖面前诉诉苦,让他也知道她的感受罢了,本以为说出来他一定会软语安慰,谁知道他竟然这么不屑,还说她小气,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你凭什么说我小气。”
“你本来就小气,难道我有了你就不能再和别的女子说话了不成。”陆邪的脾气众所周知,只有别人迁就他的份儿,没有他迁就别人的份儿,他心里虽然也爱杨琰,可是并没有打算为了她而改变什么,现在杨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跟他发火,他的火气自然也不小。
杨琰眼泪汪汪地看着陆邪,满心失望地看着他,这才离他把她从她家里拉出来几天啊,就变的这样,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他们还没有成亲就已经这样了,她站起来指着陆邪,“陆邪,你有种,我恨你。”说着掩面跑了出去。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嘛,”甘霖没想到原本高兴的场面被几句玩笑话弄的不欢而散,又怕杨琰一时想不开,忙着要追上去,“你还坐得住啊,还不和我去追。”
陆邪的脾气上来哪里肯去追,还一把拉住甘霖,不耐烦地道:“这么冷的天,谁管她,一点都不懂事,她爱跑让她跑,冻一冻她再说。”
“她一个大姑娘她往哪里去啊?”甘霖见陆邪这么无关痛痒,也来了气,推搡着陆邪,“换了是谁都对你心寒了,还不去找。”
陆邪只管坐在那里赌气,“不去,谁爱去谁去。”
“你。”甘霖见陆邪纹丝不动,气哄哄地瞪了一眼,和水红小玉等人撵了出去,才没多远,就看到跟着杨琰的丫环站在那里。
甘霖上前问:“小姐呢?”
“小姐让我们等在这里,她去买个东西。”这两个丫头不是杨琰之前的丫头,看着年纪尚小,傻头傻脑的。
水红一听急了,道:“哎呀,肯定是跑了,这不是明摆着要支开她们吗?”
两个丫头一听杨琰跑了,都吓的直哭,“甘霖小姐现在可怎么办啊?要是少爷知道我们把小姐弄丢了,会杀了我们的。”
甘霖也气到不行,吼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找啊。”说着大家又分头去找了,可是她们把该着的地方都找遍了,也不见杨琰的踪影。
甘霖跑路跑的满头是汗,水红也着急,猜测道:“会不会是她赌气回去了,要不让这两个丫头回去看一看,倘或在,那就万事大吉,倘或没回去,那只得让陆大人派人去找了。”
甘霖听了忙让两个丫头回去,她们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结果,两人只能先回去等丫头的信儿。
陆邪还坐在那里烤着火,见甘霖和水红挫败地回来,笑着问:“怎么,人找着了?”
人都不见了,她们都急的火烧火燎的,陆邪竟然还这么悠闲自在笑的出来,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气,抓着陆邪的衣裳道:“你就一点不担心吗?找不到,哪里都找了,你就不怕她有事。”
陆邪等甘霖撒完了气,这才抚了抚被甘霖抓皱的地方,“她诚心想让我着急,肯定没那么容易被你们找着,放心吧,不到晚上她自然就回来了,我今天若是去找了,那还不惯坏了她。”
甘霖气急败坏地看着陆邪,听着他的那一套套歪理,往椅子上一座,“好好好,我不管了,人是你气走的,是你的表妹是你的未婚妻,你都不着急,我们急有什么用啊。”
“放心吧,有两个丫头跟着呢,肯定是先回府了。”陆邪见甘霖生气到不行,怕甘霖也不理他,就宽她的心。
甘霖听了冷笑一声,“两个丫头被她打发了,刚才哭天抢地的,现在回府去了,也不知道她回去了没有。”
陆邪听了甘霖的这话,心里才有些不安起来,看来这次杨琰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又不想让甘霖觉得他太在乎杨琰,就故作冷静道:“一定是回去了。”说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