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得了令忙让身边跟来的几个人去找,又赶回去派人出去,两个伺候的丫头被陆邪留下了盘问。
“你们是怎么伺候小姐的,”陆邪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之所以派你们照顾小姐就是看你们还伶俐稳重,现在倒好,主子都伺候丢了。”
两个丫头哪里还敢说话啊,陆邪平时笑呵呵的倒是不怕,也翻脸,可好不到哪儿去,更何况是弄丢了小姐。
“滚滚滚。”陆邪气到不行,要不是甘霖在旁边,他一定踹她们两个窝心脚。
甘霖见陆邪也真的着急起来,反倒放宽了脾气,别人也不敢劝,“好了,她有心要躲肯定也不会这么容易让咱们找着的,你别担心。”
“我之前是不是太过分了?”陆邪现在才开始反省起来,他一个大男人,嘴上让她两句也不值什么,“哎,为什么我非要争那口闲气。”
甘霖让陆邪坐下,“你也别责怪你自己,须得你自己明白过来以后才不会再犯,放心吧她会没事的。”
“如果她有事,不单我自己过不去,怎么跟父母交代,怎么跟舅父交代啊。”陆邪懊悔不已,早知道会这样就让她两句,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出了这样的事陆邪不得不回府去,甘霖见陆邪这个模样,便也打算跟了去,又让水红留在这边,穿好斗篷带上小玉,“我和你去。”
陆邪看了甘霖一眼,指了指马车,“走吧。”
水红也眉头不解,小跑两步撵上去嘱咐道:“找着了就回来告诉一声,别让我着急。”
甘霖一边答应着一边走了,回到陆府,大家都知道杨琰不见了,可是找了一上午也不见人,下午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人。
陆邪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呆地看着甘霖,甘霖知道陆邪的心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得送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杨琰从甘霖屋里跑出来,就打发了丫环,她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不好好教训陆邪一番她以后怎么在陆府立足啊,打定了主意,所以专挑了些生僻的小路走,好在身上还揣了点儿银子,要是今晚没人找着她的话,她还可以住上一晚上的客栈。
离家出走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杨琰虽然生气,但是没挨到中午就受不了了,天寒地冻又漫无目的,她还真是不知道走哪什么时候是个头,索性去了一个小馆点了几个小菜喝了一下午的茶。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西了,这一整天淡而无味的,趁着天色还早,她要随便再逛逛,若是天黑了就不敢出门了。
杨琰两手抄在背后,信步游着,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走了没一会儿,杨琰就发现她身后有人跟着,她悄悄回头一看,一身精干的装束,她抿嘴一笑,前两天偷听陆邪和严戎铮说话,说是新换了一批护卫,想来这身后的派出来找她的,这样一想她胆子反而更大了,胡乱地逛着。
可是杨琰哪里知道,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并不是严戎铮或者陆邪的护卫,这是严戎钰的护卫。
这两个护卫本来是跟在严戎钰身边的,严戎钰看到杨琰一个人闲逛着,便拍了两个人去看看,因为看那模样,身边一个人都没跟着,落了单儿。
果然,跟了好半天的护卫回来说杨琰是一个人,严戎钰听了正中下怀一笑,“真是天助我也!”
原来,自从严戎铎请命去了北边之后,严戎锵便自恃过高,仗着是兄长,对他们指手画脚的,严戎钰心里能服气?论才、论智、论谋、lùn_gōng他那样比不上严戎锵,只因为他为长,所以事事都要掺和。
皇上是个好人,一向对他们众兄弟都不错,虽然严戎锵不长进,可自打严戎铎走后,他也能自律,渐渐地着手做一些事,孩子嘛,都一样,既然肯学肯做,当父亲的没有不给机会的,本来严戎锵的威望就不足,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也该历练一下,更有默许之意,谁知他一做,竟然也不错。
可坏就坏在这不错上面,严戎锵处处想出风头没事,抢了风头得不到风头这才是严戎钰的本意,可是也出乎他的意料,严戎锵竟然能把她胜任的事情很好的完成,这要是发展下去,一个势力未除,新的势力又长出来了,再没有比这更让他烦心的了。
严戎钰一直都想严戎锵出点差错,可是一向不着调的严戎锵竟然无懈可击,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主动出击,他一直都在找机会,几天碰到杨琰,那可真是个不错的机会啊。
严戎锵不是好色吗?上一次他可是亲眼看到严戎锵的所作所为啊,要是现在把杨琰送到他的怀里,不知道他能不能坐怀不乱呢?严戎钰捏着下巴哂笑,依严戎锵的脾气,送到怀里的美女没有送回去的道理,只要他敢碰,正好就是一出事。
杨琰为了陆邪的那些话可是伤透了心啊,如果真心爱一个人,怎么会对爱人说那样的话,看一看严戎铮是怎么待甘霖的,严戎铮误以为严戎铎欺负了甘霖,还要去杀人呢,她越是这么想越是不平衡,不管怎么说也得证明一下陆邪会不会像严戎铮爱甘霖那样爱她。
杨琰有些头疼地想了想,该去找谁当这个冤大头呢?有了,就找那个好色鬼严戎锵,上一次不是还垂涎她和甘霖的美色吗?反正有那两个护卫跟着,若是看到她进去,还不给陆邪通风报信儿啊,这么一想,倒也就踏踏实实地朝着岷王府出发了。
由于杨琰还在正街上,严戎钰的两个护卫也不敢轻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