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春挥舞着大刀,什么也顾不上了,她没命地阻挡着想要上前辖制她的人,她知道如果现在再不反抗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几个狱卒见大人和师爷都来了,都觉得面上无光,几个大男人被一个弱智女流弄的团团转,本来还有所顾忌,现在也顾不上了,就要上去强抢桃春手里的刀。
这师爷生怕他们弄伤了桃春不好交代,喝道:“住手。”
桃春听了这才停下,一双眼睛在凌乱的发丝里打量着一切,可是手里的刀她不敢丢。
长栓道:“师爷,这要是不用强的话只怕还有的折腾,王爷不是交代了吗?”
“来啊,把桃春给放了。”大人也不理会长栓一个小小狱卒的话,直接下了释放的命令。
桃春还是惊恐地不敢相信,释放,她还记得前两天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皂白地给她定罪,现在又说释放她,该不会是为了放松她的戒备吧。
周祥云见桃春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心里也十分可怜,就开口道:“桃春姑娘把刀放下吧,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信。”桃春木然地摇了摇头,在这里只能相信她自己。
周祥云又道:“桃春姑娘把刀放下吧,你不相信他们,还不相信我吗?我想你知道我是谁,再说了,你反抗又能如何,你能抵挡这么多人。”
桃春的眼中这才有些了神色,问:“是甘霖让你来的吗?”
周祥云点了点头,“差不多,反正他们不会伤害你就是了,快放下刀。”
桃春这才觉得有救了,拿着刀防备地走到周祥云跟前,这才扔掉,躲在周祥云身后,“我们快走吧。”
周祥云眼色不善地看了师爷一眼,桃春这几天恐怕日子不好过,不然也不会如此惊恐,师爷则是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周祥云对师爷道:“你先找两个丫头把她带下去好好收拾一下,她若是有一点闪失,唯你是问。”
有周祥云的庇佑,桃春终于放松了,也不再害怕,跟着师爷先出去了,周祥云这才道:“把人犯带上来,该斩的还是要斩,至于尸首嘛,”周祥云说这捏了下巴扫了这些狱卒一眼,伸手指了长栓道:“我听说王府有你的亲戚?”
长栓不明白周祥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吞吞吐吐不敢回答,“这,这也不算是亲戚,我的一个远方表妹。”
“哦,”周祥云不屑地一笑,又看了长栓一眼,道:“即然这样,若是你的远方表妹要是问起这些闲话来,你怎么说?”
长栓又是一阵纠结,小心翼翼地道:“我那表妹恐怕不会如此多嘴吧。”
“那万一呢?”周祥云可不会被一个只有点小聪明的长栓所蒙混。
长栓见糊弄不过去,只得道:“死的当然是桃春了,小的亲眼看着斩首的。”看样子王妃的那点小手段已经被王爷识破了,他还是识相一点为妙,王妃就是给他许个二品大员也是白搭啊,还不如王爷随便的一句话实在呢。
周祥云听了这才不语,大人见事情告一段落,这才邀了周祥云去喝口茶,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候,刽子手用托盘托着囚犯的人头在外面等候着。
大人和师爷听了忙出去亲自验证,直到看到人头的确是那个囚犯,这才一颗心真正落地,回身进去和周祥云道:“王爷这才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真是无以感谢啊。”
“大人不必客气,”周祥云笑着摇了摇头,“我们王爷是个喜欢广交朋友的人,这就当是我们王爷送大人的礼吧,只是大人年岁渐高,行事可该谨慎啊。”
大人和师爷都不甚感激,“往后若是能为王爷效犬马之劳的地方只管开口。”
“一定,”周祥云说着起身,桃春也被人送了来,“走吧。”
桃春出了衙门,仿佛天宽地阔,从前那么斤斤计较的事似乎都变的微不足道,从前都是她小人之心,在这关键的时刻,还是要靠姐妹,她局促地搓着手,“我能去谢谢甘霖吗?”
周祥云摇了摇头,“不行,她出去了。”
桃春听了脸上木了一下,“那你为什么救我?”
“因为王爷知道甘霖小姐知道你入狱的话也一定也会救你的,所以......”周祥云说这话的时候才觉得严戎铮真的是很爱甘霖。
桃春听了羡慕地一笑,甘霖真是命好,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爱着她,护着她,不过,甘霖这么好的人也值得被那么好的男人爱着。
周祥云不想和桃春说这些话了,但是她到底有没有杀人他还是要问清楚的,“那个茶室的女子是不是你杀的?”
桃春忙着摆手,道:“我没有杀人,我虽然嘴里说过要杀了她,可是我并不敢啊,那是一条人命我怎么敢啊,而且那天我被她们扔在院中冻了半夜,第二天我一直昏睡着,当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玉香已经死在我的房里了。”
周祥云见桃春这么急切地解释着,看她那神情也不像是在撒谎,“这么说是有人冤枉你了?”
“一定是有人冤枉我的,”桃春对于这个说法深信不疑,她要是有胆量杀人就不会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能不能替我查出凶手。”
周祥云想了想,“只要你确定没有对我撒谎,我就一定能揪出是谁陷害的你。”
“我真的没有撒谎。”桃春就差竖指发誓了,她就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狠心嫁祸给她,害得她差点丢了性命。
周祥云也愿意相信桃春,不过是非对错自有公论,只要一调查,一切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