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王妃在里面坐了一会儿也就出来了,两个孩子顽皮又缠人,她怕两个都没有带过孩子的小姐对两个小家伙束手无策,谁知才出去就看到甘霖和杨琰各抱了一个孩子来了。
谨王妃十分抱歉地迎了上去,“怎么是你们抱着孩子,真是不好意思,来给我吧。”
甘霖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和她都喜欢孩子,换了人容易醒,就这样吧,我们快点儿把他们抱进屋里去。”
等甘霖和杨琰把孩子放在床上,这才轻松了一大截,“这两个孩子可真是结实啊。”
“哎,你们不知道,这带孩子啊,可不是一下两下的事,我小时候都是在地上爬大的,哪像这两个,从出生就一直有人抱着,现在也如此,除了想玩儿的时候,不然总得有人抱着。”谨王妃是个随和的人,不管说什么都能找到话题,这倒是让甘霖和杨琰轻松了不少。
甘霖笑了笑,“可不是,现在的孩子真是享福啊。”说完这才想起来了这么半天都还不知道那个婴儿叫什么名字,“对了,那婴儿叫什么名字?”
谨王妃想了想,笑道:“可赶巧了,那天刚好是戎铮来府上,孩子出生了便是戎铮给取的,单名一个初字。”
甘霖听了嘴角渗出一股暖意,“名字很好。”
谨王妃又笑了笑,心里憋着一些话想问却又觉得突兀,也就打住了,只是又邀她们进去坐。
甘霖笑着婉拒道:“王妃不必特意招呼我们,我们还是到处走走的好。”哪里都有容不下她的人,还不如挑个僻静的地方和杨琰说说话。
谨王妃也明白甘霖的意思,也就不勉强,只是道了声失礼。
送走甘霖和杨琰的谨王妃回到屋子没有一盏茶的时候,就听外面的丫环说武王妃到了。
丫环的话音才落,一个略显风尘仆仆的妇人就进来了,看她满脸疲惫的模样,谨王妃忙接了坐下,让人去上茶来,“二王嫂若是府里忙碌就不必赶过来了,看你这累的。”
武王妃摇头一笑,“没事,我成天在那府里待着都快要待出病来了。”她现在一个人要顶几个人用,王府里没有男人,这些奴才们也渐渐不听话了,做任何事都须得她一遍两遍地催着,招呼着才能办成,好在严戎铮时常过府,见这些下人难束,特意指派了个帮手来,她才轻松一些,不然今天哪里还能出门啊。
玢婷自然是知道武王妃的处境的,一边让她喝茶一边道:“没事就该出来多走动,王府里那么多管事的,你何苦操那些闲心,不是我说啊,二王嫂,你从前好歹也是个美人,现在,哎,看着憔悴不堪,皮肤也暗黄,该多保养啊。”
武王妃自从严戎钦离世她就很少照镜子,成天忙东忙西,哪里还有工夫打扮自己,今天听玢婷这么一说,才忍不住的辛酸又委屈,“我这也是没办法?府里没有男人,样样都得自己亲力亲为,有时候累了我也想过轻生,干脆一刀抹了脖子一了百了,可是我还有几个年幼的孩子啊,他们已经没了父亲,要是没了母亲......”
众人见武王妃一见面就倒苦水,也能理解,只是今天的场合似乎有些不便,齐王妃更是泰然处之,谨王妃就劝道:“毕竟是王府,那些下人们也不敢太过了,你若是有难处只管跟我开口,我能帮一帮的,绝不说二话,倘或我们也管不住,还有宫里呢。”
武王妃听了谨王妃的一席话,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说真心话,从前严戎钦在世的时候,她也并没有把这些姑嫂妯娌的太放在心上,总觉得大家各怀心思,也不必太过勉强,知道严戎钦不在了,她也渐渐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了,现在又听谨王妃说了这话,岂有不动心之理。
只是武王妃现在兢兢业业地守着武王府的一草一木小心度日,宫里,她早就不指望了,皇上恨极了严戎钦的不自爱,加上在之前的府邸搜出了那么些东西,哪里还顾忌武王府,要不是严戎铮,她们孤儿寡母的早就被贬为庶人了。
岷王妃和允王妃也说些宽慰的话,从前她们觉得武王妃有些讨厌,现在却觉得有些可怜,不管好与坏,她们至少还有个男人可以依靠,而武王妃,永远都不可能了。
玢婷听武王妃说想过要死,就觉得武王妃是个糊涂人,”二王嫂,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呢?死,你为什么要死,你怎么不想想二皇兄是怎么死的,别人还逍遥快活地活着,你倒是死了。”
武王妃听了玢婷的话,似乎也觉得自寻短见不是最划算的,是啊,到底为什么她会沦为今天的地步呢?说白了还不是因为那个烟花之女,可是这些话怎么能拿出来说,这可关系到严戎钦的声誉,虽说他已经死了,可是......
“二王嫂你不会这么懦弱吧,”玢婷见武王妃不为之所动,态度就有些轻蔑,“人家害得你没了丈夫,你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武王妃有些懦弱地动了动嘴皮了,她不是不恨,是不敢啊,“皇上说了不许再提......”
“这里都是自家人,又没有人在皇上面前提,”玢婷似乎唯恐天下不乱,变着法的要给甘霖寻些晦气,“可巧了,人家今天也来了,你敢不敢和她见上一面。”
大家都很意外玢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谨王妃立马出来阻止,“二王嫂,你今天可是来参加你侄女的满月礼的。”
岷王妃和允王妃也觉得不合适都劝着,大家相持不下,玢婷只得道:“大王嫂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