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从十一岁见到严戎铮的时候就爱上了他,这么几年了,她多少个晚上都在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和严戎铮这么靠近,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却并不和想象中的一样甜蜜。
甘霖越想心里越苦闷,她虽然也知道这只是她自己的事和严戎铮无关,可她就是想怨,那些文人不都说酒能解愁吗?那她就喝上一壶。
陆邪见甘霖这么喝酒也不拦着,只是无奈地摇着头抱怨严戎铮道:“你看你把人家姑娘害成什么样了。”
“别喝了。”严戎铮没办法,只能把甘霖手中的酒壶夺了。
甘霖见严戎铮不让她喝酒,一下子拦腰把严戎铮抱住,将头埋在严戎铮的怀里,钻入鼻孔的是记忆中的味道,“你关心我对不对?”
严戎铮不喜欢被别人这么抱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使劲儿地掰着甘霖紧扣的手,“本王只是觉得你不该这么不自爱。”
“自爱?”甘霖松开抱着严戎铮的双手,呵呵冷笑两声,转身夺门而出。
陆邪指了指跑出去的甘霖,对严戎铮道:“你不去看看?”
严戎铮也一肚子的火,气哼哼饮了一杯酒,将头扭到一边去了,陆邪见严戎铮生气,也就算了。
甘霖的心里有一把火啊,严戎铮对她这么冷淡,她难受,严戎铮不爱她,别人还要欺负她,小玉不是被玉香打了吗?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玉香分明就是不给她面子。
甘霖就这么踉踉跄跄地去找人报仇了,她两步一摇三步一晃地来到玉香的房前,也不管人家是否有客人,就用力地拍了拍门,嘟嚷道:“开门,开门。”
里面的玉香正在伺候客人,两个人正宽衣解带,一听有人敲门客人可不扫兴,玉香便在里面吆喝,“哪个王八羔子,姑奶奶的房间敲什么敲。”
甘霖本来酒量就浅,肚子里憋了火,玉香张口就是大骂,她更加不得了了,砰砰砰用脚地揣着门,“姑奶奶就是来找你的,开门,不然姑奶奶放火了。”
玉香听了不禁火冒三丈,还以为是哪个喝醉了的姑娘来她房前闹事,披了件衣服就气冲冲去开门,门一开还没来得及说话,甘霖就把预备好的一拳砸在了玉香的脸上,嘴里还嚷嚷着这一拳是替小玉还的。
玉香没有防备地挨了甘霖一拳,正好鼻子中招,鲜血迸流,五味杂陈,虽然她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也不想就这么吃亏,她见甘霖醉醺醺的,就想要还击,伸手一把扯住甘霖的头发,将她使劲儿往前一推。
玉香没安好心,反正是甘霖先动手打她的,她这么做也不过是自保,她这一把用了狠劲,甘霖站都站不直了,倒过去不摔死也是个半死,正好除了她的对头。
要不是碰巧小玉端着醒酒汤经过,恐怕甘霖就和玉香预期的一样了,有了小玉在后面垫着,甘霖只是手上擦破了点儿皮。
“甘霖,甘霖。”小玉被甘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走廊里的人都看好戏地围成一团,小玉费了些力气从甘霖身下爬了出来,见甘霖流血了,就对玉香道:“你要是伤着姑娘,妈妈饶不了你。”
玉香也被她伺候的丫头扶着,谁伤着谁还不一定呢,玉香哭哭啼啼地趴在那个客人身上,“王老爷,你可都看见了吧,玉香在您的庇佑之下都还受人欺辱,要是没有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王老爷把玉香揽在怀里安慰了一阵,看了看躺在小玉怀里的甘霖,真是个脾气火爆的小美人,但是不管怎么说玉香都是他的人,“把人抬进来,我自有公理。”
小玉自然不想把甘霖交给玉香,她又敌不过王老爷的手下,只得哭哭啼啼地去找老鸨,可是跑了两步小玉又觉得本来就是甘霖理亏,就算找到老鸨也不可能向着甘霖的,怎么办啊?
这些姑娘见甘霖被王老爷和玉香抬进去,也都拉着自己的客人走了,她们早就嫉妒甘霖,所以并没有人出面阻止。
王老爷让人把甘霖抬进去放在床上,这才好言安慰玉香道:“好了,你别难过,她这么对你,我替你治治她。”
“王老爷一定要替玉香好好教训。”玉香一边让丫环止血一边嘱咐王老爷。
王老爷安慰了玉香,迫不及待地往里间去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还真是少见啊,本来听说老鸨要捧她做头牌做花魁,他也真是运气好啊,“让老爷我来治治你。”说着伸手就要去解甘霖的衣带。
严戎铮和陆邪两人还很不愉快地喝着闷酒,听到外面嘈杂不已,陆邪道:“怎么那么吵啊,去看看?”
“这种地方不吵才奇怪呢。”严戎铮本来就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哪里会去关心这些。
两人才说完,小玉破门而入,跪在地上就又哭又求,“王爷陆公子你们救救姑娘吧。”
“她怎了?”陆邪见小玉这副模样,还以为甘霖喝多了走路不稳摔伤了。
小玉哭哭啼啼道:“姑娘喝了些酒,去找玉香姑娘报仇去了。”
严戎铮和陆邪听了都很惊讶,一点也看不出她有那样的气魄啊,“替谁报仇?”
“替我啊,为了下午的事儿,”小玉说起来有些后悔,如果她不告诉甘霖,甘霖就不会惹事了,“姑娘势单力薄,又喝了酒,现在已经被玉香姑娘的恩客关在屋里,也不知道怎样了。”
“快带路。”严戎铮一听不等小玉再说什么,站起来就往外冲,陆邪瘪嘴笑了笑也跟着去了。
玉香的房门关的严,除了隐约听到甘霖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