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听了默默地端着饭碗走开了,什么人嘛,外面看着一本正经衣冠楚楚的,怎么在她面前总是这么涎皮赖脸的,真跌份儿。
第二天,周祥云便派人把几个美人送了回去,几个官员一看也就明白了,只得丧气地认命。
严戎铮一边忙着让专管水利的官员先画好图纸,他这边又带着周祥云甘霖等人去办另一件事儿去了,之前一直说要把那一百万两折成米粮发出去,所以便抽空办了。
甘霖虽然也跟着严戎铮去办事,但看着似乎更像是游玩,怀里揣着一些钱,一会儿想买这个一会儿想买那个。
“王爷,既然咱们是去买米,前面有个米铺为什么不进去呢?”周祥云见严戎铮走了几处都没进去,便好奇地问。
严戎铮笑了笑,道:“急什么,这些米铺都太小了,得找一家大的。”这些米铺虽然卖的也是高价米,但他听闻这些人也会定期施舍一些,也不算泯灭了人性。
周祥云只得跟着继续走,反正他家王爷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大概又走了半个时辰,严戎铮才在一家大的米铺前停下,指着道:“就这儿了。”
甘霖见了忍不住赞叹道:“果然很大啊,和京都的那些大商铺有的比了。”
“进去吧。”严戎铮一笑带头走了进去。
米铺的生意也还好,来买米的人都是成群结队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下人,老板见严戎铮等人进来了,忙笑着脸上前来招呼,“哎哟公子请坐请坐。”说着让了座又去泡茶,这个老板甘霖不认识,但是若是杨琰在此肯定认识,这就是向杨琰借钱要来这边卖米的李叔父。
甘霖看着这李老板乐的团团转,不由地笑着对严戎铮道:“王爷你看,这个铺子的生意这么好,看把这老板乐的。”
严戎铮勾了勾唇,打量了这里一番,李老板倒了茶过来,脸上的笑脸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愁眉之色,“公子请用茶。”他听到甘霖把座位上等饿公子叫王爷了,他知道京都来了两个王爷,试问王爷到这里来是干什么来了?而且还到他的铺子里来。
“李老板这是怎么了?”严戎铮并没有接茶,只是看着李老板笑。
李老板没想到严戎铮还知道他的姓,心里又凉了一大截,道:“哎,王爷有所不知啊,小的是愁啊,也不知道这个干旱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严戎铮听了道:“朝廷派了人来解决,解决干旱指日可待,李老板又不缺吃短喝的,愁什么呢?”
李老板叹着气摇了摇头,道:“小的虽然略有些薄产,只是看着这么多邻里街坊食不果腹心里也很难受啊。”
甘霖见这李老板一会儿一个样,心里很是看不上,便道:“李老板刚才还笑的乐开花儿呢,怎么一眨眼就愁了起来。”
“小的即使笑了也是笑不达心啊,”李老板看了甘霖一眼,“我高兴是因为还有一小部分人能够吃得起粮,可我的心更多的是愁啊。”
甘霖听了不屑地哼了一声,仰着小脸讽刺道:“我看李老板的确更多的是愁,不过你不是替这些百姓愁,你是愁为什么有钱的人那么少,都没有钱来卖你的高价米粮呢。”
“这......”李老板被甘霖的几句话呛的面红耳赤,他想要反驳可又忌惮甘霖是严戎铮身边的人,不过甘霖的这伶牙俐齿倒让李老板想起他一个朋友的女儿,这要是个女儿家那还得了。
严戎铮见甘霖只顾着和李老板斗嘴,便咳了两声,道:“好了。”
李老板见严戎铮说话了,料着严戎铮要说正事,就笑着道:“王爷大驾光临不知道所为何事,也不知道有没有小的可以效劳的地方。”
严戎铮听了哈哈一笑,指着李老板道:“陆邪说的没错,李老板果然老道,本王还没说你便知道本王有事。”
李老板一听陆邪二字脸色更加不好了,一开始他的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更不用说了,“陆大人?他也来了?”
“没有,”严戎铮摇了摇头,笑道:“他在京都忙着呢,本王临行之前陆邪就告诉本王,说是他有个相识在这边做粮食生意,若是有需要时让本王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李老板有些不相信地笑了笑,他和陆邪可谈不上什么交情,陆邪更不可能让人照顾他的生意了,只有一种可能,李老板忽然皱了皱眉,陆邪特地让王爷来整一整他,“啊哈哈,陆大人真是太好了。”
周祥云见严戎铮脸上大有不耐烦之色,便代替严戎铮问:“李老板,你店中的米粮什么价钱啊?”
李老板忙着把店中的各色米粮一一说了价钱,在他现在所卖的价钱上减了一些,他可不敢给王爷卖高价。
周祥云听了看了看严戎铮的脸色,只见严戎铮皱了皱眉,他便道:“你这价钱......”
李老板也看到严戎铮皱眉了,忙道:“既然王爷需要,那自然可以再商量了。”
甘霖听了在一旁凑趣挖苦道:“还以为你多给王爷面子呢,商量?王爷既然看得上你你就该识趣。”
李老板原本是一番讨好的话,被甘霖这么几句一说倒弄的他里外不是人了,他哭丧着脸看着严戎铮,“王爷......”
严戎铮差点儿没忍住笑,他故意板着脸,让周祥云把那一百万两拿出来,道:“你看看这些银票能买多少斤中等米粮。”
李老板看着那么厚一沓银票眼珠子差点儿没有掉出来,他来这里做生意,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主顾